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易感期了?穆亦好像和他說過,抑製劑在床頭櫃的抽屜裡。
原來易感期真的有種控制不住的破壞欲,以前穆亦說的時候他還不屑一顧,覺得就是穆亦太弱了才會覺得難受。
“要是我易感期,絕對忍忍就過去了,哪有那麽誇張!”
當時賀景誇下海口,現在現實給他上了一課。
“靠,煩。”
賀景慢吞吞挪到床頭櫃,拉開抽屜,果然看見了幾支Alpha抑製劑,是穆亦給他準備好的。
他坐在地上靠著床,撕開包裝袋看說明,隨後拿起注射器往手臂扎。
第一次使用抑製劑的他手很不穩,第一下劃破了皮膚,卻沒有扎進去。
有鮮血順著手臂往下流,但賀景覺得聞到鮮血的味道他更加興奮了,信息素也更加凶猛。
“艸!”
賀景試了好幾次總算打完了注射劑,液體推到底,他仰頭平複呼吸,等待抑製劑發揮效果。
不多時,賀景覺得煩躁感減弱了一點,他想應該是抑製劑生效了。
還挺快。
賀景心想還得是穆亦,還好給他事先準備了抑製劑備著,不然這會兒他得難受死,沒準能把家拆了。
噔噔噔——
賀景閉著眼,聽到了一串急促的腳步聲,掀開眸子望向門口。
恰好與穆亦來了個對眼。
穆亦喘了口氣,看起來來得很匆忙,眉眼往下撇,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你怎麽來了?不是去聚會嗎?”
今天有以前的同學組織的一個聚會,他和穆亦都答應了會去,說好在帝國中心的一家新開的酒吧碰面的。
穆亦先是看了一眼地上空了的針管才進房間,“想先來接你。”
賀景感覺自已嗅覺變得敏感了,他慌忙製止穆亦的步伐。
“哎哎哎,別靠我太近,我好像聞到了你信息素的味兒,太衝了,有種想和你打一架的衝動。”
穆亦果真不繼續走了,還往後撤了幾步退到房間外,但是他的眼神暗了幾分,賀景沒看見。
距離遠了一點賀景才感覺好受一點,他抬起眸子望向門口。
“接我幹什麽?我又不是不認識路,你……”
賀景忽然止住了接下來的話,他覺得穆亦的眼神好複雜,雜糅了他看不懂的情緒。
好像前幾天穆亦也有過這樣的眼神,當時他好像也是被這種眼神打斷了思緒。
賀景還想說什麽,卻看見穆亦又恢復如常了。
空氣中若有似無的沉香味,不像是Alpha之間的挑釁,更像是試探。
信息素將主人的心情直接昭告了賀景,穆亦在低落。
賀景覺得沒那麽難受了,站起身收拾了一下垃圾,走到穆亦身邊勾住他的肩膀。
“心情不好?走,去玩兒。”
賀景靠近穆亦的時候感覺沉香味更濃了,他很輕很快的蹙了一下眉。
旋即他便不再多想,因為光腦上有人在催了。
“嘖,這群人這麽急幹什麽?走吧。”
“嗯。”
-
等到了新開的酒吧才發現人都到齊了,就他和穆亦姍姍來遲。
就連秦律知也在沙發上坐著。
“誒,老大你怎麽也來了?”就秦律知身邊是空著的,賀景自然而然往他旁邊坐。
“哎,賀哥來這麽晚,先自罰三杯?”
一個人起哄開頭,就有人會跟著附和,他們訂的是單獨包廂,都是認識的人,自然也放得開,說話沒那麽拘謹。
穆亦擋住了他們,“未成年,不許喝酒。”
賀景:“……”
他知道穆亦會攔著,但沒想到是這原因。
“穆哥,賀哥都分化成Alpha了,喝點不礙事的。”
他們說話的時候還暗戳戳掃了眼秦律知,秦律知自已坐在沙發一角,斂著眸子,興致缺缺的,仿佛這裡的喧囂與他無關。
“分化了也是未成年。”
穆亦把杯子推回去了,離賀景遠遠的。
所有人看向秦律知手裡的龍舌蘭,臉上就差寫著,那位未成年不也喝酒嗎?
賀景看懂了他們的想法,不由也看向秦律知。
“老大,要不你給我們調杯酒唄?”
是的,秦律知會調酒,而且很專業,會的很多。
賀景饞了好久了,此話一出,其他人也默默看向秦律知,眼神裡透露著期待,除了穆亦。
秦律知淡淡抬眸,“免談。”
賀景切了一聲,每次他要秦律知調酒都是這個結果,自已又學不會。
不能喝酒,賀景興致淡了點,本來就是說今天放松一下,盡興的。
穆亦看出了他的情緒,找人送了些果酒上來。
“你喝這些,很好喝。”
這些果酒幾乎沒有度數,但連穆亦都說很好喝,賀景表示心動了,他打開一瓶嘗了一口。
“臥槽,還真挺好喝的。”
來聚會的還有些前段時間分化成omega的同學,大部分是要去omega貴族學校讀書的,她們聽到賀景的話也拿過一瓶果酒。
賀景忽然想到那天的談話,他望向一個omega。
“孟清,你是不是去過那學校了?”
孟清是一個女omega,臉小小的,眼睛很大很靈動。
在他們以前學校就有很多追求者,而且大家都覺得她會分化成omega,現在看來的確是。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