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好像天生具有某種特殊的感知能力,總能讓他先人一步發現問題,就好像他是這個世界中的神一樣。
所以對方是這個世界中的陌生存在,他也隱隱感受到對方來這裡的目的,是在他和白二之間選一個人。
本來覺得對方毫無疑問會選擇他,沒想到竟然會選擇白二。
“你為什麽不選我,我比他更強......也能給你更多東西。”
鬱堯面容冷淡,暗道果然人壞都是不自知的。他冷笑了一聲:“你過去不知道,現在不知道,那麽以後……自然也不必知道。”
周圍的場景在飛速倒退,鬱堯剛回到現實中還沒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就被一個高大的人影抱在了懷裡。
對方抱得很緊,仿佛要將他融入血肉之中。他甚至還感受到對方的身體,在極其輕微地發抖。
“鬱堯,你無事便好。”
第170章 你行不行
鬱堯眨了眨眼, 嗅著熟悉的冷香,抬眸一看,果然是藺玄澤。
他的腰被人緊緊環住, 嘗試著動了一下後發現沒法掙脫開,他索性也不掙扎了。
沒想到他這一動還讓藺玄澤的嗓音又低沉了幾分,按在他腰上的手也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
“別亂動......”
還沒等鬱堯回話,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
周圍一片漆黑, 似乎是位於某處極深的地底,他們正站在漆黑的石台上, 而底下是翻滾的血池, 裡面還浮著一具棺木, 看著莫名有些眼熟。
不過鬱堯只是輕輕掃了一眼就將目光放在了站在他不遠處的白衣男人上, 對方眉心有一道雪白的蓮印, 玲瓏剔透的杏眼中泛起冷然的寒光,好看的細眉緊緊蹙起。
“你和藺玄澤......你們當真在一起了。”
白漪身上難免沾了點血,殷紅的顏色染上了他衣上繡著的蓮花, 也讓他的氣質更加冰冷。
不過他話裡一副篤定的語氣,除卻剛開始的震驚, 他的表情又重歸寂靜,意外,又似乎沒那麽意外。
“你們是什麽時候好上的?到了什麽地步?”白漪每說一句,就朝著鬱堯走近一步,一雙溫柔的杏眼中還帶著笑,可嘴角卻半分弧度也無。
鬱堯沒想到白漪恢復神志後第一反應是問這種問題,白漪以為他問了自己就會說嗎?
他一點都不想聊這個話題......而且, 白漪問這個做什麽?
又或者當初白漪將面紗和蝴蝶卵留給自己孤身離開時, 對他除卻幾分信任外, 還有一些其他的情緒。
“是從你身上帶著藺玄澤的衣物回碧燼山的時候?又或者更早?”
白漪微微閉了閉眼睛,在方才那處空間當中,他被壓製的記憶漸漸回籠,那少許的幾個親密的片段,甚至會產生一種他同鬱堯是愛人的錯覺。
而如今醒來,卻發現他們之間什麽也不是。
若是他體內沒有血蓮教主留下的東西,不需要當清水教聖子,做血蓮教主複生的容器,然後被迫離開那麽久,那一切是不是會不同。
畢竟鬱堯拿他從來都沒辦法,不是嗎?
他總有辦法讓鬱堯在他面前繳械投降。對付鬱堯需要主動,而他從來都是主動進攻的一方。
而且藺玄澤都可以,他為什麽不行?藺玄澤看著冷冰冰的,同這種人在一起,有什麽情.趣可言?
白漪最後停在了離鬱堯兩步遠的地方,只見渡邪劍擋在他身前,阻止他繼續靠近。
“本尊同鬱堯的事,與你無關。”藺玄澤淡淡道,也沒有同他多說什麽的打算。
“藺玄澤,你倒是護短。”白漪意味不明地冷笑了一聲。
鬱堯不打算讓他們再聊和他有關的事,岔開話題道:“你現在感覺如何?血蓮教主呢?”
“可以理解為魔尊在關心我嗎?”白漪衝他微微一笑,杏眼微彎。
本來是清純柔和的眼型,隨著對方這麽一笑反而狡黠地像是一隻狐狸。
鬱堯被對方這句話噎了一下,還沒回話就聽到站在自己身邊的藺玄澤冷笑一聲,雖什麽都沒說,可周身陡變的氣勢卻昭示著他的不滿。
白漪故作害怕地遮了遮嘴角,抿唇淺笑道:“劍尊真是好生霸道,竟是連說句話都不肯。”
藺玄澤掃了他一眼,眸光微涼,連帶著這片空間的氣溫都低了不少,帶著刺骨的寒氣。
白漪無事了藺玄澤的不滿,又看向了鬱堯,勾唇道:“不過既然魔尊想知道的,白漪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血蓮教主的意識已經被毀去,而他的力量還沒消散。”隨著白漪抬手,周圍浮動著的邪霧又自動聚集在他手中,但是很快又散開了。
“也就是說如今的西北依舊被那股邪力所籠罩,而身在西北的修士依舊在對抗這股堪稱天威的災難。”
鬱堯皺了皺眉,白漪的說法同他用神識所感知到的如出一轍。也就是說即便是血蓮教主的意識消散了,他所殘留下的力量反而還因此失控了。
就方才那一瞬間,鬱堯便感受到那股無處不在的邪力愈發躁動,而受這股力量所控制的蠱人和邪靈也空前活躍,眨眼便有幾處修士的駐地失守。
“所以你無法操控血蓮教主的力量?”鬱堯問道。
“無法自如操控,但是卻能封印。”
白漪微微一笑,看著鬱堯時,那雙眸子中閃著動人的光芒,就好像想極力展現自己的存在感,好吸引對方的視線和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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