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卓卓看的一清二楚,陳幸沒有選擇速戰速決的方式,反而是選擇了一招一勢來進行戰鬥。
這明顯地就是發泄自己的怒火啊。
更何況這些怨氣根本沒有實體,所以怎麽戳都不會死,簡直是最好的發泄體。
卓卓只能默默默哀道:誰讓你們沒事去招惹他的,如今真的惹到了,這個苦果就自己吃吧。
隨著戰鬥的不斷進行,陳幸運劍的姿勢也是越來越快,他的長劍劃過戰士的臉頰,劃過對方的隔壁,也劃過戰士的空空蕩蕩的心胸。
每一次穿刺都帶著陳幸自己心中的不滿與憤怒。
他的劍一遍又一遍刺穿戰士的胸口,一下又一下將他們擊倒,又將他們斬碎。
陳幸知道,對於這麽龐大的怨氣,能夠和他們交談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們打服!
淡藍色的長劍漸漸變成了深藍色,這劍的硬度與之前相比,磐若冰刀。
陳幸斬下將士的胳膊,又割下對方的頭顱,他到了最後直接把長劍化作數道,仿佛利刃穿刺一般穿過戰士的身體,直接來了個萬劍穿心!
到了現在,陳幸依舊沒有覺得內心平靜。
那被戰士激起的憤怒,讓陳幸不由得更生氣了起來。
曾經數年孤獨的記憶向著陳幸依依襲來,他不知是受了戾氣的影響,還是說這只是釋放出了他曾經積壓已久的憤怒。
就像父親曾經說的,所有的一切一體兩面,有光明就有黑暗。
而他陳幸同樣如此!
那掩藏在靈醫一脈下的憤怒與隱忍,在面對這些怨氣的挑釁時終於忍不住全部爆發了出來。
當陳幸看到戰士的身體又重組起來後。
他勾嘴一笑:這樣好啊,這種打不死的沙包他簡直求之不得!
將自己全部的憤怒與力量集中在靈劍上,靈劍的劍光大盛,藍色的光芒神聖到可以把一切點燃,包括眼前的戰士。
烈火焚燒中,陳幸看著戰士的身體一點又一點的解體,再重組。
但是陳幸並沒有給他任何的機會,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仿佛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卓卓默默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真是凶殘啊。
戰鬥在如火如荼的進行,陳幸多年的憤怒與壓抑仿佛終於找到了一個發泄口,他將自己強烈的情緒全部貫穿其中,他將自己的怒火全部集中在了這場求之不得的戰鬥裡。
多年來被家族、被規矩、被自己積壓的憤怒在此刻得到全部的釋放,對於這種打不死的對手,陳幸真是再喜歡不過了!
一次又一次的屠殺,一遍又一遍的釋放。
陳幸重複著他之前的動作,重複著他的劍光所指!
周圍的一切仿佛都被陳幸忽略掉了,陳幸的殺意衝天可見!
他看著面前癱倒在地上的戰士,開口道:“站起來。”
而當戰士站起來的瞬間,陳幸再次揮劍斬殺。
一遍遍,一次次。
直到他把人殺夠了,直到他覺得滿意了,這一切才得以停止。
而此刻的戰士,再也不像之前那般。
他身上的氣息帶著蜷縮與畏懼。
陳幸深呼了一口氣。
他將長劍收起,看著面前的戰士,所以,現在終於能夠好好說話了啊。
第41章
“如果要交談就好好交談, 不要顯得仿佛我欠你什麽一樣。”陳幸斜睨著這由怨氣與戾氣組成的軀體。
他不願意出手不過是因為他覺得這是這些冤魂與竺家之間的糾葛,與他毫無關系。
但是如果這些冤魂不識趣地牽扯到他,那麽陳幸可就不客氣了。
青年看著跪坐在面前的戰士,他哼道:“我告訴你, 我誰都不怕, 最好別惹我。當然,惹我也可以, 反正再打一場也挺合我的心意。”
而現在, 戰士再也不敢像之前一樣說話了。
他低頭道:“剛才, 不好意思。”
陳幸冷笑了兩聲,這可真是件妙事。
好好說話沒用, 反而是打了一架有用多了。
“說吧,你們想要事情怎麽解決?”陳幸問。
戰士重新把自己殘肢斷身給裝了回去,他站起來道:“想要,阻止百裡葛家。”
陳幸看著戰士道:“你們還算有點腦子, 知道百裡葛家不是個什麽好玩意。如果真的讓百裡葛家得手了, 估計都得倒霉,尤其是你們。”
如果最後是竺家取得了最後的勝利, 那麽百裡葛家必定可以用竺家身上的怨氣與戾氣威脅竺家, 到時候這些怨氣與戾氣只能任由百裡葛家看心情來處理了。
“不過,你們想讓我出手, 難道你們就這麽讓我免費幫你們出手?”陳幸看著戰士,“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我先是受了你的氣, 然後又要免費為你們服務, 我是你們的什麽, 就要這樣?”
戰士還想再說些什麽, 卻不想陳幸直接擺手:“少來,別在我這裡哭訴你們有多可憐,不只是你們可憐,又有誰不可憐呢?我自己都走了很久才從自己的心魔裡走了出來,所以,別拿你們那些可憐事來煩我。”
陳幸本來的寬容在戰士剛才的憤怒與怨恨中早就已經消耗殆盡,他算是明白了,不打服,說再多好話都沒有用。
“現在就給你兩條路選擇,一是由百裡葛家接手,二是你們自己處理好與竺家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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