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現在是選擇讓那些蠱人來攻擊你,還是讓他們繼續攻擊那些人族修士呢?”
對方的聲音並不小,足夠讓那些正處在生死邊緣的人族修士聽到了。
一些人見到是魔尊鬱堯,紛紛目露絕望。畢竟對方可是魔尊,怎麽可能還會出手救他們。
不跟那些要他們命的東西沆瀣一氣就不錯了......
而有的修士眼看著防線要被那些強悍無比的蠱人給攻破,死亡近在眼前,仿佛下一秒自己就要被那些凶悍的蠱人給撕個粉碎,當即不管什麽正魔的立場,對著鬱堯求救。
那一張張鮮活的面孔,此時都由於恐懼而微微扭曲,一些人甚至開始痛哭流涕,對著鬱堯的方向磕頭。
而有的人本來還強撐著,眼看著最後一道屏障都被那一頭長卷發的紫衣蠱人給破開,終於目露絕望地倒在地上。
鬱堯皺了皺眉,那些修士看過來時紛紛對上了他那一雙冷然的血眸,不由得心裡打了個寒戰。
“還不快走。”
本來以為魔尊鬱堯不會有所表示,會將他們徹底無視的正道修士都驚呆了,甚至有些懷疑他們聽錯了。
而一開始不相信鬱堯的修士,臉上都有些驚疑不定。
在鬱堯話音落下後,那些蠱人的攻勢都停了下來。
血蓮教主指尖飄著一片蓮瓣,而在他一身力量的影響下,那些蠱人都停止攻擊那些人族修士,轉而朝著鬱堯圍了過來。
“看來魔尊你已經做出選擇了,這種死法可是魔尊你自己選擇的。”
他看了一眼那些四處逃散的正道修士,臉上的笑意深了幾分,“不知道魔尊你如今可會後悔。”
鬱堯冷冷地看著他,嗤笑道:”有什麽後悔的,你所謂的選擇,也不過是想殺我而找的一個借口。”
畢竟無論他選什麽,都不可能讓血蓮教主不對他出手,而他自己選出來的,要是死了,這血蓮教主還能狡猾地說,是他自己選的。
就從對方的錯,變成他自己的錯了。
所以無論他選什麽,結局都沒得差,而且他都不會坐以待斃。
鬱堯眉心的魔印微微亮了幾分,緊接著黑色的魔焰就點燃了身上的血線,他整個人仿佛是被火灼燒似的,但是那些魔焰卻未能在他身上留下痕跡。
既然血線斬不斷,那他就燒,直到燒乾。既然都是血蓮教主的血,那他倒要看看,能燒多久。
血蓮教主果然臉色微變,看著鬱堯道:“我倒是差點忘了,你不是純粹的人族。”
隨著對方話音落下,周圍的威壓瞬間大了十倍不止,饒是鬱堯都在這股威壓之下面色微紅,狠狠地喘了口氣。
若是換做其他修為稍微低一點的修士,早就爆體而亡了。
血蓮教主盯著鬱堯看了一會,不知道是不是受到這具名叫白漪的修士的身體的影響,讓他心裡也生出了一些怪異的情緒,讓他挑了挑眉。
“我也可以不殺你......若是你信奉我教,崇拜我、敬畏我、臣服我......那我未嘗不能讓你做我教僅次於我之下的第一人,將來血蓮教將整個修真界都收入囊中,我將登臨天道,你也會成為天下之主......”
鬱堯越聽臉色越黑,暗道血蓮教主哪裡來的自信,他冷哼一聲,根本沒將對方這通屁話放在心上。
“看來你對我還有所不服,那我就讓你看看我同藺玄澤,到底誰更勝一籌。就憑他,還不配跟我比。”血蓮教主冷冷一笑,卻見鬱堯聽了他這番話後,竟還有些忍俊不禁。
“還用比嗎?藺玄澤,他當然哪裡都比你強。”
他的話仿佛激怒了對方,周圍突然刮起一道血色風暴,那些血刃竟然無視了鬱堯周身的護體魔氣。不過在鬱堯的抵擋下,那些血刃很難傷害到他。
可他的手背還是被輕輕劃了一條,而就是這道細小的傷口,就在被劃開的瞬間,從中傳來一道巨大的吸力,將鬱堯身上的血液瘋狂抽走。
鬱堯發覺自己身上那隻白蛹輕輕動了一下,下一秒甚至不用他的召喚就從他身上飛了出來。
他抬手就抓住了那顆白蛹,而下一秒一隻半通明的手也從身後伸出,輕輕覆了上去,蓋在他的手上。
那隻手骨節分明,看著像是白漪的手。
而就在這隻手觸碰到白蛹的瞬間,便從白蛹中飛出了一隻黑白兩色的蝴蝶。
奇異的是,這蝴蝶一半蝶翼是黑色,一半蝶翼是白色。
只是這隻蝴蝶不過在他的視線中微微一閃,速度快到連血蓮教主都沒反應過來,只能看著那隻蝴蝶沒入了他的體內。
鬱堯發現那隻手消失了,等他回頭一看,身後分明沒有任何東西。
可剛剛的某個瞬間,他能感受到他的身後是有人的......又或者說不是人,只是一道殘留的幻象。
就在那隻蝴蝶撲閃著翅膀沒入血蓮教主體內時,鬱堯發現自己被拉入了另一處空間。
他正站在繁華的街道上,周圍熙熙攘攘,摩肩擦踵,可卻沒人注意他。
“我給你的蝴蝶卵,在育成之後分為黑白兩色......”
身後又傳來熟悉的聲音。
“它能短暫將兩個已經高度融合的靈魂,分離為兩個一模一樣的存在。而你要在十二個時辰內,殺了其中一個。”
鬱堯腦海中瞬間閃過了許多,這想必是白漪給他的暗示。他本來以為白漪已經徹底死了,如今來看,並不是,對方是真的給他留下了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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