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昶沒有讓小貓崽松開嘴,他還可以通過小貓崽咬的力度感受到自己選擇的方向是否正確。
池文懋全程膽戰心驚,他的小心臟就沒有停下來過。
完事後他才發現他的擔心有些多余,森林裡的動物根本沒有過來。
“今天動物是集體決定不出來活動嗎?”池文懋今天嗓子完全沒有問題,他就怕被其余的動物聽見,“怎麽一個都沒看到?”
“我標記了這裡的地盤,他們當然不會過來。”除非是比他厲害的野獸,才會闖入他標記的地盤。
害怕了一晚上的池文懋:“......你怎麽不早說?”
莊昶以為同為動物,小貓崽應該是知道的。
結果小貓崽並不知道,氣的跳起來揮爪打他,他貼心把頭低下,省的小貓崽還得跳起來,剛剛才鍛煉完,當然是要好好休息。
不過今夜他的確感受到了不同。
等小貓崽打夠,他低頭蹭了蹭小貓崽的貓頭,叼起小貓崽回洞,放進水桶裡。
清洗工作他做的可比小貓崽還要認真。
池文懋沒有力氣癱坐在桶裡,不遠處的塑料袋被莊昶不小心踹到,視線問題,他沒有看到什麽東西掉了出來,卻是聽到類似於瓶子在地上滾的聲音。
塑料袋裡唯一的瓶子只有卷毛男送他的那份大禮。
而後莊昶拿起瓶子疑惑歪頭,打開瓶蓋,熟悉的觸感讓他心中當下了然。
池文懋就算從桶中跳出也晚一步,莊昶打開的真是毫不猶豫。
面對莊昶的視線,他只能尷尬地笑兩聲,“那是人類主動裝進來的,我開始也不知道。”
現在還處於春天,湖水說不上溫熱,他泡的水還是放了三天三夜才勉強可以進來洗澡。
他貓爪子扒住桶的邊緣,圓溜溜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宛如夜空中閃爍的星星,語氣溫柔綿軟,生怕莊昶想要現在嘗試,“我們等到夏
天再用,怎麽樣?”
“當然可以。”莊昶什麽都順著小貓崽,現在的天氣的確不適合。
池文懋才還完一個承諾,現在又欠下了夏天的承諾。
越想越覺得自己在給自己挖坑。
很快他來不及想夏天的事情,春天上頭的動物逐漸開始有反應。
不管白天黑夜,他們哪怕是在洞口也能聽到遠處傳來的聲音。
猞猁的春天期集中在三月到四月,最近或許是還沒進入到三月,莊昶的頻率還算正常。
但池文懋不正常。
他可能是聞到了母貓的氣息,身體難耐的厲害。
親吻他會主動,這種事還是他第一次主動。
外面太陽高懸,莊昶還在閉眼睡覺,池文懋坐起身,站定在莊昶的後爪處。
罪惡的貓頭低下,池文懋打算自給自足。
莊昶熟悉小貓崽身體的每一寸。
他沒有一下子被驚到坐起身,而是閉眼享受小貓崽的服務。
等會兒才是他的主場,他可要好好發揮。
池文懋的貓腿還沒跨上去就被莊昶翻身壓在身下,視線頓時灼熱相對。
他就知道莊昶早醒來,就是一直躺在那裡裝作沒醒的樣子,看他打算怎麽發揮。
“小崽崽這麽主動,一定是做好心理準備了吧?”
如果是以前他只會害羞的眨眼,現在的他受春天支配,還敢開口挑釁莊昶不行,不然為什麽磨磨唧唧的。
最後的結果不用說,池文懋成功加入到洞外一樣的叫聲。
還好莊昶每次都會提前給水桶添滿水,他站不起來,還是莊昶把他叼進去的。
池文懋經過一次的大戰覺得自己能歇好幾個星期,結果他安分了,莊昶開始不安分。
他還在補覺,莊昶瘋狂給他梳毛,一直到把他梳醒才肯抬起頭。
池文懋困的閉眼,身體大展,沒打算反抗。
偏偏莊昶喘著粗重的氣息,還非要貼在他耳邊問:“可以嗎?"
池文懋:“..."他哪裡像是個會拒絕的貓?
“可以。”
不知幾個小時過去,池文懋覺得脫口而出的可以兩個字可真是要了貓命。
他聲音啞的像是在砂紙上磨,生無可戀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道:“你這樣的狀態要持續多久?”
莊昶上一年春天沒有找猞猁,這還是他第一次真正的過春天。
“第一次,不清楚。”
池文懋徹底沒了盼頭。
不過莊昶也不是每天都這樣,還是有清醒時候的。
他說想吃兔子肉,莊昶會帶他出洞去捕獵。
池文懋難得休息一會兒,看見黎禹的幼崽在爬樹,身邊沒有猞猁跟著。
“"怎麽就你自己跑出來了?”
幼崽見到熟悉的動物貼了過去,“我爸爸說我礙事,把我轟出來的。”
池文懋:“....."不用想也知道黎禹為什麽會把幼崽轟出去。
黎禹在用完他給的藥後恢復良好,和雌猞猁甜蜜的生活在一起。
他還是不死心,盡可能婉轉的問幼崽:“一般情況下,你爸爸這樣的狀態會持續幾天?”
“會持續一年。”幼崽如實回答。
池文懋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送走幼崽,他再次看向莊昶的眼神都變得柔和,果然還是他的猞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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