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自然關心你。”鬱堯歎了口氣,繼續道,“其實後面本座就一直把你當成弟弟一樣看。”
穿書後認識的所有人裡,謝願明顯是最不讓人省心的。他沒把這裡當成一本書,也沒把他們都當成可有可無的存在,一串杜撰出來的文字。
對陌生人尚且會出手相助,更何況是這種已經有了不少交集的熟人。
【小謝喜提弟弟卡,謝謝人已經哭暈在廁所。】
【修真界沒有廁所,只有茅房。】
【而且修士也不需要上廁所吧,不需要吃飯,而且就算有雜質都被吐納排出去了。】
【怎麽把話題拐到上不上廁所去了?人家小謝都要哭暈過去了。】
【低情商:我們不可能;高情商:你是我弟弟。對吧。】
【還是劍尊下手快,不,又或者說人家劍尊生來就贏在起跑線上,誰讓魔尊喜歡呢?魔尊應該就是喜歡劍尊這種高冷的熟男風。】
【魔尊喜歡劍尊,只是一開始不會表達心意,選擇了一種偏激的方式。】
【偏激的方式是指因此吃醋把跟劍尊有交集的人都給抓上山?】
【那現在魔尊和劍尊都確定心意了,怎麽沒看見魔尊把人放下山啊?現在碧燼山上四個男人,已經能湊一桌麻將了。】
【有沒有可能,不是魔尊不想放,而是放了他們也不願意走呢(狗頭)?】
【那還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三千佳麗,得要劍尊來親自遣散呢?】
藺玄澤看了一眼淺藍色的浮框,上面飄過一行行的文字,他的視線也穿過這半透明的浮框,落在了遠處站著的兩道人影身上。
謝願聽了後卻很冷靜,只是對鬱堯道:“我知道......不過你也知道我要的不是這個。”
只是他要的鬱堯給不了他。
“所以我想幫到你,無論是我身上的時間之力,還是謝家,還是我身上有的全部,都能給你......”謝願在心裡補充了一句。
包括他的命。
他這條命本來就是對方在河梁秘境救的,也許他一開始就應該一起死在鶴蘭城......
但是他又舍不得,他從來不後悔認識了鬱堯。
鬱堯所面臨的是強大的敵人,也許他的力量微不足道,但是這份力量被對方握在手裡,是不是也會爆發出不一樣的強大。
就跟再鋒利的武器,若是落在不會用它的人手中,也是明珠蒙塵。
而若是落在了合適的人手裡,即便是一把帶缺口的木劍,也能展露出神兵般的威勢。
他想做鬱堯手裡的神兵。
謝願臉上還帶著幾分壓抑的神色,像是陷在了絕望的夢境裡,卻突然發現自己被人輕輕地拍了拍臉。
然後對方兩手夾著他的臉,自己的臉頰也在對方輕輕的擠壓下,鼓了起來。
“你臉色繃得太緊了,不好看。”對方的話讓謝願身子又僵硬了幾分,感受著對方手上傳遞過來的熱度,一顆心像是瞬間被撫平了下來。
謝願露出了一個真心實意的微笑,不過他知道自己是笑給誰看的。
他也知道鬱堯無法久留也不可能一直陪在他身邊,不過能見對方一面,已經是此行最大的收獲。
謝願望著鬱堯離開的方向,手中又拿出了那塊木牌。這魚形木牌的眼珠已經變成了不詳的血紅色。
*
鬱堯走出了很遠,這才扶著一棵粗壯的樹乾停了下來,眉眼有點冷,可配上微微泛紅的臉頰莫名衝淡了他眉眼的寒色。
【19:宿主,你是不是真的有哪裡不舒服啊QAQ,而且臉也紅紅的,剛剛路都走不穩了。】
“是有一點……點。”
鬱堯在察覺到有股靈力順著他胸口的衣襟探了進去時,更是倒吸一口冷氣。
他身上的魔氣也湧了出來,想攔著對方,可反而被對方早就準備好的招數給輕柔地鎮壓,反而還糾纏在了一起。
鬱堯忍不住就著這道糾纏在一起的靈力傳音過去。
“你是屬狗的嗎?”這黏得也太緊了。
不過他也感受到藺玄澤幾日沒見到他,想必也有些憋不住了,但是一開始他們明明說好的,要等天下太平無事,他才答應藺玄澤結為道侶的請求。
可現在藺玄澤完全沒有跟他避嫌的意思。
“現在......現在還不可以。”
有一個關心他的單純系統,一直在擔心他哪裡不舒服,他還得極力控制自己的表情好讓自己別露出什麽端倪。
藺玄澤遠遠地站在仙道台的樓頂上,也感受到了鬱堯還有所顧忌。
“那......先給本尊一點補償。”他的傳音順著兩人交纏的力量傳入了鬱堯的腦海。
讓鬱堯大腦有些懵,什麽補償?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發現纏在他身邊的靈力力道頓時大了幾分。他扶著樹乾卻莫名覺得身後貼了一個人,按在他腰上的觸感也更加肆無忌憚起來。可他不用想都知道,身後分明空無一人,只有藺玄澤的靈力在搞事。
諸如藺玄澤那種修為的修士已經能夠將靈力自如外放,甚至化為無形的實體,隨心所欲。
反而還給對方鑽了個空子。
作者有話說:
本來說了今天還有二更的,但是我得去搞個作業交給老師,明天再更新!貼貼大家。
劍尊老流氓,真的老流氓。我的腦袋瓜裡怎麽都是一些有顏色的廢料o>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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