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
撒旦一點兒都不覺得這人在亂拍馬屁,他微微一笑:“那是我兒子洋洋,也是我非常滿意的繼承人。”
這話一出,周圍頃刻間安靜了。
眾人滿臉的不可思議。
“領主你喝多了吧!我帶你去醒醒酒……”寒鴉急聲打圓場,他怎麽都沒想到撒旦居然真的有這個想法,還當眾表態,這是真瘋了!他找了個理由扶著人離開,等周圍沒人看,立馬壓低聲音道:“那小羊怎麽可能統領珍珠州?沒有人形,還那麽弱小,估計上位第一天就被人趕下去!”
撒旦沒醉,他知道寒鴉這句話不是危言聳聽,可是他想把最好的全部給寶貝兒子,這有什麽錯?
想到洋洋的未來,為人父的撒旦憂愁起來,他低頭開始思考解決方法,一邊自己想,一邊命令寒鴉:“你也幫我想想,洋洋這個情況,要怎麽才能讓他以後輕松當領主還不被人威脅?你想到好辦法再來告訴我。”
寒鴉氣得七竅生煙。
另一頭,尤米又認識了新朋友——某個負責外交的官員兒子。
尤米搖著尾巴和新朋友在舞池裡跳了跳,就從炫耀父親的男孩口中得到了新情報:一個月前,他的父親抓住了一個逃竄到垃圾星的菲植星人罪犯,在關押對方期間,得到了一份關於斯納星和菲植星的機密文件,就放在領主的書房保險櫃裡。
尤米深深記下了,他看了眼遠處的撒旦一眼,開始計劃怎麽將那份情報復刻一份回去……
宴會結束的時候,撒旦微笑地牽著小羊回到車上。
寒鴉負責開車,他用余光看著後視鏡裡的可愛小羊,又瞅一眼撒旦,心沉到了谷底。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撒旦繼續沉迷於養兒子了。
輔佐撒旦這麽多年,他不能眼看著撒旦還沒被打敗,就因為一隻小羊葬送了珍珠州的基業!他完全不敢想珍珠州落在那隻小羊裡會成什麽樣子……
寒鴉握緊方向盤,很快就有了個主意。
回莊園的路上,尤米總覺得寒鴉有些不對勁,不過他也能理解那種情緒,領主在宴會上揚言要讓一個剛領養的兒子當繼承人,軍師不高興很正常。
可尤米怎麽都沒想到,寒鴉不是不高興,而是瘋了。
他回到房間剛和卡爾說完了機密文件的事,寒鴉就找上了他。
寒鴉是帶著一頭小羊玩偶過來的,開門便道:“領主有事出去了,現在是你們離開的最好時機。”
尤米和卡爾同時張大嘴巴。
寒鴉催促道:“快走吧!這一輪監看你們的守衛都被我收買了,這隻羊玩偶我會放在裡面暫時代替你,好拖延你們逃跑的時間,你們的車子我也讓人修好,就在外面,我現在帶你們過去,你們開了車就往外跑,跑得越越好,永遠不要回來了,算我求求你們!”
……
一個小時後,送走小羊和他的朋友,寒鴉微微松了口氣。
他倒不怕撒旦發火,只怕撒旦繼續糊塗下去。
不過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那隻小羊臨走時頻繁回頭,跟舍不得似的……
天呐,不會斯德哥爾摩了吧?
一段時間後。
市區某個大廈的頂樓會議室,撒旦精神奕奕地和隔壁州勢力商討完正事,起身便要請人吃晚餐,光腦卻在這時響了。
是莊園那邊的一個守衛打來的:“領、領主……您兒子跑了!”
第73章 第 73 章
短短一個小時, 莊園就徹底亂了套。
所有保鏢守衛全部跑出去找人了,趕回出來的撒旦,幾乎氣得死去活來,他先是歇斯底裡摔了一堆東西, 然後把小羊的住房所有角落都翻看一遍, 當他翻到小木床枕頭下的紙幣時, 整個人都不對勁了。
那些紙幣的金額,就是他曾經發給小羊的紅包金額!
屋內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仆從們正摸不著頭腦時,便見拿著紙幣的怪物哽咽一聲,旋即衝了出去, 他一眼看到了跪在那大廳負荊請罪的寒鴉,又驚又怒,攥著拳頭狠狠撲打過去!
挨了一拳, 寒鴉面不改色。
其余人連忙上前勸阻:“領主!寒鴉大人不是故意的, 您別急, 洋洋少爺一定可以找到……”
“我是故意的!”寒鴉道,“如果領主能夠清醒,就算打死我也值了……你要把珍珠州交給洋洋,我看你是瘋了!”
“你才瘋了!你把我兒子弄丟了!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撒旦暴跳如雷。
“兒子?領主,你還沒想明白嗎?他要是真的想當你兒子, 他能走?你們這段父子關系, 本就你自己強求來的, 如果有人關著你,你又樂意嗎?”寒鴉痛心疾首。
撒旦一怔, 猛地將他拎起:“你說什麽?”
周圍的仆從們嚇得大氣不敢出, 撒旦的表情太可怕了,仿佛下一刻就要殺了寒鴉。
終於, 一個守衛硬著頭皮道:“領主,現在還是找人要緊……”
“找人?對……先找人,都跟我出去找人!”
撒旦第一時間封鎖了所有可以離開珍珠州的通道,他焦灼萬分,恐慌的程度完全不亞於任何一個發覺孩子丟失的父母,盡管和小羊相處只有數日,可那些日子足夠珍貴,他自認已經和小羊建立了深刻的感情,小羊突然不見了,他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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