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因為血脈傳承,讓我們在一段時間內無法互相攻伐,而你傷了我,身上的血脈自然會對你提出警告,王兄受你一劍,卻將你擒住,怎麽不算一筆劃算的買賣?”
“是嗎?”突然一道冷淡的聲音從旁邊的陰影中傳出來,語氣中滿是不屑,“想擒住本座,你恐怕還沒那個本事。”
孟寒生眼睜睜地看著隨著那紅衣人影緩緩走出,而被他抓住的人已經化為輕煙一般消失了。
“是分身!”孟寒生面色冷沉。
他竟然沒發現鬱堯是何時用的分身。
絕不是跟他交手的時候,他們交手之時任何細微的動靜都逃不過他的感知,那對方隻可能是在見到他之前,就已經用了分身。
孟寒生將手捂在自己的胸口,而隨著他手中泛起紅光,傷口的血也被止住了,他的雙眸中閃動著詭異的光,眼底的血影微微扭曲。
而後體內的魔氣暴漲了數倍,掀起的狂風直接摧毀了整間鋪子,這邊的動靜也將其他修士吸引了過來。
鬱堯見狀收起了天誅劍,然後看到有幾個僧侶模樣的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他們看到孟寒生後,手中迅速撚著佛珠,口中念念有詞,身後還隱隱出現了寶相佛光
而隨著經文響起,孟寒生眼底的血光更濃氣息也愈發暴戾,手中的血色長劍就要朝著那幾個僧人斬去,卻被鬱堯給攔了下來。
【19:宿主,這個念經的僧人好像是大慈悲寺的高僧,佛子的師伯。】
鬱堯見那些經文對孟寒生有作用,眼裡的笑意又重了幾分。
“原來你也不是沒有怕的東西。”
孟寒生會對這些經文反應那麽大,他想也跟對方轉世後是佛門中人有關。
這些外人聽來晦澀難懂的經文,孟寒生作為佛子對經文的含義必然知道的一清二楚,也更容易受到影響。
【19有些擔心道:宿主,可是你也會受到這些經文影響啊。】
鬱堯壓下了心底不適,在這種時候他當然不能表現出不對勁,而且他跟孟寒生不一樣,他的反應可沒孟寒生那麽大。
孟寒生被鬱堯攔住後,冷冷道:“不過是雕蟲小技,以為光憑念經,就能奈何得了本王,天真……”
他話剛說完,就察覺到有一道魔氣破開了他的護體屏障,直接刺入他的胸口,穿透了他的心臟。
對上紅衣人眼底的堅定狠絕,孟寒生感覺眼前的場景微微扭曲,有些似曾相識。
就好像回到了在魔域宮殿的那天,對方用聖火簪刺入了他的心口。
致命的不是心口的傷勢,而是從心臟處灼燒起來的白焰。
“你難道瘋了......”孟寒生死死地盯著鬱堯,猛地後退了幾步。
對修士而言心臟雖然是要害,但是還達不到必死的地步。
只是如今他們兩個身負血脈傳承,對方傷了他自己也會受到血脈傳承的反噬。
他,怎麽敢......
孟寒生臉上血色全無,原本膚色就是不見光的陰冷蒼白,如今更是慘白如紙,卻對著鬱堯笑出了聲。
“王兄收回前言,王弟你的行事確實果斷狠絕,不留余力。”
“列陣!”為首的那名白眉僧人視線在鬱堯身上短暫地停留了一會,然後又看向了孟寒生。
而他身邊的僧人都衝了出去,將如今受了重傷的孟寒生給圍住。
孟寒生深深地看了鬱堯一眼,然後在陣法成型之前,就用了血遁之術,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鬱堯臉上依舊保持著方才的表情,像一座石雕一般。
但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他身上的血液時冷時熱,識海中混亂不堪,幾乎讓他站立不穩。
他現在的狀態也無力去追孟寒生了,不過鬱堯親眼看著那些僧人直接順著血遁留下的蹤跡追了上去。
如今孟寒生身受重傷,還強行使用血遁,只能是傷上加傷,只希望那高僧能趁機將人抓住。
鬱堯突然腳步踉蹌了一下,就要往後面栽倒的時候突然發現有人從後面扶住了他。
可還沒來得及分辨出對方是誰,意識就開始迅速模糊,體內的魔氣開始自發流轉出來護主。
扶住他的人身形微微一僵,也多少猜到一些他由於失去意識沒法在維持著易容,索性長袖一揮便用件白袍將人罩住,然後抱了起來。
而旁邊的修士還沒察覺到不對勁,就看到那謝家小家主抱著人穿過了人群。
對方懷中的人身上用白袍遮得嚴嚴實實,儼然一副寶貝得不想讓人看到的樣子。
“謝家主請留步。”
齊嬴君快步走到他面前,盯著被對方抱在懷中的人,開口道,“謝家主這麽將人帶走,未免不合規矩。”
她方才遠遠便看見有過幾面之緣的姚師弟竟然當面迎擊上了那魔僧,而且看樣子還受傷暈了過去。
對方迎戰魔僧,也相當於挽救了西陵城,如今受傷了,他們青焱宗不能不管,更不會放任謝家這麽將人帶走。
謝願見有人攔在了自己面前,周身的氣息瞬間冷了下來,還有些躁動。
“有什麽不合規矩?”謝願將懷中抱著的人又抓緊了幾分,可嘴上卻是毫不留情,冷笑道,“你們青焱宗未免管的太寬了。”
齊嬴君面色平靜,可話裡話外都毫不退讓。
“不能讓你就這麽將人帶走,若是謝家主不將人放下,可休怪嬴君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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