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那個外來戶還在看我們,估計是感謝你留下了好貨給他。”
“是嗎。”像是璀璨粉寶石的雙眸滿是暖意,他朝著還看向這裡的尚言,一字一句的做著口型:“不、客、氣。”
見此,尚言隨手從旁邊侍者手中拿過兩杯酒水,上前遞給二人,笑道:“說來我今天剛落戶帝星,發現這裡和我想象不太一樣,宴會到現在只有你們二人願意與我交談,讓我總覺得知己就在眼前。”
看著二人齊齊的笑,尚言指了指身上昂貴合身的高定:“初來乍到,我對這附近都不太了解,有什麽好玩的沒有?我做東,一起出去玩?”
佩特抿了口酒,應了下來。
雄蟲倒是有些猶豫:“宴會馬上就要開始。”
佩特勸道:“我這個當紅明星都不怕被拍你怕什麽?”
尚言也說:“一個新來的雄蟲有什麽好看的,宴會少個你也不會怎樣。”
雄蟲被說服了,一口幹了杯中酒,跟著一起離開。
然後還沒走出宴會場,就在監控死角被尚言打暈揍了一頓。
那個粉眼裝逼犯更是把臉打成豬頭!
將無法提刀見主角的怨氣出完,尚言爽爽的呼了口氣,將兩人丟到樓梯下,找來巡邏安保。
“本來走好好的,突然兩個人抱著摔下去,估計是喝醉了。”
安保辨別了很久才認出人,趕緊在開了兩個房間給尊貴的雄蟲入住。
尚言不忘一旁提醒:“千萬不要叫醫生治療,那個粉眼睛的是明星,很注意形象。”
安保表示到時候扔房間就走,絕不給豬頭雄蟲醒來後遷怒的機會,並感謝了尚言一番。
尚言順勢問:“可以給我也開一間房嗎?我也有些醉了。”
於是今晚睡覺地有著落了。
雙方都很滿意,皆大歡喜。
尚言對宴會沒了興趣,左右時間還早,乾脆出門消消食,打算等晚點再回去睡覺。
不久後他極其後悔做出這個決定。
“你怎麽在這?”
“我還想問你呢!”
站在牆上正在努力翻進來的林澄同樣震驚:“你忘了?我有每天一小時全職業任選的金手指。”
“我現在是佔卜師林澄,正在佔卜去見……”他說著,後知後覺的眼睛一亮:“你。”
哦,又一個想要見主角的。
尚言一眼看破,上前要幫他下來,同時解釋:“我來宴會見見世面,正好雄保會有邀請函。”
“你都有雌君人選了還相什麽親?”林澄說著,眼珠子一轉:“看來我出現的恰到好處。”
尚言拒絕:“我的雌君不會給你。”
“為什麽!”林澄不服氣:“我有什麽不好?反正你也不可能找這裡的人結婚生娃。”
“為什麽不能?”
“因為他們早就在原來的星球被汙染成為半人半蟲的怪物了,現在還用人來稱呼彼此不過只是心裡安慰而已,不然你以為性別為什麽是雄蟲和雌蟲。”
林澄語氣中帶著他未曾察覺的鄙夷,言語間都是高高在上的傲慢:“主角是因為劇情要求設定,難道你也想到生出一隻蟲子嗎?”
他脫口而出:“你穿越前也是人類吧,想象結婚後生一堆蟲子,不惡心嗎?”
尚言動作一頓,不語。
烏黑的墨發隨著輕柔的風肆意飄散,翡綠的眼眸毫無溫度,明明沒帶一絲殺意,林澄卻還是在尚言的注視下止住笑容,輕輕顫抖起來。
許久,那抹翡綠輕眨,偏頭看向了燈紅酒綠宏偉燦爛的宴會建築。
尚言不明白穿越的人會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屬於身穿還是魂穿,自然更不清楚如今自身人類的比例是多少。
在林澄無心之語後,這些刻意回避的問題狂風一樣席卷而來,窒息的壓力硬逼上心頭,比起那個會抹殺他的,有林澄這個實物載體的系統,更加讓他孤寂和虛妄。
他對這個世界沒有歸屬感。
但可以建立。
左右不外乎友情、親情、愛情。
他的腦海中閃過一個身影。
“你說得對。”最後,他輕聲說。
在林澄驚喜的目光下,他勾唇一笑。
“我又有雌君人選了。”
說著乾脆收回手,不顧牆上進退兩難的林澄呼叫,徑直轉身,準備回房休息。
路過出來尋找的布茲家人,他好心道:“你們在找的那位雄蟲我知道,他讓喝醉的卡特和森回去了,說他要自己上台。 ”
說著,站在監控死角的他坦然接受道謝,這才做好事不留名的回到房間。
洗漱完,躺在床上的尚言拿出路人混混友情提供的二手光腦。
忽略掉裡面亂七八糟的軟件,尚言熟練改掉區域地址,通過後台改寫,進入一個隱蔽的內部工作群。
隨手注冊一個小號,在裡面發了一串亂碼。
許久,無人回應。
他又隨意刷屏了幾句,均是石沉大海。
看來參與這次集結來攻佔偏遠星球計劃的所有星盜全部被抓,沒有出現漏網之魚。
尚言確認信息,這才放心登入群主大號,解散了群聊。
本想將這些察覺黑老大不對勁的狡猾星盜們騙來星球一網打盡,但既然計劃有變不打算繼續在原星球養老,那麽這些人自然就沒了用途,索性廢物利用,把他們的動向全部打包給附近巡邏的軍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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