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錦一聽林洛這話便知道他誤會了,為了避免自己在林洛心裡變成小氣的人,他連忙出聲補救道:“我不是覺得家裡的吃食不該分給他們,分給他們一點也沒什麽,我只是不想你給他們做吃的,我就想你一直給我一個做。”
林洛聽著段錦這話,知道他不是護食的行為,但這個理由和護士也差不多了,噗嗤一下就笑出了聲,“你要知道我會一直給你一個人做,但他們只有現在才能吃到,而且我給他們做也只是為了你而已,如果不是為了你,我也不會費那麽多心思。”
聽著林洛這近乎於表白的話語,段錦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他覺得他的夫郎是最好的。隨即也不鬧別扭了,只是輕輕應了一聲,“嗯,那行,你做的時候,我也陪著你一起做。”
林洛看著被哄好的段錦,心裡覺得暖心的同時還覺得小孩真難養,不僅要幫他疏導心靈,還得時刻注意小孩和他朋友的人際交往,做個操心的家長。
很快,根據林洛和晏城他們的協定,林洛和段錦一起把那些遊戲需要的道具,以及具體的攻略詳細的弄了一份樣板出來,之後交給周炎那邊找人具體加工。
因為擔心這些遊戲如果賣出去之後很快會有仿製的,做好了隻賣一次的準備,所以這次他們售賣之前就準備了大量的存貨,等到所有都準備完全,直接交給晏城,晏城則是將之和肥皂一起發往京城去售賣了。
在這期間,林洛抽空做了一大鍋的鹵肉,並將其分成了每份兩斤,足夠段錦每個朋友和夫子都能分上一份的分量,又裝了一些鹵水給晏城和周炎他們這些親近的,這才讓段錦帶到了書院去。
段錦去書院那天,驢背兩邊都裝得鼓鼓囊囊的,這讓他完全沒有地方落腳。
林洛見狀乾脆又給段錦牽了另外一匹驢子來,然後一匹驢子馱著段錦,另外一匹驢子帶著鹵肉,兩匹驢子一起朝著書院去。
等段錦來到了書院,書院裡的眾人發現段錦帶了那麽多東西,並且都是給他們的之後,書院裡那些學子們既震驚又感動,拍著段錦的肩膀自告奮勇的幫他把東西拿進去,在分東西的時候更是熱熱鬧鬧的一大片。
有人得了那油紙包,當即就打了開來,聞著裡面傳出的鹵肉香氣,立馬就克制不住的吞起了口水,朝著段錦不停的誇獎道:“段錦,你這鹵肉是怎麽做的,怎麽那麽香?”
“對啊,弄得我現在忍不住就想吃了。”
“是啊,我明明剛剛才吃了早飯,可是這味道真的勾人得緊,我覺得我又餓了!”
“段學弟,你夫郎的手藝怎麽一次吃著比一次更好,要是我這次吃了吃不到下一次,我怕是會惦記很久。”
……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著,光是看著就覺得很熱鬧。
王秀站在遠處看著他們,忍不住動了動嘴,最終還是露出一個憤恨的神色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得罪了晏城,自從上次從段錦家裡回來之後,他就感覺道那些人在疏遠他,讓他原本要融入進去的計劃功虧一簣,如今看著段錦這眾星捧月的架勢,他心裡的嫉妒怎麽都壓不住。
就在王秀盯著段錦和那些人說完話,拿著幾個牛皮袋不知道要去哪裡時,旁邊傳來了一個輕挑的聲音,“看來,你真的很討厭這個段錦啊?”
王秀聽到這個聲音在自己旁邊響起,心裡猛的一跳,扭頭朝著旁邊看過去,只見他們書院裡著名的風流公子葉溪正搖著折扇站在自己旁邊,目光卻是盯著段錦離開的方向,嘴角浮現出了幾分玩味的笑容。
王秀看著他這般,慌張道:“你,你胡說什麽?我才沒有。”
葉溪扭頭看向王秀,唇角不自覺的勾了勾,眼神戲謔,“是嗎?”
王秀被他看得很是驚慌,不敢再和他多話,低著頭離開了。
葉溪看了看王秀離開的背影,再看了看不遠處段錦離開的方向,頂了頂自己的嘴巴內壁,眼裡浮現出幾分玩味來。
*
或許是因為有冬天要去修堤壩的壓力,或許是林洛給的兩頓飯起了作用,在冬天到來之前村子裡的路和橋都修完了。
林洛知道這件事,還是段周來告訴他的。
段周看著比自己小上不少,可是明顯比他成熟還有主見的林洛,說話間還有些不自在,卻還是將他父親交給他的那些事情都說了出來,“林哥兒,這次修橋、鋪路的事多虧你的幫助,我們才能那麽順利的完成。這馬上就要征收去服役了,你們家是出錢吧?”
林洛朝他笑著,語氣之間很是客氣,“這是我該做的,畢竟我也是村子裡的一份子,能幫上大家,我也很高興。這服役的事自然是出錢,說段錦現在要去書院讀書,即便是他不去書院讀書,以他這個年歲,我也不放心他去做這種事情,剛好現在家裡有了閑錢,也正好有了用處。”
段周聽著林洛這樣說,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最後只能閑聊了兩句,緊接著便告辭離開,“那好,等到征收苦役時需要付多少錢,我到時候再來通知你們。”
林洛微笑點頭,“麻煩你了。”
等到段周離開的時候,他剛好碰到了進來的茗藍,盯著如今抬頭挺胸自信了不少的茗藍,段周的心情有些複雜,原本在他們村裡男子為主要的勞動力,所以在家裡的地位就很高,哥兒和小娘只能算是次等人,全都默認他們的地位比男子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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