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繼續!”小黑對故事本身很好奇。
簡然覺得自己就是個小水鬼,再厲害又跟地府鬼官有何關系?根本不把白彥和祝銘的瞎扯放在心上。
小鬼繼續道:“宋娟就和這個男人商量好私奔。到了約定好的那天晚上,她趕到村邊槐樹底下,在隱約貓頭鷹的嘯叫聲中左等右等,卻沒有等到那個男人。”
祝銘和小黑捧場:“那個男人反悔了?”
“沒有。”簡然擰眉,“宋娟以為是,心灰意冷往家回,卻在一百多米外的小路上看到了男人的屍體。原來他的父親和哥哥提前知道這件事,把男的拿菜刀砍死了。宋娟以為聽到的貓頭鷹叫聲,其實是被風刮過來的男人呼叫聲。”
“嘶……”祝銘和小黑吃驚,“然後呢!”
簡然:“這時候宋娟的父親和哥哥還在,恨她不知好歹,照著她肚子狠狠踹了好幾腳,隨後趁著天黑,將男人的屍體拖到村後頭釀醬油的空地上,他們村是產醬油的,幾百口拿石頭壓著的醬油大缸,他的父親和哥哥隨便打開一口,將男人屍體丟了進去。”
“這事還是她哥哥第二天告訴她,威脅她要報警就把她也殺了。”
“但其實那時候,宋娟已經快要死了,她懷孕剛兩月,正是最危險的時候,前一天晚上被父親和哥哥踹流產,下面鮮血淋漓,正躺在被褥中,痛得臉色發白。父親和哥哥卻以為她是傷心,罵她不要臉,又狠狠扇了她幾巴掌。”
“父親和哥哥把她鎖在家裡,讓她答應嫁人。她絕食抵抗三天,他們乾脆故意離開,讓那有錢的中年胖子進到家裡,直接把她強..奸了。那胖子邊動邊說,生米煮成熟飯,也已經給完他家裡五萬塊錢,他以後會好好對她。”
講到這裡,小黑已經氣得渾身發抖,祝銘也咬牙切齒。
簡然算是被迫載入女屍記憶,小臉難看。白彥不得不握住他冰涼的手。
“胖子前腳剛走,她父親後腳就進屋,讓她第二天就搬到胖子家中。”
“後來呢!”小黑憤怒問。
“當天晚上,趁著她父親睡死,她拿著砍過男人的那把菜刀,對準她父親脖子猛砍下去,一擊斃命。隨後,她又拖著染血的身體,發了瘋似的跑去胖子家,那胖子也已經睡下,被她渾身浴血的模樣嚇懵,連滾帶爬,最後在自家樓梯口被剁掉胯.下東西,失血過多也死掉了。胖子腿腳不好的媽也遭殃被殺。她哥哥因為去鎮上鬼混沒回來,反而逃過一劫。”
“農村深夜熄燈早,路上都沒人,宋娟又瘋瘋癲癲跑到醬油場裡,挨個醬缸找,快天亮的時候終於找到那男人的屍體,可是男人太重,缸又高,她根本拖不出來,隻好把男人的頭顱生生砍下,一路抱著黑汙的腦袋帶回家中,埋進院裡的大花盆裡,徹夜以淚洗面。”
祝銘和小黑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早上哥哥一進家門,就發現不對。又不敢報警,就使勁毆打宋娟,說宋娟變態,想把那大花盆給扔了,宋娟死命抱住裝著男人頭顱的花盆不放,任由她哥踢打,最後她哥徹底惱怒。竟然告訴她男人也並不愛他,想要去大城市算命掙錢,和她父親索要一萬元費用,給了就丟下宋娟自己走。”
“宋娟聽完,撞花盆上暈了過去。再醒來,就瘋了。”
簡然聲音充滿壓抑:“她哥將罪行全推到死掉的父親身上,什麽懲罰也沒獲得。宋娟瘋了後繼續被他哥毆打,很快也死掉。後來,正巧關雅純打聽過來,想從偏遠地方買屍體,她哥兩萬塊錢,就把她屍體賣了。”
祝銘和小黑一陣沉默。
“差不多就是這樣,四年多以前的事。”簡然最後說完。
祝銘知道,關雅純確實是四年前開始走紅的,那年突然有部電影封後,之後大小獎不斷。
小黑連聲臥槽,被這個故事驚到。
簡然因為共情原因,說的有些難受,說完也滿臉愁苦:“宋娟求我救她,說她被困住了,讓我渡她。我怎麽救?”
“今晚就能救。”白彥回答。
簡然不解,但很快領悟過來。
“慈善晚宴。”白彥神色凝重,對祝銘吩咐,“警局那邊需增派人手,務必提前將宴會廳包圍好,但宴會開始後,注意不要擅自闖入。”
白彥眼中寒光凜冽:“他這是早已做好局等我們進去,那麽今晚見分曉。”
接下來,白彥和祝銘繼續討論晚宴可能遇到的情況和應對方法,祝銘前兩天已經在忙,今天算是出發前的最後準備。
簡然就在旁邊默默聽,他肯定會被白彥帶在身邊,就算鬼核沒長成,打不過鬼道士,但至少不給白彥添亂,能幫上忙更好。
白天時間很快過去。到了下午四點,祝銘將工具收拾妥當,到了前往宴會的時間。
由於是海市市長以私人名義舉辦的慈善晚宴,邀請人數只有四十多名,需要嚴格的入場審核,他們扮演成玄學部領導的助理身份才能跟著進入。因此準備好後,要先去和玄學部部長幾人會和。
上車後,簡然和白彥坐在後排,小鬼主動去拉白彥的手,意外發現,白彥的體溫又升高起來。
“你感冒沒好?”簡然覺得不太對勁。
小鬼再次意識到持續困擾他的那個問題。
可能很嚴重很嚴重。
“白彥,”簡然身體坐直,鄭重其事看著天師先生雙眼,“告訴我,你的陰偃骨到底有什麽問題?你身體發熱,是不是因為陰氣被我提前吸光了?這是病好的意思嗎?還是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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