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錦卻是慢步走了過去,直接來到了三人面前,朝著他們微笑著道:“幾位,我剛剛在旁邊看了許久,也算是看清你們之間的官司,可否容我說道幾句?”
漢子和哥兒吵得正激烈,而那書生則是夾在中間勸架,整個人看起來急的不得了,段錦這突然出現立馬就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使得三人齊刷刷的看向了他的方向。
漢子一見他的樣子,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眼睛立馬就亮了,看著他歡喜道:“你這般說話,可是有什麽幫我們斷案的法子?”
段錦點了點頭,緩聲道:“我剛剛聽到你們在爭論,說是這小哥兒的東西被這書生偷了,如今這小哥兒想要這書生把東西拿出來,是不是這事?”
漢子立馬點了頭,甕聲甕氣的道:“正是這事,可是我們什麽都沒有做,偏生他就要咬死了是我這弟弟做的這事。”
書生也有些尷尬,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那小哥兒,這才開口說道:“是的,小生真的沒有拿這位小哥兒的東西,只希望這位小哥兒能夠放棄糾纏,去找真正拿了這東西的人。”
那小哥兒聽著幾人的對話,先是有些驚慌,再聽到這書生的話之後,他突然就哼了一聲,叉著腰道:“我不管,這東西明明就是他拿的,他一定要賠我。”
剛剛離得遠了,林洛還沒有察覺到什麽,如今近了才突然想到,這書生和這小哥兒之間的關系似乎是有些微妙的。
還沒有等林洛弄明白到底是個怎麽微妙法,段錦就再次開了口,這次是朝著那小哥兒開了口,“我剛剛聽到你說他偷了你的東西,可否說出你的是個什麽東西,你又有什麽證據?”
小哥兒一聽他這話,眼珠子轉了轉,理直氣壯的道:“他偷了我的玉佩,我的證據就是我親眼所見我的玉佩被他拿了。”
“沒有人證?”
小哥兒搖頭,“當時只有我和他們兄弟二人,自然沒有人證。”
“那物證呢?”
小哥兒一聽這話,眼睛立馬就亮了,指著那書生腰間的玉佩,直接開口道:“在他的荷包裡,我親眼看到他放進去的。我的玉佩是一塊白玉質地,雙魚樣式,帶著一點荷花紋路的。”
那漢子一聽這話就急了,朝著那小哥兒指責道:“你放屁,那分明就是我兄弟的玉佩,什麽時候成了你的。你再在這裡胡攪蠻纏,我不僅要打你,還得讓你吃官司。”
小哥兒一點都不怵他的話,只是直勾勾的盯著那荷包裡的東西,眼裡寫滿了貪婪。他是知道那東西的,也知道這書生得到這玉佩的來路不正,他猜到這書生不會想要惹麻煩,所以才敢在這人多的地方將人攔下來訛詐,萬一成功了他就能將那玉佩據為己有了。
書生倒是不著急,只是看著他表情有些無奈,最後還是輕聲道:“這玉佩對我來說有用,他也的確不是你的,不如你還是放棄吧!”
“憑什麽?!”小哥兒跺了跺腳,準備繼續糾纏下去。
漢子卻是有些生氣了,一咬牙朝著那書生焦急道:“你在這裡同他解釋什麽?他分明就是在訛詐我們,我們直接將人扭送到官府去就行,在這裡說這些做什麽!?”
書生看著朝著自己逼迫的兄長,又看了看明顯很想要自己玉佩的小哥兒,眼神中全是為難。
段錦看了看那書生,又看了看那小哥兒,突然出聲道:“這事情,我們這些外人怕是斷不清的,不如還是直接讓官府的人來吧?”
這話一出,林洛便覺得有些奇怪了,他扭頭看向段錦,眼裡全是震驚的神色,明明剛才段錦還一副因為不能將這小哥兒送進官府,所以才過來幫忙的樣子,如今這過來之後直接將人送進官府,這還算什麽幫忙?
書生一聽這話,臉上明顯非常糾結,看樣子並不想去。
那小哥兒先是面上一驚,隨即臉上浮現出了恐懼的神色,顯然並不想去那什麽官府。
段錦卻是慢悠悠的接著道:“既然分辨不出個所以然,那玉佩又價值不菲,那就讓官爺去判斷,如今都什麽時辰了,你們總不能一直在這裡糾纏吧?”
段錦這話一出,書生面上還是有些猶豫,那漢子卻是大聲嚷嚷了起來,“我們報官,讓官家來處理這事,我就不信當著官家的面,你還能誣賴我們。”
周圍人原本是在幫那個小哥兒的,此時也跟著喊了起來,“對,你也去見官爺,等官爺來評判這事,肯定得有一個結果。”
周圍全是讓他們去報官的聲音,那哥兒明顯有些慌張,眼看著那漢子也過來想要抓著他走,臉上都出現了驚恐的神色,突然朝著那書生喊道:“張元澤,你真的要送我去見官?”
那書生聽到他喊自己的名字,眼裡閃過一絲驚喜,看著那小哥兒驚慌的樣子,他連忙道:“不是,我沒有,我沒有想讓你去見官。”
那小哥兒眼裡擠出了幾滴眼淚,看起來更加的可憐了,朝著他道:“你既然不想送我去見官,那你想要做什麽?”
剛剛被這小哥兒胡攪蠻纏,這書生都能保持鎮定,眼下看著這小哥兒哭了,這書生明顯就是慌了,朝著他道:“我不想做什麽,我什麽都不想做。”
那小哥兒卻是不說話,只是一個勁的哭,看起來可憐極了。
書生明顯更慌了,再加上周圍人的指指點點,那書生竟然一狠心,直接扯下了身上的荷包遞到了那小哥兒面前,朝著他道:“這東西雖然貴重,但你若是真的想要,我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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