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真的太痛了。
身上都是被摔出來的痛,細弱的貓脖子也被一隻大手掐住,連出氣都困難。讓他意識恍惚到連耳邊19緊張的聲音他都快聽不清了。
由於貓咪的頭被人按在地上就連眼睛都睜不太開,只能微微半眯著,一對耳朵無力地耷拉著,甚至還有些應激的顫抖。
那胖修士捂著流血的臉,臉上十分震怒。
“楊兄,你這本事不行啊,怎麽一隻畜生都能下你的面子。”
旁邊幾名修士幸災樂禍地火上澆油,讓他臉色更黑了幾度,手中力道又重了幾分。“你個畜生,既然敢傷我,不想活了我就成全你!”
說完獰笑了一聲,舉起手中的石頭就朝著地上的小貓頭上砸去。
鬱堯隻覺得頭上鈍痛,慘叫一聲,無力地半睜著粉色的貓眼,感覺眼前天旋地轉,緊接著能感受到一陣溫熱從自己頭上流了下來。
就在自己眼冒金星,快暈過去的時候,腦海中卻閃過一些零星的片段,好像是他跪在地上,被幾個人按著頭磕地,額間都是被磕出來的血。
而坐在主座的人只是散漫地抬起黑色的靴子踩在他的肩上,把他當成一個踏板,湊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句話。
鬱堯可以肯定這個人不是他,可他腦海中為什麽又會憑空出現這些畫面?
眾人見這隻貓雪白的尾巴抖動了幾下,身子就完全不動了,還笑著問了一句:“這是死了嗎?”
那名胖修士正準備把貓拎起來,突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整個人都被一道極為恐怖的殺氣鎖定,寸步難行。
可怕的威壓甚至凝聚為實質,給人一種泰山壓頂般的壓迫感,光是這無形的壓力就讓這幾個修士全都像蟲一樣趴俯在地上,連抬頭都困難。
他們只能勉強貼著地把眼睛抬起,遠遠看見從林中走出來一個白衣男人。
對方身上背著一把劍,看不清表情,配合山上流動的霧氣,甚至似下凡的上神一般。只是隨著對方靠得越近,他們感受到的威壓越來越強,四周的氣息也愈發壓抑恐怖,仿佛有無形的東西引而不發,維持著暴雨前的片刻安寧。
鬱堯的頭本來就是歪著的,只能看到一道比較眼熟的白衣人影。
一雙漂亮的眸子裡蓄滿了淚水,配著髒兮兮的毛發、破了個血口的腦袋、和非自然彎曲的爪子,顯得淒慘到了極致。
男主總是喜歡在這種關頭當救世主嗎?
這種感覺真的......真的有夠討厭的。
鬱堯雖然這麽想,但是還是伸出那隻沒有斷的前爪,朝著藺玄澤的方向扒了扒土,像是想往那邊爬。
“喵......”
聲音輕到近乎於無,但是藺玄澤還是聽到了。他站在原地沒有動,但頭一回感覺心底的情緒是那麽明顯。
這種名為憤怒的情緒,像是順著血液流經了全身,可臉上卻愈發冷靜,一副冷血到極致的模樣。
背上的渡邪劍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情緒,也輕微地震動了起來,像是隨時都會主動從劍鞘中飛出。
【還好劍尊趕到了,不然魔尊貓貓就要被這幾個人渣打死了。】
【那幾個混蛋真的不是人,這種小貓都能下得去手。】
【劍尊到底要什麽時候才知道魔尊就是貓貓啊,著急。】
鬱堯發現下一秒自己就被人抱起,放在了對方懷裡,眼前只見一道劍光閃過,方才折磨他的幾個修士就劍光之下斷去了生機,連求饒的話都來不及說。
他愣了一下,不是傳聞男主從不殺正道修士嗎?他突然覺得自己能感受到藺玄澤此刻的情緒。
藺玄澤是在生氣?因為他?
鬱堯又覺得八成是自己多想了。
感覺到眼皮越來越沉,他緩緩閉上了眼睛,暈過去的最後一個想法竟然是:
男主懷裡沒有上次那麽硬了,應該算是難得一個好消息。
藺玄澤將靈力注入懷中小白貓的身體,緩緩修複著對方的傷勢,卻突然發現了被種在對方體內漸漸蘇醒的蠱蟲。
他神色一冷,將蠱蟲壓製了。不過這種蠱蟲極為狡猾,若要根除恐怕得種蠱之人親自解蠱。
而此時身在碧燼山的白漪突然面色微變,顯得有幾分陰沉。
他手背上青筋暴起,在扶手上按出幾道明顯的指印。
方才他感知到了那道壓製蠱蟲的氣息,正是來自那位劍尊藺玄澤。
還能感知到蠱蟲的氣息,說明那隻小貓還活著。而對方之所以還活著沒有因為蠱蟲爆體而死,還得要謝謝那位劍尊壓製了蠱蟲的活性……
白漪嘴角溢出一絲冷笑,很快又抹平了唇角,眼底多了幾分淡淡的戾氣。
寧可死在外面也不願意回我身邊?
好,很好......
......
鬱堯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柔軟的軟墊上,爪下柔軟的觸感讓鬱堯忍不住多踩了幾下。
然後他發現他的軟墊動了,鬱堯一抬頭就懵住了,和藺玄澤來了個大眼瞪小眼。
他竟然一直趴在藺玄澤的身上。
正準備爬下去,又被藺玄澤揪住脖子上的軟毛給拎了回來,放回了塌上。
【貓貓剛剛踩奶了,好可愛啊!魔尊也會踩奶奶嗎。】
【魔尊變貓了,想rua。】
【我想魂穿劍尊,好去rua貓貓。】
【前面的姐妹帶我一個,我也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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