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劍尊什麽時候補的春.宮圖,難道是被魔尊關在困陣裡,閉目養神的時候其實偷偷看識海裡藏著的春.宮圖?】
【好家夥,劍尊你竟然......】
【我不說別的,劍尊你看的那個什麽圖,給我打包一份,讓我幫你檢查一下,把把關。】
鬱堯聽了心魔一番莫名其妙的話,還有些懵逼。
什麽一起來,一起來圍毆他嗎?
雖然心裡疑惑,鬱堯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一星半點,腳下輕輕一點,並不依靠修為,就躍上了旁邊酒樓的房頂,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
“覺得你們一起就能把本座留下,不妨試試看!”
說完,他額間赤色魔印還亮了幾分,身上瞬間就湧現出無數道血氣,阻住了心魔的退路。
那些血氣仿佛有生命一般,在侵吞著心魔身上冒出來的黑氣,讓心魔身上的黑氣都淡了一些。
那心魔見他們聯起手來對付自己,臉色不由得微微扭曲。心魔光靠這種方式是無法被徹底消滅的,所以他臉上不慌不忙,反而還用充滿惡意和欲.望的眼睛看向了鬱堯。
“魔尊下手真是不留情面......只是這裡不過是心魔鏡的第一重境界,心魔鏡的威力遠不止於此。”
“它還有二重境,這就是真正的心魔之境......”
隨著對方話音落下,眼前的場景都在迅速顛倒扭曲。
在鬱堯的眼中,高大的城牆、昏暗的天穹,以及街邊的酒肆就這麽扭曲在一塊,像是被融化後一起倒進了一盆水裡。
就在這時,鬱堯身前才突兀地出現了一個紅衣人。對方像是一直在暗中觀察,伺機而動,此前甚至都沒有在鬱堯面前露面過。
他徑直走到鬱堯面前,兩個人的容貌一模一樣,但對方卻是一頭黑發,一身暗紅的短衫,容貌有些青澀,血紅的眸子卻很冷漠,還有些麻木。
在對方出現的一瞬間,鬱堯就能肯定當時從心魔鏡中伸出的那隻手,就是對方的。
這個人就是原主的心魔。
“我感受不到你在想什麽,為什麽?”
那紅衣人說完自己先咧開嘴笑了,“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
“你為了不見到我,一直在用禁術壓製心魔,甚至自傷神魂,隻想切斷跟我的聯系,但是你不知道有的東西是躲不掉的,魔煞大陣的力量在減弱,那個人也要回來了,他不會放過你的......”
“如果你死在二重心魔境中,我就會取代你,其實本來只要你乖乖聽他的話,不去忤逆他,還是能過的很舒服的。”
對方輕輕說著這句話,鬱堯聽得雲裡霧裡,卻覺得整個身子都在不自覺地發抖,像是已經憤怒到了極致。
他的身體是憤怒的,而他的心卻毫無感覺。因為他並不是原主,也無法理解心魔這番話的含義。
原主的心魔到底什麽?
因為聽到了對方口中提到了魔煞大陣,鬱堯只能猜測原主的心魔可能跟被魔煞大陣鎮壓的那個真魔有關。
眼前的場景在迅速倒退,紅衣心魔後退了幾步,身形漸漸消失,像是融入了這周圍的景物當中。
鬱堯隻覺得眼前一黑,等他再次睜開眼時,就忍不住捂著嘴覺得有些犯惡心。
他的身體仿佛一下子虛弱了幾十倍,方才眼前扭曲了半天而產生的暈眩感突然就席卷了上來。
鬱堯勉強適應了一下灰暗的環境,這裡是心魔鏡中,那這裡就是原主的心魔空間?
而且他發現他來了這個二重境,就被斷開了和系統的聯系,無論他怎麽呼叫都得不到系統的回應。
他四下看了一眼,才發現自己躺在一間柴房裡。其實不能說是柴房,更像是一個雜物間,裝什麽東西的都有。
鬱堯先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情況,他現在就穿了一件破舊的白布衣,外面披了一件破爛的布襖。
而且他身上還有很多青青紫紫的痕跡,像是拿棍子打的。
他把手重新藏進了袖子裡,猜測這可能是原著魔尊最無法忍受的一段回憶,甚至因此誕生了心魔。
若是換做原主自己進入這個心魔空間,重複那段不堪忍受的回憶,想必會被心魔抓住破綻有機可乘,但是他未必會。
他畢竟不是原著魔尊,所以心魔這回恐怕是失策了。心魔營造出來的幻境,也只有曾經經歷過的人才會感覺到痛苦,有很大的情緒反應。
而他唯一的想法是,怎麽才算破除心魔,才能離開?
鬱堯大致估算了一下自己的身高和年齡,身高也不過一米四五的樣子,而且看樣子也有十四五歲,只不過生得非常瘦小。
他推了推門,發現門是從外面被鎖著的,鬱堯隻好回去把整個屋子都搜查了一下。
這件堆放雜物的屋子,只有四分之一的位置能放一張小木床,再多余的連個下腳的位置都沒有了。鬱堯還透過外面一扇高高的小窗,看到了外面漆黑的天幕。
以及高掛在天空中的,赤紅色的月亮。
鬱堯立刻反應了過來,這裡不是修真界,而是魔界。存在於更遠的極北死地,裡面生活著真魔,只是魔界同修真界存在界壁,並不能輕易地過來。
那他現在為什麽會在魔界......不對,應該說原主為什麽會在魔界。
“咕咕咕咕......”
鬱堯的肚子發出了一長串的咕嚕聲,讓他臉色有些微微發紅,又覺得自己實在是餓得不行,看來原主此時還沒辟谷,還需要進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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