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寶貝,他的Omega,嬌弱到被他臨時標記一次就會變回原形,卻被這些信息素臭到發膩的Alpha層層包圍,他不敢去想象小蝶貝現在的模樣,只能卑微的站在門外,做著毫無用處的心理建設。
覃放帶著人晚一步上來,卻看到薄靳綏垂首站在門外。開始恨不得將汽車發動機開冒煙的飛奔過來,卻遲鈍在門口,只是用信息素打斷了房間內每一個Alpha的動作,警告他們,懲罰他們。
他似乎是終於意識到了金蝶貝對薄靳綏的重要性,他不僅僅是薄靳綏必須要保護好的“催命炸彈”,還是他的Omega,是他心儀的配偶,是任何人都不可以觸碰的底線。
他朝身後的Alpha們示意,堵住每一個樓梯口,絕對不能讓任何一個人從這裡豎著走出去。
覃放走到薄靳綏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看到了自己曾經的影子,卻始終沒有敵過這個世界與生俱來的規則,心愛的Omega最終還是跟著Alpha走了。
“愣著幹嘛呢?”
薄靳綏這才退後一步,眼神堅定起來,一腳踹開了門。
門鎖連著門框應聲而碎,直直倒向門內。
隻消一瞬間,薄靳綏便嗅到了小蝶貝的信息素味道,毫無生機的摻在雜糅的Alpha信息素之間。
薄靳綏發了瘋,和剛才楞在門外不敢進時判若兩人,驚到了站在他身後的覃放。
合著這小子剛才都是裝的。
薄靳綏踩著怒火和殺人的心走進去,遍地都是躺著滿嘴髒話的Alpha,他直接朝著小蝶貝信息素傳來的方向走過去。
小蝶貝被Alpha的信息素攻擊到徹底失去意識,如同一具傀儡,順從的打開腺體,釋放出自己香甜清冽的信息素。
薄靳綏站在門外,看著小蝶貝雙手雙腳被綁在床頭床尾上,眼底猩紅一片。
他走過去,拎起猶如死屍的Alpha,狠狠丟了出去,冷道:“留著他。”
覃放跳著躲過猶如爛泥一樣飛過來的Alpha,嫌棄的罵了聲娘,然後讓人清理掉房間內剩余的Alpha,關上門,緩緩退了出去。
第40章 會有點疼
薄靳綏就站在小蝶貝的床前,抬起眼看著沉沉睡著的小蝶貝。
這是薄靳綏從來不舍得欺負的寶貝,饒是心思起的再惡劣,也能憑借理智將其壓下去。
可到了別人手裡,這就是可以隨意用汙言穢語欺辱的Omega,不夠野也不會玩活。
小蝶貝沒在薄靳綏面前釋放過自己的信息素,除了最初化形的那一次。
薄靳綏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才敢咬上小蝶貝的腺體,平日裡連褻瀆都不舍得,如今卻只是一個Alpha口中的,Omega。
他不敢去想如果自己晚來一步的後果,這個原本應該印上他的味道的Omega,現在究竟會是什麽情況。
薄靳綏走到小蝶貝身邊,蹲下身來,目光瘋狂而溫柔地看著他,他想問問今阮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但他得不到回答。
心疼的眼神落到小蝶貝泛紅的臉頰上時,左半邊臉上的指印引起了他的注意。
幾條鮮紅的指印突兀地出現在小蝶貝白皙的臉上,薄靳綏的心臟跳動突然劇烈了起來,他沉下臉,眯了眯眼睛,屏住呼吸,輕輕地傾身湊近了看。
他被打了。
很大很深的一個掌印,證明打他的人用了力氣。
薄靳綏閉上眼。也許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還有更多的傷痕。
薄靳綏差點發了瘋,連解開纏繞在手腳上小蝶貝的繩子時,手都在不住的顫抖。
他太害怕小蝶貝出什麽意外了,甚至是想一想都難以呼吸。
解開繩子後,薄靳綏將小蝶貝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脫下身上的衣服蓋在他身上。
現在的小蝶貝是安全的,薄靳綏有時間去處理剩下的Alpha,在他醒過來之前。
臨出去是,薄靳綏釋放出大量的安撫信息素,徹底取代了空氣中雜糅且帶著肮髒思想的味道。
滿屋子都是他的雪松味,躺在床上的小蝶貝終於舒展開眉頭,繼續睡。
薄靳綏走出去,看到覃放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面前跪著一排Alpha,手被綁在身後,如同待宰的魚肉一樣,任憑收拾。
“怎麽出來了?”覃放聽到腳步聲抬頭看,問道。
薄靳綏面色無波,眼神卻陰沉地恐怖,覃放下意識地站起來,然後猛然反應過來,這小子不是衝著他來的。
覃放又重新坐回去,“你的Omega沒事了?”
薄靳綏仍然一言不發,死死盯著那排Alpha。
“到底怎麽了,說話啊,臭小子要急死我嗎?”
薄靳綏緩步走到跪地的Alpha面前,冷冷開口:“誰打他了?”
覃放猛地抬起頭來,完了,早晚還是讓他知道了。
“站出來,我砍你一隻手,被我找出來,我要了你的命。”
字字珠璣,薄靳綏壓製著心底瘋狂的慍怒,用自己最冷靜的聲音跟他們說話。
為了避免現場命案的發生,覃放替他指出來了一個人,“是他,我看見了。”
薄靳綏無心於他糾結到底是怎麽看見的,“這算是自己站出來的嗎?”
覃放一聽這語氣,“不是,我給找出來的,你挑個折中的辦法吧。”
“一條胳膊,半條命。”薄靳綏說。
話音剛落,那個Alpha驚恐地抬起頭,瞳孔劇烈震動,嘴唇哆哆嗦嗦,最終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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