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第一天師如何應對?”俞傑乾掉香檳,惡聲惡氣,“他們可都是人,但中了一時半會無法解除的傀儡咒,除非你殺死他們,否則就算是流血、斷胳膊斷腿,他們也會不知疲倦永不停歇,哈哈哈!”
俞傑得意繼續發布指令:“拖住姓白的,將小寶貝帶到我這裡,我要當著咱們第一天師的面享用他。”
一個胖子衝上來再次發起捉捕,簡然對著Q彈肚皮一個飛踹,大聲罵:“爛臭鬼道士不要亂張嘴!你敢碰我試試!”
白彥閃避掉一個高個服務生,回頭不悅對小鬼道:“乖乖在我身邊呆著,不許理會無關人士。”
簡然眨眨眼:“哦。”
白彥突然主動抓住一個傀儡,稍蹙眉峰,寒光從眸中閃過,抬手在傀儡天庭和命門兩處啪啪一點。
一縷濃稠黑色血霧從傀儡七竅流出,白彥隨手扔決,碰觸到血霧一瞬間,燃燒起來。
傀儡也躺在地上露出原形。
一具半腐敗惡臭不堪的墨綠死屍。
簡然捂住口鼻:“他詐我們!”
俞傑早料如此,淫.笑陣陣:“只有幾具罷了。白天師若能分清,可以留下活的,燒掉死的。”他沉下聲,猶如惡魔低語,“只有還有不少活人被我喂了十幾天的屍油和屍水,白天師,你可不要誤傷了無辜的生命啊!”
簡然想罵王.八.蛋。白彥是人,也是國家玄學部的特殊顧問,有基本原則在,不可能無視活生生的生命。
可就這幾秒鍾時間,白彥又捏決燒掉兩具,讓其現出腐屍的原形來。
其中一具,還穿著紫色喪服,拘魂鬼。
“區別非常明顯。”天師先生不以為意,反倒是對身邊小鬼提出要求,“可以附身嗎?拉著你妨礙發揮。”
被嫌棄的簡然:“……”
他對白彥上次暈倒實在有陰影,情急之下乾脆化霧,重新化形縮成一個泰迪熊大小的娃娃,騎到了白彥脖子上。
身底下男人又放倒一具腐屍,簡然掩鼻,趁著空隙問:“沉不沉?這樣可以嗎?”
白大天師沒有回答,而是反手捏了捏泰迪娃娃的柔軟小屁.股。
簡然一個激靈,摟得更緊。
“你勒到我脖子。”白大天師聲音乾澀。
“……不許再摸。”簡然內心有些抓狂,又一名工作人員無畏無懼衝過來,簡然搶先嗖地丟出一朵小鬼火。
他剛才觀察白彥,自己也去嘗試分辨活傀儡和死傀儡之間的微弱差異。
這名工作人員,死了至少一星期。
果然鬼火讓其卸掉偽裝,露出大片青紫屍斑,隨後,鬼火繼續燃燒,直接將屍體火化成灰。
而寄居在屍體深處的血霧,也沒能逃脫,一起蒸發乾淨。
“乾得不錯。”白大天師由衷稱讚。
簡然備受鼓舞,騎在白彥頭上開始配合出招。遇到屍體就扔鬼火,但大部分他覺得是活傀儡,就和看過某部動漫裡主角一樣,將胳膊伸長幾米使勁捶打。
祝銘那邊采取守城戰術,將部長等幾人牢牢護在身後,不斷驅逐前來騷擾的“喪屍”。
他們也很快發現不同“喪屍”之間的差異,小黑喵嗚一聲,躍到水晶吊燈上,居高俯瞰整個大廳。
“是人。”
“是死人。”
“是喝了屍水的假死人。”
貓鬼動用比狗還靈的鼻子,嗅聞甄別,大個保鏢怒火中燒,負責處理。
而白彥和簡然這邊,已經輕而易舉掃出一條屍路,來到沙發上俞傑面前。
方才還自信滿滿的俞傑:“……”
“我說了,除非你殺死他們。”俞傑丟下這句話,突然像泄了氣的氣球,迅速乾扁萎縮,橫倒在沙發上。
化作一架早已風乾的枯骨。
簡然盯著骨架看,俞傑,也只是被鬼道士寄生的人,只不過寄生時間最長。
簡然又看向沙發上端坐的女屍宋娟。
宋娟畫著濃妝,紅裙血腥刺目。
但她閉著眼睛,始終未動。
簡然暫時顧不上宋娟,他想知道鬼道士現在在誰身上。
白彥扶和小泰迪的腿,轉身冷笑:“這麽喜歡躲,可我要讓你無處可躲。”
與此同時,被打倒的所有活傀儡再度站起來,一起發出陰森的“嗬嗬”聲,重新聚集湊近。
而最早有幾具沒有被鬼火渡化的腐屍,也搖搖晃晃開始往簡然這邊爬。
簡然沮喪。
這麽打下去,沒完沒了了啊!
白彥顯而易見也有點煩了。他不理會女屍,面向大廳站立,高高抬起雙臂。
簡然抱著白彥腦袋,正要問幹嘛,周圍景象倏然變幻。
四面八方陡然升起幾丈高的熊熊烈焰,將宴會廳徹底包圍,牆壁和吊頂以及水晶燈被燒融流化。
少傾,華麗明亮的宴會廳就變成幽暗可怖的巨型溶洞,牆壁徹底化作嶙峋山岩,火焰攀爬其上,不斷回響著風一樣的呼嘯聲。
滿地的傀儡僵立住,不知鬼道士此刻在誰身上,總之已經被震懾住。
“想逃?”換白彥開始笑,“自己設下的門咒打不開?因為,是我不想讓任何人逃出去的啊。”
黑黝黝的另一頭,保鏢渾厚有力的聲音也響起:“警局特殊部門和王老天師已經將酒店包圍,並且設下九重誅邪陣,誰也別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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