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擔心了。”莊昶沒有開口訓小貓崽不懂得回洞一類的話,只是梳毛梳的更加賣力。
池文懋感覺身體逐漸暖和過來,“黎禹身上的傷不處理怕是不行。”
卷毛男當時有給他帶碘伏,他們起身去送藥,本來打算直接進去,結果聽到黎禹帶著偏執和不甘在質問。
視線相對一眼,他們決定先不進去打擾他們吵架,不然有可能成為炮灰。
“我死了,你就能解脫,開心嗎?”
“開心。”雌猞猁話語平靜,“你要是想死的再快點兒,可以一直在我身上壓著。”
現在的黎禹可不是她的對手。
黎禹尾巴生氣的上下拍打地面,雌猞猁調侃他,“呦,挺有勁兒,看來在死前還能咬死我。”
黎禹氣的咬牙切齒,“我如果真想你死,早就在引人類到老虎地盤的時候,就能親眼看你被人類殺死。”
雌猞猁大腦開始不自覺回想前幾個小時的驚心動魄。
老虎感受到地盤有外來氣息入侵發出怒吼,人類當即想原路返回,跟在人類身後的她在關鍵時刻發揮作用。
她一隻猞猁對四個人類有些困難。
但她內心莫名就是不慌張,或許是她知道黎禹更是不可能看自己孤軍奮戰。
黎禹如她所想那般跑來幫她,他們完美配合,前後夾擊,殺捕獵者一個措手不及。
不過捕獵者好像被突然從地上冒出的兩隻猞猁驚到,手中的武器對準擋在面前的她,打算殺出一條血路。
如果捕獵者手上沒有武器,她和黎禹完全可以成功脫身。
她剛擺脫一個難纏的人類,火光迸射,她從未見過的一顆小型尖頭的東西朝她飛速襲來。
大腦一片空白,連遺言都想不出來。
再次眨眼還是黎禹毫不猶豫躍身到她的面前,鮮血就好像鼓脹的部位被狠捅了一刀一樣,噴湧而出時迸射到她臉上,黏膩一片。
害怕恐懼瞬間席卷了她的全身。
這一刻她寧願迸濺到臉上的血是另一種基本上同樣黏膩程度的*。
雖說她之前對黎禹這種略帶侮辱性的行為表示強烈痛斥。
讓她回神的還是莊昶急切的呼喊。
莊昶按照他們商量好的計劃是向前跑,應該是聽到聲音不對勁兒返回找他們。
“快上樹,老虎過來了!”
她顧不上那麽多,叼起還堅持擋在他身前的黎禹爬樹。
他們在樹上奔跑,老虎上不了樹,先把目標對準了地上奔跑的捕獵者。
人自然是跑不過老虎。
危險並沒有就此過去,她盯著黎禹的傷
久久沒有回神,內心忍不住擔憂,傷口嚴重,黎禹該怎麽在樹之間跳躍奔跑?
黎禹別說是跳,他跑都會牽扯到傷口,一陣鑽心的疼。
“你們先走。”
趁老虎和人類打起來,現在是逃離老虎地盤的最佳時機。
不然他一個傷者加其余兩隻猞猁根本不是老虎的對手。
雌猞猁看了一眼老虎打鬥的方向,當即決定拚一把,看能否從地上跑出老虎的地盤。
就是不知道老虎會不會轉移注意力來襲擊他們。
“你等等。”莊昶看出來雌猞猁準備下樹,差不多能猜到對方的打算,“我先來負責試探老虎。”
如果老虎追過來,他好歹能快速上樹躲避危險,雌猞猁帶著黎禹容易成為老虎的腹中食。
就這樣折騰了幾回,他們才回來的比預估要晚。
最後老虎好歹是顧著清理人類,沒有時間搭理他們。
雌猞猁長歎一口氣,如果不是為救她,黎禹不會受傷。
剛感動完,下一秒她又想把黎禹的腦子掏出來,看看到底裝的是些什麽破爛玩意。
黎禹受著傷也不安分,開始是鼻尖在她身上輕嗅,給她梳毛,最後爪子竟然往她尾巴下面探。
她沒有伸爪按住黎禹蠢蠢欲動的爪,只是怒吼:“你瘋了?”
第76章 結婚證
在洞外的莊昶和池文懋決定出聲打斷洞內的好事,不然一會兒他們可能挑選不到合適的時間進去。
“咳咳,這是往黎禹身上傷口塗的藥。”
池文懋把用法和用量交代了一遍,怕猞猁不相信沒有見過的東西,他隻好使出殺手鐧。
“不想你的雌猞猁在馬上要到來的春天成為別的動物的猞猁,你最好每天按時用哦。”
黎禹對著滾進來的瓶子認真嗅了一番,動物的鼻子判斷告訴他,這玩意兒不能用。
他剛要伸爪把打擾到他和老婆貼貼的瓶子推走,他老婆伸爪把瓶子撿了起來。
“別動。”
雌猞猁用牙咬開瓶蓋,雖然動物天性告訴她這玩意兒不對勁,但黎禹的傷口不處理可能離死亡更近。
還不如賭一把。
黎禹沒有動,任由黑乎乎的液體倒在傷上,上完所謂的藥他感覺傷口更疼了。
“你果然不愛我。”他失落的趴下頭,一副自己快要不行又傷心的模樣,“你想離開我。”
回想過去的前半生,有雌猞猁陪伴在他身邊,他其實算的上幸運。
雖然他的雌猞猁可能想的與他完全相反。雌猞猁垂眸怒瞪這個沒有良心的家夥,死前也是一點兒也不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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