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這個天雲宗仙君還是個無敵大顏控嗎?我已經在想他見到魔尊真容的樣子了。】
【他口中的‘不會跟旁人’說,是不是等等藺玄澤的擇偶參考就會被掛在通天網上了。】
【畢竟通天網上的哪裡是旁人?都是樓上樓下的親兄弟姐妹啊。】
【我已經替他想好標題了,《絕對保真!八一八那個光棍一千年的滄劍山巨佬》。】
【標題不錯,把絕對保‘真’改成絕對保‘假’就差不多了哈哈哈。】
藺玄澤看到這,目光如刀地掃了一眼應驚雲,像是在評估對方這麽做的可能性。
應驚雲被對方這一眼看得莫名其妙,還沒等他開口,就見到原本安安靜靜站在一邊的小廝突然出聲。
“小的有些事......想單獨對這位上仙說。”
鬱堯忍住了磨牙的衝動,可話聽著還是跟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
應驚雲聽他說的艱難,這句話仿佛是一個一個字吐出來的,隻當是這小廝害羞了,竟然主動邀請和藺玄澤這個冰塊獨處,隻道對方真的勇氣可嘉。
不過他不想走......要是他走了,還不知道藺玄澤會跟這個麻子臉小廝偷偷摸摸做點什麽。一想到能抓住藺玄澤的把柄,感覺身上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了。
“沒聽見嗎?還不快走。”藺玄澤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語氣冷漠。
見應驚雲還扭扭捏捏不願意走,直接下了逐客令。
應驚雲知道自己沒法待下去了,視線在兩人身上看了又看,越看越嘖嘖稱奇,最後給藺玄澤發了一道傳音。
“藺玄澤,現在鶴蘭城謝家還屍骨未寒......你也別太過了。下次來天雲宗,我可以把我收藏的美人圖送你幾張......”
說完就一邊搖頭一邊歎氣地離開了。
劍尊修為雖高,奈何審美有問題。
等應驚雲離開,鬱堯也懶得再偽裝什麽了,直接在應驚雲剛剛的位置上坐了下來,舒舒服服地往軟椅上一靠。
在落座之前,還迅速出手,奪過了藺玄澤手中還未喝下的茶水,將之一飲而盡。
鬱堯單手撐著臉,轉了轉手中的白玉茶杯,衝著藺玄澤似笑非笑道:“想喝本座倒的茶......劍尊如今還不夠資格。”
藺玄澤用那雙淡漠的眼睛掃了他一眼,沒有開口的意思,可視線卻一直沒從對方身上移開。
即便是用了再平凡不過的偽裝,對方的一顰一笑,每一句說話的語氣,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和神態......卻都是獨一無二的。
很特殊。
一切的特殊與不凡之處,都屬於藏在這淺陋偽裝之下的那位碧燼山魔尊。
藺玄澤突然記起幼時師尊拉著他的手,走過滄劍山的山門時對他說過一句話。
蒼生萬物在你看來不過爾爾,若用你這雙眼睛感知到了特殊的存在,就牢牢抓住他。一心修煉、心無旁騖固然通向大道之門,可心有所念,卻是開啟大道之門的鑰匙。畢竟“仙”字的左邊是“人”,要升仙,先成人。
鬱堯......
藺玄澤在心裡反覆琢磨著這個名字,像是緩緩念了數遍。
可會是師尊口中,需要他牢牢抓住之人?
就在鬱堯將他的茶杯奪取,將其中的茶水一飲而盡時,淺藍色的浮框中又刷過去大片字幕。
【魔尊知不知道方才劍尊用過這個杯子啊?!】
【雖然劍尊還沒來得及喝你倒的茶,但是這個茶杯,他剛剛喝過啊!】
【這是接吻了吧,間接接吻怎麽不算接吻!都間接親了,離真親還會遠嗎?快去搜教程看看,什麽法式舌吻、戀戀情深,都給我來一遍!】
【我們看了也沒用啊,(貓貓歎氣)】
【我真巴不得按著魔尊的嘴,把那個茶杯蹭一圈。】
【前面的,哈哈哈你磕瘋了嗎?這麽魔鬼?】
藺玄澤視線突然停在鬱堯手中的茶杯上,盯著茶杯邊緣那道淺淺的水痕。修仙之人的觀察力都非比尋常......鬱堯方才唇角觸碰到的地方,剛好是他喝過的位置。
他跟鬱堯......喝了同一個茶杯,甚至還喝了同一個地方。
不知道為什麽,藺玄澤覺得從來都是泛著涼意的胸口,有些微微發燙。
他向來不喜旁人用他的東西,甚至碰一下都不行,可他方才卻沒有第一時間阻止鬱堯奪杯的動作。
若說一來是好奇,好奇對方此舉背後的目的。
那麽二,難道是因為......鬱堯其人,於他而言是那個特殊的存在?
鬱堯不知道藺玄澤一個人在那裡面無表情想什麽,他單獨把藺玄澤留下,自然是有正事。
便宜不能被白佔,也不能事事都得讓他這個工具人來操心。
若說能者多勞,眼前這位劍尊男主,不是更“能”?
他直接把店簿往茶案上一丟,雙手抱胸靠在塌上淡淡道:“劍尊也不認為是本座滅了謝家滿門吧。”
鬱堯揚了揚頭,眼裡閃過一抹得色。
藺玄澤沒有懷疑他,反而認為滅門之人另有其人,他也是變成貓才意外知道的。
既然如此,他也得搬出這個,炸藺玄澤一番。
並非只有藺玄澤無所不知,每次都能識破他的偽裝,劍尊私底下的德行,也別想瞞過他。
藺玄澤表情不變,盯著桌上的店簿看了一眼。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