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可能會死在對方手上,畢竟霽清思原著的結局,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正準備說些什麽,就見低頭跪在他面前的霽清思低聲地說了一句:“那些據點,都是主上帶著屬下,一處一處去打通的......”
鬱堯聽對方這麽說,不由得愣了一下,所以霽清思這麽憤怒氣的並非那些正道修士毀了碧燼山在外的據點,而是那些人毀了他和原主留下的美好回憶?
不過滄劍山的修士在各地找尋碧燼山的蹤跡,想必也是為了樓危和路劍離。
鬱堯輕輕地咳了一聲:“你繼續留在碧燼山,替本座處理山上事務,至於據點的事,本座自會親自去看。”
他撐著臉靠在椅子上,看了霽清思一眼:“還有何事?”
霽清思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等看到對方頸側的一道紅痕瞳孔微微一縮,猛地低下了頭。
他輕聲道:“屬下知主上離開碧燼山,自有主上的打算。可主上可需要帶上幾個得力的人,在主上身邊替您辦事,也省的主上事事親力親為......”
鬱堯眯了眯眼睛,看了霽清思一眼,輕哼一聲,威壓就隨著這麽一聲,瞬間就放了出去,震得殿外的楓樹又抖落了一地的紅葉。“怎麽,你是在質疑本座的實力?”
“屬下不敢。”
等讓霽清思退了出去,鬱堯才歎了口氣,暗道他怎麽可能讓霽清思派人跟著他。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霽清思走出殿外,身形瞬間閃入了一片密林深處,發泄般地抽出了雙刀,在地上斬出了深刻的刀痕。
他的神色瞬間陰冷了下來,冷清的眉眼裡帶著濃重到化不開的陰沉。
主上身上的痕跡,不像是受了傷,更像是被人......親吻吮吸出來的。可普天之下,又有誰能強迫得了主上,那便是主上任由另一個人,在他身上留下了那麽曖昧的痕跡。
光是想想曾有一個人去到他不能,甚至不敢去妄想的位置,在對方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跡......他不敢肖想的東西,竟然這麽輕而易舉地被人,捷足先登,他就嫉妒得快要發狂。
他握著刀的拳頭砸在了樹上,從樹上落下的碎葉紛紛揚揚落於他的兩肩。
那個人,又為什麽不能是他。
遠遠就聽到了幾個魔修的議論之聲。
“如今這外頭,都傳言我們主上好男風。”
“可不是!而且偏偏那些正道都沒辦法,連帶著我們碧燼山的人,要是在外面報上名號,都得讓人聞風喪膽。”
“是啊,主上抓了那麽多修真界的名門天驕,藏於自己的宮殿之中,誰知道他們沒什麽,我看八成都是被主上豢養起來的男寵......”
“那清水教聖子,劍尊大弟子,天雲宗掌門親傳,以及那位已經二次被抓上山的樓仙君......以前這些哪個不是外面響當當的大人物,現在卻得關在殿裡,還可能得被我們主上壓著夜夜承歡,嘖嘖嘖。”
“不過主上模樣生得這般絕色......而那幾位看著一個個倒是眉宇正氣,高大英挺,這誰壓著誰可能還不好說。”說完那兩名竊竊私語的魔修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聲。
下一秒他們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脖子上留下了兩道細線。方才還在低聲議論,聊這些淫.糜之事的魔修,瞬間就倒在了地上,成了兩具屍體。
作者有話說:
一更
第110章 輸不起
鬱堯將手中的筆隨意擱置在筆架上, 袖擺一揮,就來到了拂塵殿外。
他離開這麽些時日,樓危和應驚雲想必都被送過來了, 也不知道他們跟路劍離相處得如何。
鬱堯在心裡暗道一聲對不住,只要再忍忍,待到差不多任務完成,就能把你們都放了, 從此大道朝天,各走一邊。
他遠遠地就聽到了拂塵殿中傳來一陣陣騷動, 稍微凝了一下神, 便聽清了拂塵殿中傳來的聲音。
鬱堯朝前走了幾步, 先將身形隱匿了去, 靠在了拂塵殿前的石柱上。
“樓危你就先消消氣, 來,我給你扇風......”應驚雲不知道從哪裡拿了一把扇子,對著樓危一頓猛扇。
他身上依舊穿著那身鵝黃的道袍, 看上去依舊風流倜儻,看著比在碧燼山外還光鮮亮麗。
畢竟應驚雲之前可是他師尊封印修為, 丟進大慈悲寺,現在來碧燼山,雖然是換了一個地方坐牢,但是感覺還更加滋潤了。
“你給我滾開。”樓危抬手將應驚雲的扇子揮開,瞬間抽出了手中的長劍,抵在了路劍離的肩上。
而路劍離正跪在殿前的空地上,也不做任何反抗。
“你可知你滄劍山的師兄弟們多擔心你, 擔心你上了碧燼山, 會死於魔尊之手, 而你......你在這裡做什麽?”
樓危以往溫潤的眉眼帶著幾分冷氣,嗤笑一聲,“你在碧燼山上,非但沒有任何反抗,還安於現狀......路劍離,你身上可有半點我們滄劍山的血性?”
樓危盯著路劍離,眉眼冷冽閃著寒光。“還是說,你的心已經不在滄劍山?想轉投魔道?”
應驚雲都有些聽不下去了,他和樓危被那些魔修帶過來,一來就看到路劍離在碧燼山上過的一副很適應的樣子,看到他們兩個還有些意外。
路劍離這副模樣肯定有刺激到樓危了。
“對著人家孩子,你說話語氣也別那麽重,來,消消火消消火!”應驚雲又拿著扇子站在兩個人中間,當個和事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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