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陵元城修士還沉浸在控制住妖化詛咒的喜悅當中,滄劍山也來了不少弟子,其中甚至還有熟悉面孔。
有的之前在滄劍山上,還圍著變成貓的他,叫過他貓師娘的。而無論是熟悉的,還是不熟悉的,全都鮮活無比,殊不知危險早就已經藏在了暗處。
他看向訾華似,冷哼道:“你的條件是什麽?”
訾華似像是料到了他會那麽問,上前走了幾步,身上冰冷潮濕的氣息瞬間便貼近了。他一雙紫瞳緊緊地盯著鬱堯,薄唇微張。
“你跟本座走。”
鬱堯愣了一下,皺了皺眉,冷冷地盯著訾華似,像是在想著對方又在耍什麽花招。
他本來還以為,訾華似是想讓他用他的命,來換其他陵元城修士的命。
跟訾華似走,被帶回妖域後,是要把他帶回去殺了,還是先折磨一番再殺了。而且他們修為相當,訾華似還真以為他會任人宰割?
【19緊張道:宿主,你不要答應他啊。】
鬱堯心道他也沒想答應,不過遍布在陵元城內的上百條毒蛇確實是個麻煩。
雖然他也能出手將那些毒蛇殺了,但是畢竟有那麽多條,而且可能他剛剛動手那些毒蛇就開始咬人了。
大乘期妖界主的本命蛇毒可不是鬧著玩的。
鬱堯突然跟系統道:“我有一個辦法......”
訾華似見鬱堯站在原地並不開口,握著天誅劍的手自然下垂,連帶著鋒銳的劍尖也指向地面,卻整個人無論是站姿還是站位都保持著戒備的模樣。
即便是現在都沒有放下警惕,像是渾身帶刺一般,卻讓他更想揭開對方這層帶刺的保護層,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麽樣子。
究竟是依舊冰冷強硬,還是會如他短暫感受過的那般,是有溫度的柔軟。
也讓他越來越想見到對方放下抵抗,無可奈何留在他身邊的樣子。光是想想,就讓他心頭一緊,體內流淌的血液莫名多了幾分熱度。
而且更重要的是,鬱堯是半魔之體,體內流著人族和魔族的血,卻還修煉到了這個程度。
世間恐怕沒有比這個更加完美的容器了。
等時間快到的時候,訾華似便朝著鬱堯走來,一邊開口道:“魔尊可想好了?”
鬱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道:“本座想好了,不過得看你。”
訾華似看著鬱堯,深紫的蛇瞳中閃過一絲精光。“魔尊不妨直說。”
“讓你毀掉所有的妖蛇,包括他們身上攜帶的毒液。”鬱堯突然笑了。
慣常以冷淡的面目示人的他,眸中的笑意雖然冷,卻依舊帶著幾分動人的神采,即便那笑容中多帶著幾分不懷好意。
徹底毀掉了毒液後,就能避免訾華似同樣的招數又來第二次。
旁邊的兩位妖王紛紛愣住了,覺得魔尊實在是會獅子大開口,張口就要妖尊毀去積累了幾千年的毒液,這怎麽可能?
“本尊答應你。”訾華似卻不以為然道,“不過需要魔尊自縛修為,不然本座恐怕也鎮不住魔尊。
若是隨本座回了妖域,本座可不希望整個妖域都被魔尊給毀了。”
訾華似的視線落在鬱堯身上,看似答應了對方的請求,又把問題拋了回去。
所以現在的問題是,誰先誰後?
鬱堯皺了皺眉,冷笑一聲:“妖尊不會是想讓本座先自縛修為,然後再等著你將那些毒蛇盡數毀了,妖尊在本座這裡,可沒什麽信用!”
訾華似陰冷卻顯得又幾分火熱的視線落在了鬱堯身上,妖異的臉上多了幾分笑意。
“魔尊此言差矣,若是本座先毀去了所有的毒蛇,也失去了威脅魔尊的籌碼,本座又豈會做這種無用之舉?”
“原來你也知道你這是在威脅。”鬱堯冷笑一聲,眼裡還帶著幾分諷意。
旁邊的巷口不知道怎麽得跑過一個男孩,他停下後就愣愣地看著兩方僵持住的人,有些呆住了。
而就是這麽多看了一眼,卻讓訾華似露出了一個微笑。
他一抬手那個男孩就不受控制地朝著他飛了過來,被他死死地抓住了脖子。那小孩被掐住了命脈,不受控制地蹬腿,一張小臉憋得通紅。
“放開他。”鬱堯臉色鐵青。
訾華似難道還想當著他的面殺人不成?
黑衣男人將那孩子放下,看著鬱堯,聲音雖然輕柔卻讓人覺得有些頭皮發麻。“放心,本座不打算用他來威脅你。有的招數,對你用一次便夠了。”
“若魔尊擔心不公平,就讓他來裁判。”訾華似從體內取出一顆珠子,然後示意鬱堯看一眼。“只要捏碎這顆珠子,那些妖蛇自然都會消失。”
說完他手中便出現了兩顆丹藥,一顆扔給了鬱堯,然後往那孩子手上放了一顆一樣的。
“而等他手中的丹藥被捏碎,就會引爆魔尊你手上的這顆,其中的爆發出的妖力便會暫時封住魔尊的修為,所以魔尊隻用將它帶在身上便好。”訾華似將東西都放在了那個男孩的手上。
不過對方明顯被嚇壞了,聽訾華似跟他解釋過後,點了點頭,然後雙手握拳,身子還在輕微發抖。他一看到這個男人就覺得很害怕。
鬱堯探查了一便,發現確實如訾華似所說,那顆珠子是支撐那些妖蛇活動的力量本源,珠子一旦碎了,那些妖蛇也會化為飛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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