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路一定會高興的吧?
他想著,視線掃過所有被捆綁的輸家,最後停在了自己雄主面前,露出邀功的笑。
直到看到路胳膊上的傷口時,笑容凝固。
“您怎麽……”
還還沒說完,他就被一股大力推開,撞在了牆上。
他愣愣的看著尚言高喊林澄的名字,看著林澄從二樓一躍而下,高聲自我介紹,自稱是頂級殺手。
然後,用一把染血的小刀,抹了他身邊‘工作人員’的脖子。
抹了……脖子?
鮮血在林澄衝進別墅內才延遲的噴出,鮮豔的顏色和濃鬱的腥味根本無法讓蘭斯說服自己只是遊戲。
林澄是瘋了嗎?
他幾乎僵硬的,機械的回頭。
赤紅的顏色染紅他的眼。
林澄所過之處,鮮血遍地,哀嚎漫天。
站在尚言旁邊的亞雌手中的‘玩具槍’調轉方向,林澄也拿出了同樣的款式,沒有猶豫對峙,二人都在第一時間攻擊。
槍聲徹底打碎了蘭斯猶疑的最後一絲可能。
他再次看去,就見林澄原本站立的地方多了一個彈眼,而林澄射擊出去的彈孔位置…在路面前。
而路在一堆俘虜裡。
蘭斯理智瞬間回籠,衝回去到路身邊,擋在他身前,嘶吼:“你在幹什麽!”
正在躲避的林澄百忙之中不忘喊冤:“我不會用啊!”
說著為了證明自己,起手又是一槍。
這次有了經驗,承受住了後座力,沒有偏離方向。
安靜坐在羅威旁邊當人質的尚言差點當場去世。
他在林澄試第三次前大喊:“把槍丟給俘虜!”
在人群中蛇皮走位,殺的七進七出的林澄剛要說不要,頂級殺手的金手指讓他敏銳的察覺到了尚言身上的殺意。
林澄:“好,馬上!”
說的就將東西往人堆裡一丟,繼續殺進星盜群中。
有星盜想要半空攔截,卻被尚言脫鞋踹飛,稍稍偏離軌跡,最後砸中俘虜堆中的蘭斯。
星盜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蘭斯手都在抖,他哆嗦著說:“我,我也不會。”
人群中似乎有人歎息了一聲,然後清晰的說:“給我解綁,我會。”
所有人看去,是派恩.杜克。
佩特的雌君。
派恩身為富商,在這場有利可圖的綜藝上,從來打扮得體舉止優雅,各種符合身份的昂貴飾品服帖的帶在身上,平時隻用來顯示財富,在這個星盜未曾防備環境裡,倒也有了另外一種用法。
誰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割斷了束縛的繩索,只是在他拿到武器的那一刻,就有三個曾經對佩特言語不當的星盜瞬間斃命。
當然,不是說那些星盜在一樓無聊,聚眾取樂時,侮辱佩特的只有三個人。
只是裡面的子彈只剩四發。
打完,他重新蹲下,窩在自家震驚不已的雄主身邊,無視周圍錯愕的眼神,繼續作為人質的一員,淡定圍觀。
商人總會留一手。
驚豔的出場與退場,也僅僅隻用了十秒的時間,也就這十秒,直接扭轉戰局。
最後只剩羅威一人手持已經空彈的槍站在那裡,被滿身是傷的林澄抵住致命位置,繳械投降。
“但是你們不會以為我們毫無準備吧。”他依舊笑嘻嘻的,問:“制定計劃的時候,我們可是把西亞裡(戰力最強)也算上的。”
正在全程跟直播實況的西亞裡心裡不由一緊,催促:“我們再快點。”
“在路上了。”司機看了眼後視鏡:“已經到了舉報點附近,我們不能動靜太大打草驚蛇。”
他強調:“少將,讓您行動結束後與未簽署保密協議的尚言閣下通話匯報已是破例,還請稍安勿躁。”
西亞裡看著鏡頭裡,從下樓後就一直安靜做位置上,乖乖當人質的尚言,神經不知為何更加緊繃。
他們這裡的行動還未展開,阿言的安靜,又能持續多久?
會持續一個小時。
在羅威有恃無恐的說出這附近埋有炸藥後,雙方就進入了真正的對峙階段。
一直到一個小時金手指終止,表面還在虛張聲勢狐假虎威的林澄這才察覺到尚言這個摸魚混子。
“尚言!”林澄恨鐵不成鋼:“趕緊想辦法逃出去,活下來啊!”
尚言沒反應,反倒是羅威眼神嫌棄,卻還是突然驚喜:“我想起來了,你說過這句話!”
他結束這段坑長無聊的對峙:“你就是幫助我們逃出來的人!”
“一命還一命。”他看向尚言:“他幫我們逃出來,你是他雄主?我可以給你一個活下去的名額。”
“不,我不要這種有案底的雌蟲。”尚言拒絕,提議:“要不你給我最真摯的友人。”
說著他看向俘虜堆裡。
緊抓著森的卡特先路一步怒吼:“我不要,我絕不獨活!”
剛要說話的路一噎,咳了兩聲。
“真是感人。”羅威說著要掏口袋。
所有人面色一變,林澄更是氣道:“尚言,你倒是救我們啊!”
外面的日頭日漸大了起來,坐在沙發的尚言被陽光反射迷了下眼。
他再次看了一眼窗外,綠蔭籠罩,草長鶯飛,生機盎然。
風吹草動,有一抹黑色身影翻牆而出,手中鏡片反射出點點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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