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過呀,聞著都像大糞。”小黑舔舔貓爪子,倒不是很感興趣,“白爸爸說過,貓不能吃人的食物。”
“鬼都不信。”簡然哼哼說,“你們一起哄騙我。為什麽?”
小黑老成歎口氣:“爸爸,你怎麽不明白呢。這些都是白爸爸親手花費大功夫燒給你的,別的鬼怎麽能吃呢。”
“為什麽不能吃?”簡然還是不理解,“不就是食物嗎。”
小黑不可置信地看著簡然:“爸爸你是真不懂假不懂。”
小黑收起瓶子,跳下沙發,尾巴高高揚起,一副老者姿態。
“算了,年輕人,慢慢領悟吧。”
簡然:“……”
兩鬼吃飽喝足,回到書房繼續發起遊戲,玩的太嗨以至於當天晚上白彥幾點回來的都不知道。興許壓根沒回,不然怎麽會招呼都不打。
就這樣過了幾天。簡然終於要玩吐了,小黑依然孜孜不倦。
“我想出去溜達。”簡然扔掉手柄。
小黑還在殺敵,聞言吃驚轉頭,都顧不上自己角色被僵屍撲倒:“爸爸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這麽快就忘記外面還有一個鬼道士了?”
“那怎麽辦。”簡然眉頭能夾死蒼蠅。受不了了!
“讓白爸爸貼身陪著。”小黑出主意,“貼、身、守護。鬼道士肯定不敢近前。不然你又被抓走,我會哭死!”
“啊!”簡然表情痛苦。
這時小黑貓耳朵突然一動,鼻子也抽抽兩下:“說到就到,白爸爸回來啦!”
簡然立即蹦起來,書房隔音很好,他毫無感知,但小黑不僅有狗鼻子還有狗聽力,絕對沒有錯。
簡然拾起地板上的手機一看,剛過下午三點,神龍不見尾的白大天師意外早歸?他立即抬腳往書房外走,實在太無聊啦,就想問問白彥能不能帶他出去透透風。
另外,連吃幾天美食,卻不見真正的廚子,簡然覺得也需要當面表達一下謝意。
客廳裡沒有白彥身影,簡然循著冰涼氣息,連飄帶走來到二樓,很快飄到房門口。
正欲敲門,簡然又有點猶豫。
他可是很有教養的鬼,而臥室隱私屬性極強,他們之間雖然熟悉不少,進房間會不會還是有些不太合適?
那就在站在門口說。
簡然把手放在門板上,剛敲一下,“篤!”一不留神用力過大,門竟然無聲滑開了!
簡然:“!”姓白的竟然不鎖門!
但他來不及繼續吐槽,就被眼前一幕震懾住,呆滯在原地。
灑滿午後陽光的臥室裡,暖色木板上擺放著兩個敞開的超大號行李箱,白彥正站在床邊,手裡拎著一身昂貴西裝。
光線為他完美修長的身形描繪上一層金邊,渲染出疏離而又朦朧的味道。
但這不是最關鍵的。
簡然的目光,緊緊鎖定在白彥的上半身。
這家夥……竟然沒有穿上衣!
但這依然不是最嚴重的。
這家夥,還穿了吊帶西褲!
兩根繩子一樣細的吊帶緊勒在寬闊的肩膀和不厚不薄的胸肌兩側,不僅沒有擋住關鍵兩點,還襯托愈發明顯。
簡然瞳孔地震,大喊一聲“打擾了!”轉身躲到門後走廊旁,後背冒出縷縷鬼氣抓爬著牆壁,尷尬地恨不得整個鬼貼到牆上去。
該死!他要不要走?可如果失去這次機會,白彥再次離開,他真的會無聊死!
就在糾結之時,腳步聲在門內響起,越來越近。白彥已經重新套好襯衫,出現在門口。由於背著光,簡然看不清對方臉龐,就覺得臉色暗暗的,唯有整個耳廓邊側最薄的地方被陽光照透,如同害羞的花蕊般,泛著異常通紅。
“是有什麽事情嗎?”聲線冷峻,但總體還算溫和。
“呃~是想感謝一下這兩天你燒給我的食物。”簡然從牆上退下來,面有赧色。
可惡啊為什麽是他這麽不好意思,難道不應該是對方為自己的衣衫不整感到難為情嗎?怎麽會有人這樣穿衣服!難道白彥脫完襯衫又隨手將吊帶扯回身上嗎......這是什麽奇葩脫衣法!
“不用謝,這兩天事情多,做不到每餐都有。”白彥頓了頓,眉心微微蹙起,“你在罵我?”
簡然一個機靈,他根本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難道白彥會讀心術?
“我哪兒有!”
“你的表情就是在罵人。”
簡然:“......”
OKK,道完謝了,在下告辭!
簡然做出一個江湖告別手勢,小臉僵硬轉身就走。啊啊啊失敗!
“回來。”還沒走兩步,又被白彥叫住。簡然瞬間刹住腳步回身。
天師先生神色不明,唯有耳尖依然泛著緋色:“正好有事情要同你講。”
“嗯嗯?你說。”簡然一臉我不會和你計較表情,白彥卻早已轉頭進屋。
“......”簡然隻好跟上。
他第一次進白彥臥室,除了地上兩個行李箱和臨時拿出的衣物,整個房間乾淨簡潔,窗戶敞開著,外面的竹子清香和屋內木質家具的沉香味混在一起,意外地和諧又沉靜。
白彥邀請簡然在沙發上就座,自己去倒了一杯清水,很輕巧地手指點燃藍火後,過了一遍水,遞給簡然。
隨後在簡然對面坐下。
“什麽事呀?”簡然捧著玻璃水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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