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罐中有兩隻眼睛,看上去是那個血蓮教主身體的一部分。
被清水教主用生人活祭這種邪術的滋養下,原本乾癟腐爛的眼珠慢慢鼓脹了起來,那兩顆圓溜溜的眼球正一臉怨毒地盯著藺玄澤。
藺玄澤手中微微用力,陶罐應聲碎裂。而渡邪仿佛得了他的命令,將那兩顆眼珠牢牢釘死在牆上。
兩顆鼓脹的眼珠,在凌厲的劍光之下爆碎開,變為了一灘血水。
等毀去這個眼珠之後,藺玄澤明顯察覺的自己同分魂的聯系增強了。
他方才那麽迫切,一察覺到血蓮教主的氣息,便半刻也未曾停歇,也只是想毀去那道分身。
他同分魂本身就是一體的。
只有幻境的力量被削弱,他才能重新建立對分魂的控制,能控制分魂做任何他想做的事。
......
鬱堯還沒回過神來,自然也沒發現壓製著他的人身形微微一頓,眼神也有了微妙的變化。
【19:宿主,你別擔心,他只是男主的分魂,而且由於幻境的阻隔,行事不受劍尊男主控制,至於為什麽會乾出這種事,應該是受幻境影響。】
系統的聲音也有些不確定。
鬱堯聽他這麽說,先松了口氣,心道只要不是藺玄澤本尊就好。
但是他把藺玄澤的分魂搞上了床......不對,是他被藺玄澤的分魂搞上了床,藺玄澤會不會覺得是他勾引的啊。
他真的冤枉,什麽都沒做!他甚至和這個劍尊分魂還是第一次見。
就在他發覺玄衣男人的手松開了些許,鬱堯直接把手給掙脫了出來,身形往床邊一滾就要開溜。
不過他感覺他的力量,好像恢復了很多......他剛剛的力氣有那麽大嗎?
沒等他多想,他的右腳剛剛踩到地上時,眼前就猛地一花,竟然又被人拖回了床上。
對方的力氣大得驚人,被對方壓回床上後,還沒等他破口大罵,就被人堵住了唇。
他瞪大眼睛,盯著附身吻下來的人影,眸子裡的光劇烈的閃動了一下,睫羽如蝶翼一般不安地顫抖。
下一秒,他的眼睛就被人用紅布蓋上了,鬱堯感覺大腦一片空白,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
他是被藺玄澤的分魂......強吻了?
就在他愣神的時候,唇上緊貼的觸感愈發明顯,齒關被對方的舌頭蠻橫地撬開,同他的舌頭糾纏不清,讓他有些喘不過氣,臉上也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紅。
耳邊唇齒交纏吮吸傳來的水聲,更是讓鬱堯恨不得脫離人籍,臉色紅得滴血。
等他反應過來,想張嘴用力一咬,卻被對方率先察覺到了意圖,捏住了他的臉,讓他沒法把嘴合上,只能任由對方索取。
真的都要斷氣了,藺玄澤這道分魂,就跟不知疲憊的狗一樣,在他唇上舔舐吮吸,硬生生把鬱堯逼出了兩滴淚。
等對方發泄夠了,這才從他身上微微起來一點,鬱堯羞恥地感受到他的唇上被拉出了一道銀絲,涎水不受控制地從唇角流下。
鬱堯想都不用想,都能知道他此時的樣子,一定狼狽到了極致。
而且兩人的身體緊緊貼著,能讓鬱堯明顯感受到壓在他身上的人,身體的某個部位,起來了,還真就貼著他的下腹。
讓鬱堯只能尷尬地僵住身子,動都不敢動一下,生怕蹭到那玩意。
當初在劍中境,他們光著膀子相處了那麽久,都沒看到藺玄澤有反應,他現在還好好穿著衣服呢。為什麽藺玄澤本尊跟和尚一樣,分魂卻是一個色.情狂?!
【19欲言又止道:宿主,你現在穿了衣服還不如什麽都不穿。】
鬱堯欲哭無淚道:“你不會說話,可以不說。”
剛剛被人壓著親了那麽久,他感覺整個人都熱了,濕透的衣服也半乾不濕得黏在身上,外衣還在拉扯間,滑到了腰部。
藺玄澤當然不知道鬱堯的想法,隻想借著分魂,肆意放縱一回,追著他的本心和心底最深處的渴望,做出最本能的行為。
等把對方壓在床上,感受著唇間的柔軟觸感,像溺水之人一樣通過緊貼的唇舌,拚命剝奪對方體內的空氣,像是要將對方身上的每一處都打上他的印記。
讓他的氣息一直蔓延到最深處。
直到這時,他才意識到,世人口中無情無欲一心向道的劍尊藺玄澤,不過也是一介凡人。
他不認什麽碧燼山魔尊,隻認他所認識的這個鬱堯。
藺玄澤扯開了蓋住鬱堯眼睛的紅紗,看到對方滿眼的水光和眼尾飄起的紅痕,再看到對方身上凌亂的紅衣。
平靜了多年的心像是瞬間被暴風雨攪動的平靜湖水,眨眼掀起了驚濤巨浪,幾乎要將他僅剩的理智全部吞沒。
他本來對應驚雲所謂的一見鍾情不屑一顧,他對鬱堯確實不是一見鍾情。
而是一見即生的佔有,他要鬱堯成為他的,不能讓任何人覬覦。
藺玄澤彎下腰,滾燙的鼻息吐在鬱堯的頸側。
鬱堯,來日方長。
【天,魔尊被壓在床上任人為所欲為,幻境比現實快億倍啊!】
【這從側面說明,現實的人確實都不行(bushi)。】
【在別人還在糾結喜不喜歡,混亂的混亂、糾結的糾結的時候,魔尊的嘴都被親腫了。原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上為敬才是解決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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