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幸思量了一下,他看著張雅和道:“為什麽你如此為了許家說話?”
陳幸覺得張雅和並非多管閑事的人,即便許眾真的在最後選擇了幫助他們,那麽也是許家更多根據自己利益做出的選擇。
張雅和應該明白這個道理,既然如此,張雅和又為什麽這麽費心地想讓他來醫治許眾呢?
在陳幸類似審視般的目光下,張雅和終於還是松口了。
“好吧,是許眾的女兒許寧曾經幫助過我,所以我才過來找你的。”
陳幸抿唇:“是許寧讓你來找我的?”
張雅和搖頭:“當然不是,許寧從來沒有找我說過什麽,是我上周去他們家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這件事。”
陳幸從張雅和的話中聽出了他對許寧的維護,陳幸饒有興趣地看了張雅和一眼。
“而且他們也不知道我認識你。”
竺子玉對陳幸的身份十分保密,張雅和自然也知道竺子玉和陳幸的意思,所以除了他們幾個人外,其他的人最多知道清山陳家並未絕跡,卻不知道這清山一脈的傳承者是誰,又到底身在何方。
“好吧,我可以跟你走這一趟。”陳幸起身看著張雅和,張雅和抿唇道:“當真?”
“自然。”陳幸點頭,“不過能不能救,我可就不知道了。”
張雅和看了陳幸一眼:“有你在,怎麽可能不能救。”
張雅和可是對陳幸之前做的事情略有耳聞,而且他也見過陳幸的實力,張雅和甚至覺得陳幸比沉洲林家的家主都要強。
“先看看在說吧。”陳幸道。
陳幸跟著張雅和來到許家,還沒有踏入許家的大門,陳幸便感到一種沉重粘稠的感覺。
果然,不愧是與百裡葛家簽訂了契約,這種讓人心悸難受的滋味,就是出自百裡葛家。
“張少爺,您來了!”
許家的管家請張雅和走了進去。
因為許眾病重,許家的兒女幾乎都聚在這裡想辦法。
許寧見張雅和過來,起身道:“這幾天麻煩你了。”
張雅和搖了搖頭:“沒什麽好麻煩的。”
周圍的人對張雅和禮貌的打了個招呼,便開始討論接下來要怎麽辦。
“這、這根本就沒有辦法啊!”許晨說道,“沉洲林家也找了,哪裡都找了,根本就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啊!”
他們連沉洲林家都找了,還是沒有辦法,這能夠怎麽辦!
張雅和輕咳了一聲,他開口道:“各位,我帶來了一位朋友,興許可以醫治許先生的病情。”
張雅和此話一出,屋子裡的人才注意到張雅和旁邊的陳幸。
這是一個相當年輕的年輕人,看上去比張雅和還要小上幾分。
“張少,這是你說的醫者?”許途之看向張雅和,不是他不相信張少,而是眼前這個青年也未免太過年輕了。
“正是。”張雅和點頭。
許寧此刻也看向了陳幸,她為陳幸的年齡感到驚訝。
可是她父親的病,並非是一般的疾病啊!
一般人根本就醫治不了!
許寧這麽想的,神情不由得又沮喪了幾分。
反倒是陳幸絲毫不在乎許家的話語。
他往前走了幾步,看著躺在床上的許眾。
許眾如今並沒有失去意識,甚至還能夠憑借自己的力量坐起來。
但是陳幸卻觀察到,許眾現在已經是強弩的弓,支撐不了多久。
而在許眾的眉心處,陳幸看到了那來自百裡葛家的契約。
不愧是百裡葛家,這個契約果然是霸道,難怪沉洲林家普通的弟子解不開。
陳幸搖了搖頭,他抱臂看向許眾,估判了一下,隨後道:“如果想要我來醫治,那麽需要諸位在屋外等候。”
張雅和一聽陳幸這話,就知道肯定沒有問題。
他開口道:“好!”
雖然張雅和這麽說,但是許家的人卻並不放心。
“可是、可是真的能治好嗎?”
不是他們不想相信,只是陳幸看上去真的太年輕了,而且也沒有帶任何醫療檢查工具。
張雅和耐心道:“能與不能,總要試試。我們先出去等著吧。”
等著眾人都走出去後,陳幸才終於覺得清淨了下來。
他看著許眾,而許眾此刻也睜開眼睛看向了他。
許眾的氣息微弱,他說道:“小夥子,我這病可是能治?”
陳幸一聽許眾的話,便知道許眾根本就沒抱什麽希望,只是不想讓自己的兒女絕望,所以才會留他下來。
陳幸毫不避諱地看著許眾道:“你這是不是病,難道自己不清楚嗎?”
陳幸此話一出,許眾頓時一驚。
許久,他歎道:“沒想到張少把這個都告訴你了。”
陳幸看向許眾:“如果他不告訴我,我又怎麽會來呢。”
許眾的眼皮動了動:“你姓林?”
陳幸一笑,果然,許眾以為他是沉洲林家的人。
“不是。”陳幸搖頭。
許眾的眉頭一皺,他還以為眼前這個青年是沉洲的人。
陳幸倒是不著急為許眾診治,他看著許眾道:“你當初與百裡葛家定下這份契約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今天呢?”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