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屋子裡看著外面這雨,林洛有些擔憂起來,不知道這三天的封閉生活段錦能不能成功熬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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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林洛盯著屋外的雨出神時, 距離他們這個山莊幾裡外的一個破落農家裡, 上次跟著林雅一起過去踩點的把頭期待的看著回來的林雅, “人呢?約出來了嗎?”
林雅搖了搖頭, 表情有些難看,“沒有, 那賤人沒有搭理我,還有隊人去那裡找了我, 我怕身份暴露就提前跑了回來。”
聽到這話,把頭的眼睛都瞪圓了,顯得他那張醜陋的面孔越發的凶惡起來, 他站起身來到林雅面前,扇了她一巴掌,朝著她質問道:“你不是保證過一定會把他給騙出來的嗎?也是因為你保證了,我才讓你自己去的,結果你就是這樣回答我的, 萬一因為你的舉動打草驚蛇了怎麽辦?”
原本還有些生氣自己被林洛耍了的林雅, 被這一巴掌直接扇到了地上,她捂著自己的臉也不敢吱聲,隻小聲為自己辯解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 我用以往的伎倆去叫人喊他出來,可他就是沒有上當。”
把頭聽著這話, 整個人都開始焦躁了,他們原本打算趁著段錦去考試這幾天,借著林雅當誘餌把林洛騙出來綁了,先讓他玩上幾天,在這期間逼著他把錢財交出來,等到錢到手,他們就帶著人和錢離開,至於那個段錦綁不綁都沒有關系,他已經打聽清楚,這些產業都是這個哥兒在管理,等到他考完試想要追究他們,他們早就跑沒影了。
可是現在,這哥兒並沒有像他們的設想中的出來被他們綁,這直接就打亂了他們的陣腳。
把頭來回走了兩步,複又扭頭去看從地上爬起來的林雅,“你不是騙了一個書生過來嗎?那個書生應該和他們是認識的,你讓那個書生去把人叫出來,只要他把人弄出來,我們就放過他。”
把頭說的書生自然是王秀,在快要考試考試之前林雅去找了他,王秀當時就顯得非常震驚。
王秀的村子距離段錦他們的村子並不遠,劉丹被人殺害,林雅還是嫌疑犯罪這事,他自然也是知道的,因此突然聽到林雅過來找他,還想要見他,他心裡也是害怕的。
可是想到自己曾經做的那些事,想到傳信人口中的威脅,說是不去見就把他曾經做過的事給宣揚了,出來如今正是考試的檔口,王秀左右思量了一下,還是準備去見一面,在去之前他身上甚至帶了不少錢。
一見到出現的人真是林雅,比起以前的青澀,現在的林雅已經蛻變成了一個美豔的婦人,讓人一見就會心生邪念。
王秀看著這樣的林雅愣了一下,緊接著在林雅譏笑的目光當中,恢復了又驚又惱的神色,磕磕巴巴的開了口,“你,你找我做什麽?你如果需要盤纏的話,我現在身上就有,你拿著走遠遠的吧!”
林雅把他的抗拒和垂涎看在了眼裡,原本壓在心底的最後一絲情意都消散了下去,她當即就看著他冷笑了起來,“我叫你出來做什麽,我叫你出來自然是想好好的報復你,畢竟你當年是怎麽對我的,你自己心裡也清楚。至於你說的盤纏,等我收拾完你,你那錢自然也是歸我了。”
王秀臉上浮現出了詫異,隨即便是驚恐,他沒有想到當年一兩句話就能被他哄得團團轉的林雅,如今竟是不吃他這一套了。
王秀轉身就想跑,可身後早就被他們給設下了埋伏,這一轉身直接就撞入了陷阱當中。
林雅此時聽著把頭的話,眼裡浮現出幾分擔憂,“要是我們把他放回去,他不幫我們把人騙回來,反而自己跑了,或者暴露了我們,那怎麽辦?”
把頭冷笑了一聲,“讓他幫我們去騙人,怎麽可能現在就放他回去,一定得讓他心甘情願才會放,不然我們這事怎麽能成。我收拾過那麽多人,對付他一個文弱書生,自然也不在話下。”
看著把頭臉上浮現出的冷笑,林雅的心沉了沉,同時不知道為何浮現出了幾分暢快,她覺得王秀當時放棄自己時,肯定沒有想到他如今也會落入這種田地。
把頭看著周圍人,繼續吩咐道:“這院試一共考三天,在這三天裡不管是讀書的學子還是官員們,都只會把心思放在科舉上,不會注意下面的動向,所以我們得在這三天裡讓他把人給騙出來。今天,你們去結結實實的打他一頓,明天早上給他一點甜頭,再讓人去他家裡把他奶奶和娘綁回來。”
說到這裡,把頭停頓了一下,扭頭看向林雅,朝她確認道:“你說他家裡除了一個癱瘓的老婆子和一個沒太大用處的娘之外,再也沒有了其他人了是嗎?”
林雅肯定的點點頭,一想到當初嫌棄自己的老太婆聽到自家兒子被綁架時會露出震驚又驚恐的神色,她便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臉上露出幾分笑意來,肯定的回答道:“對,他家裡只有兩個女人在。”
把頭繼續道:“那就派人去他家裡,不僅要把人給綁過來,還得把他家值錢的東西都給弄回來。對了,過去的時候動作小一點,別讓別人給發現了。”
圍在周圍的幾人聽著點頭,從林雅這裡問到了地址,轉身就去做事了。
在林雅要離開時,把頭叫住了她,在林雅困惑的視線當中,把頭抬高了下巴朝著她道:“你不是喜歡這個書生嗎?那你明日給他甜頭時,你就給他嘗嘗你的身子,讓他以為你對他有情,讓他相信只要他按照我們說的做,你就會放了他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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