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已經帶到,那我們就先退下了,劍尊......還請自便。”那幾名樓家人勉強地笑了笑,看了一眼半敞的房門,沒有進去看一眼樓危的打算。
要說這樓危,他們之前也不是沒見過,誰見了都得說八個字,那就是廢人一個,神仙難救!
既然如此,他們也沒必要在一個廢人身上浪費時間。
鬱堯還趴在藺玄澤的衣服底下,外面傳來的談話聲也讓他漸漸回過神來,也不耿耿於懷此時的尷尬處境了。
越聽越覺得樓家臉大,什麽叫樓家對他已經仁至義盡,希望他交出代家主令,不會為難他......樓家人也太會自說自話了。
若是讓他們看到樓危如今徹底恢復,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鬱堯覺得他突然能體會到那種爽文打臉啪啪爽的快感了,到時候不知道樓家人的臉會有多疼,而經此一役也能讓樓危徹底看清了樓家人的真面目。
見藺玄澤半天沒動靜,鬱堯也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藺玄澤有沒有注意到他。
想到這,鬱堯悄悄地掀起了一角衣擺,然後從這裡小心鑽出一個頭,見藺玄澤遲遲沒有動靜,就把身子又探出了一點。
下一秒他就被突然伸過來的一隻手抓了起來。
鬱堯感覺自己懸空了,被人抓在手裡,高度不斷抬升,直到跟一雙清冷淺淡的眸子四目相對。
【19:宿主,你現在是沒有眼睛的怎麽四目相對=v=。】
鬱堯心道人參確實是沒眼睛的,不過放出神識之後,他能看清藺玄澤臉上每一處細微的表情。只是他盯著藺玄澤這張臉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
還不等想明白,就發現自己藺玄澤飛快地裝進了袖子裡。
【劍尊(冷酷臉):老婆送上門,裝起來帶走帶走!!】
【劍尊揣走人參的速度怎麽那麽快,跟做賊似的哈哈哈哈。】
【可是他臉上好淡定,你說當賊的會那麽淡定嗎?】
鬱堯莫名其妙被人裝進了袖子裡,還在寬敞的袖擺裡滾了一圈,就躺在了袖底開始裝死。
他回想了一下剛剛藺玄澤抓起人參收到袖中的舉動,在心裡認真地問了一句:“你說,滄劍山是不是窮到買不起透雪參了。”
聽說劍修都很窮。不然剛剛藺玄澤把他裝起來的速度怎麽那麽麻利。
藺玄澤無視了浮框中刷新的文字,而是邁入踏入了門內,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樓危,以及對方手中緊緊握著的那顆普通的透雪參。
透雪參不過九百年,離千年還有點距離,不過被精明的商人用了點障眼法,倒是勉強讓它看著像上了千年的樣子。
此時的樓危已經不複此前那副垂垂老矣的模樣,身上的靈力流也開始緩緩複蘇,隨著呼吸的頻率,流轉全身,想必要不了多久就會清醒過來。
藺玄澤微微垂眸,他方才就已經知道鬱堯在做什麽。
所以在闖入護族大陣後,還任由那幾個聞訊趕來的樓家長老跟他扯了半天的廢話,沒有第一時間趕來這裡。
他給鬱堯時間,也知道鬱堯所做的事,對樓危而言意味著什麽。
正因如此,他才更不會打擾。
“藺......師弟?”還躺在地上的樓危突然睜開了眼睛,從未覺得視線是如此的清明,一念之間神識便將整個廣府城都納入了感知當中。
他從地上坐起,有些恍惚地看著自己修長的手指,上面已經沒有深刻的皺紋和醜陋的黑斑,取而代之的是玉潤平滑。
雖然他像是從地獄中爬了出來,回到了人間,卻反而感受到有些空洞茫然和無所適從。
動了動左手,他才發現自己手中還抓著一顆雪白的人參。
腦海中的記憶漸漸回籠,握著這個小東西的手也不自覺地緊了一些。
他勉強壓下了心底莫名的情緒,看向了藺玄澤,臉上流露出一絲苦笑:“勞煩藺師弟跑這一趟了。”
樓危撐著地緩緩站了起來,身上雖然隻著一件單薄的裡衣,可原本頹敗的氣勢卻隨著他緩緩站起而節節攀升,宛如巍峨高山自平地升起。
溫潤的眉眼這麽不經意的一掃,讓人頓覺出幾分深不可測。
“破後而立,你修為反而精進了。”藺玄澤看了他一眼。
藺玄澤一邊說,一邊把手伸進了袖擺,握住了那顆人參,然後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
莫名其妙被人捏了一下的鬱堯:??藺玄澤沒事吧。
【我好想笑啊哈啊哈哈哈啊哈哈!】
【劍尊這絕對在吃醋啊,吃醋了,所以他要報復回去,叫你在外面招蜂引蝶!】
【而且我莫名有種,劍尊在當著自己師兄的面,跟魔尊偷情的感覺。】
【前面的,你不是一個人,他們這就是在偷情!(篤定)】
【人參就這麽點大,不知道魔尊被捏了是什麽感覺,我也好想捏捏。】
【我好奇小人參那麽小,捏小人參哪裡是捏屁股,想看魔尊,憋憋屈屈,被捏了奇怪的地方有口卻難言嘻嘻。】
【捏一捏,再揉一揉,那將是絕殺!】
藺玄澤看到這行字後,原本按在小人參上的指尖又輕輕滑動了一寸,讓鬱堯整個人都僵硬住了,腦子裡像是炸開了一團煙花。
變成人參後,人參的部位同他身體部位的對應並不是那麽明確,可能對方碰到一個地方,他身體的幾個部位都會有所感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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