新娶的兒媳婦突然發瘋刺傷兒子就夠讓人頭疼的了,如今這兒媳婦明顯還喊著另外一個男子的名諱,原本一直被人攙扶的周老夫人頓時就叫了出來,“這是做的什麽孽,來人趕快把她的嘴給堵上,當心她咬了舌頭!”
“是!”
眾人上前,七手八腳的堵住了紀挽蓮的嘴巴,將她往後拖了下去。
反應過來的周老爺立馬讓人把周雍抬了出去,順帶還把那些看熱鬧的客人們都請了出去,將整個房間給鎖了起來。
在段錦和林路跨出門檻的時候,段錦回頭看了一眼,紀婉蓮在接觸到他的目光時,眼裡迸發出了強烈的求救,像是段錦是唯一能救她的人一般。
可是很快,關閉的房門便隔絕了兩者的視線,段錦也淡漠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發生了這種事情,宴會也不可能繼續,眾人便都找借口告辭了。
林洛和段錦告別了張元澤,獨自坐著馬車走在回去的街道上。
林洛想到剛剛那一幕,不解的皺起了眉頭,朝著段錦詢問道:“那新娘怎麽突然醒了過來,還突然發了瘋。”
段錦搖了搖頭,“不知道,或許是那給藥的人,放藥的計量沒放夠吧!”
林洛皺起了眉頭,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最後想到了她剛剛淒厲喊叫的那幾聲,扭頭看向段錦。
段錦被他這樣盯著,臉上的表情格外困惑,“怎麽了,為什麽突然這樣看著我?”
林洛抿了抿唇瓣,朝著她發問道:“剛剛她喊的段公子,是不是在喊你?”
他想起來了,這新娘就是那紀家的紀挽蓮,想到她一直以來對段錦表現出來的念念不忘,又想到他剛剛的舉動,他自然而然就這般猜測了出來。
段錦卻是挑了挑眉,笑著道:“你可不能冤枉我,是她對我癡心妄想,我可對她沒有半分心思。”
林洛聽罷,雖是覺得段錦有些自戀了,也覺得他說這話有道理,畢竟他和那紀姑娘沒有多少接觸,也不知道那姑娘為什麽對段錦這般死心塌地。
林洛覺得優秀的人招蜂引蝶是正常的,可是招到這樣的瘋子,也會讓人覺得很無奈,他默默的歎了一口氣,又問出了一個新的問題,“那今天的事情鬧大了,會不會出什麽問題?”
段錦握著林洛的手,眼裡浮現出了點點笑意,緩聲道:“能出什麽事呢?不過就是事情鬧得大一點,大家吃得瓜多一點罷了。”
段錦說的輕描淡寫,林洛想了想覺得按照這個年代的人消息的傳播速度,即便是吃瓜應該也傳播不開,想必這次不管是紀家還是周家都不會有什麽事,頂多就是成為親戚朋友中的談資罷了。
林洛沒有想到的是,這件事不知道是怎麽傳播的,三日內就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之後更是在城裡流傳了一個遍,甚至於他去店鋪視察時都能聽到店裡的客人在談論。
“哎,你們聽說了嗎?最近東城那周家鬧出來的笑話。”
“怎麽沒有聽說?那新娘當時看起來可嚇人了。”
兩個姑娘用手絹捂著自己的嘴巴,躲在角落嘀嘀咕咕的說著,臉上的興奮之情卻是怎麽都遮掩不住。
“要我說這事情還是有點古怪,那紀家怎麽也算得上是世家了,那家的姑娘怎麽會突然發了瘋?”
姑娘漂亮的丹鳳眼裡閃過了一絲嫌棄,朝著問話的那姑娘道:“姐姐,你可不知道,那紀家的小姐可刁蠻了,以往我們赴宴,只要有她在我們都不能穿得比她好,不然被她發現了就會被好一頓嘲諷。”
“那麽霸道?”姑娘難以置信。
“可不是,所以我們都不愛挨著她玩,但家裡的長輩得罪不起她家,次次都要我去做陪。”姑娘撅了撅嘴角,顯得很不情願。
“可是再怎麽霸道,嫁了人就是夫家的人了,她怎麽可以這樣對她相公。”
“不知道,但我聽說她在出嫁前已經有了心上人了,這才在出嫁的時候發了瘋。不過,如今這般也好,我娘說那紀家就是髒的臭的一個窩,日後也不會逼著我去接觸了。”
兩個姑娘是坐在角落裡說話的,若不是林洛剛巧從旁邊的書房出來,也聽不到她們的話,他停住了腳步有些不能理解這消息怎麽傳播得那麽快,這讓他覺得有些蹊蹺。
林洛將事情在腦海裡回蕩了一圈,也沒明白這事情在哪裡出了問題,最後想著反正這也不是他家的問題,他也就沒有多想了。
林洛從角落裡走出來,剛好店裡的店員將兩個小姐要的衣服拿了過來,準備給她們試試裝。
兩個姑娘見到員工過來,立馬就停下了說話,開始欣賞起那些拿來的衣服,抬眼又看見走出來的林洛,望著他穿著一身紅衣,襯托得他身姿修長、挺拔如玉,眼睛當即就亮了起來。
那丹鳳眼的小姑娘目不轉睛的盯著林洛,嘴邊還不住的問道:“那衣服是不是你們這季的新品?”
店員朝著林洛看了一眼,又看了看盯著林洛目不轉睛的客人,知道這衣服馬上就能賣出去了,頓時臉上的笑容都大了幾分,溫聲道:“是啊!客人,你怕是不知道吧?這季節的新品就三件,這是其中的一件,因為布料珍貴,所以是限量的,若是錯過這一次,下次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出了。”
丹鳳眼姑娘聽著她的話,眼前浮現的全是林洛行走間的身姿,她幻想著自己穿上也能那麽好看,“那行,我知道你們這裡的規矩,你也去給我拿一套姑娘穿的我試試,若是我穿上合適,我就訂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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