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漪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可聲音卻依舊輕柔無比。“教主,可劍尊一心向道,無心情愛,就是再好,又有何用呢?”
老婦聞言面色一變,聲音聽起來有些不悅。“怎麽會沒用?藺玄澤是修真界幾千年來最有希望飛升的修士。”
她像是反應了過來,看向白漪道:“你是說劍尊無意於你?這不可能!”
白漪由她一手教養長大,無論是樣貌還是修為,都是頂尖的,又有哪個男人不會動心。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合體期修士不說,性格溫婉柔情如水,容貌更是沒有半點可以挑剔的地方。
“劍尊並不打算插手法會之事......想必他此次前來,也是出於道義。”白漪作出一副傷心的姿態。
老婦沒有出聲,她當然也看了通天網,知道白漪在陵元城是如何同那位劍尊主動示好,百般親近,如今來看,劍尊並不領情。
“就算劍尊不參加法會,但只要他來了清水教就算入了局,到時候略施手段,這道侶,劍尊不願結也得結。”
白漪聞言眸光微閃,心道他怎麽會不知道這個老妖婆想做什麽,可能是想逼著自己和劍尊單方面搞出點什麽,到時候借著修真界諸位修士的悠悠之口,也得把他和劍尊捆綁在一起。
突然他看到這位白衣老婦從袖中取出一白玉瓷瓶,放入了白漪手中。
“待漪兒同劍尊結為道侶,就可以給他種下屍毒蠱。”
白漪接過對方手中的玉瓶,看著對方眼裡的紅光和貪婪,柔聲道:“白漪明白。”
屍毒蠱,顧名思義,此蠱極其歹毒,短時間內中此蠱的人不會有感覺,若長久下去就會喪失神智淪為行屍走肉,最後就成為煉蠱的材料,蠱人。
這老妖婆已經盯上劍尊很久了,她要的並不是一個修為高強的打手,而是想將對方煉製為自己的命蠱,好讓她能超脫輪回,飛升成仙。
等那白衣老婦走了之後,白漪撐著臉坐在亭中,望著手中透亮的小瓶子,眼裡閃著冷然暴虐的光,手背爆出淡淡青筋,差點將瓶子捏碎。
等將體內暴動的氣息壓製住,白漪才哼笑一聲:“藺玄澤,看來你這正道當得也不怎麽樣,妖魔之流對你恨之入骨,而你所謂的同道,看樣子也跟你不一條心。”
“可這回,我就是想做個好人,也沒辦法呢。”
......
“秦師兄!前面就是清水教嗎?”
宣笙笙遠遠就看到了一池的蓮花,女孩子總是對這種漂亮的東西沒抵抗力。
而秦泛舟和趙書榮只是遠遠看上一眼,秦泛舟較為年長,性格也沉穩,至於趙書榮,身為世家子弟,家中的排場可能比這個還大,自然也見怪不怪。
鬱堯臉上沒什麽表情,心裡一直在想天劫的事。到時候帶著天劫去劈藺玄澤,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如果不是為了解開鎖魂印,他也不用做那麽缺德的事,大乘期雷劫,就是男主自己渡劫都凶險非常,更何況是魔修的。
而且修真界之所以從未出現過大乘期的魔修,正是因為雷劫之威,他當然不敢小覷。
“劍尊來是為了對付魔尊,那那幾個像是來郊遊的弟子來幹嘛?”鬱堯不解,按理來說劍尊男主也不會帶這幾個拖油瓶。
【19:應該是為了活躍氣氛,每本小說,總要有這麽幾個活躍氣氛的角色。】
好一個活躍氣氛的工具人,這本書除了男主,就只剩下工具人了對吧。
突然有人走到他旁邊,鬱堯一看,發現正是昨天那個姓趙的滄劍山弟子。
“路師兄,前日你怎麽剛進城就不見了?”
鬱堯隨口回了一句:“探查到魔氣,就去除魔了。”
聽到對方的回答,趙書榮臉上升起一抹敬色。
宣笙笙也在旁邊插了一嘴:“路師兄,這次你會在宗門待多久,還會教我們練劍嗎?”
“路師兄,最近門內長老傳授的那套功法,師弟還有許多不解之處,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得到師兄的指點。”見他們兩個人都湊了上來,秦泛舟也有些按捺不住。
趙書榮被他們擠下去了,有些不甘示弱道:“而且我們滄劍山好多弟子推遲了這次歷練時間,就是想等著路師兄回來,負責歷練帶隊。”
鬱堯聽得有些懵,難道這些事都是路劍離做?
想到上次見到路劍離,覺得對方有種熱血上頭的正義感,沒想到還是個男媽媽。
據說他是未來接替慕麟的掌門人選,這還沒當掌門,責任心就已經像聖光一樣普照到整個滄劍山了。
鬱堯面對這些弟子希冀的目光,含含糊糊地回了一句:“等回去再說吧。”
突然鬱堯身前多了個白衣人影,藺玄澤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出現在他們跟前,清水教的大門也已經近在眼前。
“藺師兄怎麽才來,可讓白漪好等。”白漪依舊是一身白衣出塵脫俗,臉上的面紗隨風浮動,讓人想將之掀開,一窺真容。
可鬱堯知道對方私底下的面目後,都無法直視對方這副溫和可人的“賢妻”模樣了。
“本尊用不著這種排場。”藺玄澤淡淡道。
“藺師兄說笑呢,師兄既然是清水教貴客,白漪豈有冷落的道理。”
白漪語氣輕柔,也不在乎藺玄澤的拆台,還看向鬱堯道:“這位想必就是藺師兄的高徒了,果然是相貌堂堂,器宇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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