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何羨魚的介入,這本書的劇情幾乎是八倍速發展,主角受一開始就知道了自己是替身,主角攻很快就看清了白月光的為人。
何羨魚不清楚厲城是不是也八倍速喜歡上了江白,還是只是一時興起,但好在目前看起來,厲城不會再傷害江白了。
“江白,我從北京給你帶了些你喜歡吃的桃酥。”厲城將一袋精致的糕點放到江白面前。
江白沒有搭理他,視他為空氣。
場面一時有些尷尬。
沈琢咳嗽了一聲,提醒旗下的藝人:“江白,厲總在跟你說話呢。”
江白繼續不為所動。他在用實際行動表明自己對厲城的厭惡。
厲城有些受挫。他給江白爭取到了大製作的男二號。這一陣子,他一有空就飛到橫店看望江白。他付出了這麽多,難道還不能換來江白對他的諒解嗎?
是不是不管他多努力,犯過的錯就永遠得不到原諒?
厲城將目光挪到江白身邊的何羨魚。
真是可笑,他的情敵竟然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
何羨魚啥本事都沒有,也配和他爭?
“羨魚,你最近不是很忙嗎?怎麽還有空來橫店找江白?”厲城背靠在沙發上,兩條修長的腿交疊在一起,自在得仿佛這裡是他的辦公室。
“他明天要在橫店拍綜藝。”沈琢替何羨魚解釋完後,將兩隻手搭在何羨魚的肩上,動作說不出的親昵。
江白皺了下眉頭。
厲城見江白這明顯不悅的表情,臉色變得更加冷峻。
沈琢將那兩人的表情都收入眼中,露出玩味的笑容。“小孩,水晶球,收到了嗎?”
幾天前,沈琢托人送來了一個水晶球。水晶球晶瑩剔透,裡面坐著一個彈著鋼琴的男生。擰緊底座的發條,就會響起肖邦的《夜曲》。仿若那名穿著白西裝的男生在雪花紛飛中,彈奏著那首經典的《夜曲》。
何羨魚扭頭去看沈琢,眼睛晶晶亮:“沈總,你在哪裡買的?”
“哪裡都買不到。我找人定製的。”沈琢掐了下何羨魚粉嫩的臉,“上次不是說要叫我‘哥’嗎?”
何羨魚從善如流,改口了:“沈哥。”
何羨魚膚色白皙,被掐過的地方起了一坨紅暈。
“羨魚,你的臉紅了,我給你揉揉。”江白伸出手,終於做了他從見到何羨魚那一刻就想做的事情,撫摸上了何羨魚的臉。
那一刻,沈琢臉黑了。
厲城臉綠了。
江白接下來還要拍戲,何羨魚就不打擾他了,離開秦王宮。他乘車前往廣東街,車門即將關上時,沈琢強行擠了進來。
紀真還以為是私生粉,扭過頭正要呵斥,見到沈琢那刻,連忙換上一張笑臉。“沈總好。沈總,您要去哪?”
“你們去哪,我就去哪。”沈琢翹著二郎腿,雙臂張開,自然垂放在身體的兩側,以一副十分閑適又霸道的姿態佔據了後座的空間,把何羨魚擠到了車窗旁。
何羨魚抗議道:“沈哥,你放著你的大房車不坐,怎麽來坐我的小車?”
“我樂意。”沈琢環視了一圈,“你助理呢?”
“趙姐留他在酒店做事。”何羨魚給鍾小印說好話,“他做事很負責很認真,而且,他還會弄簡單的造型。”
沈琢之前擔心鍾小印在何羨魚這邊繼續闖禍,聽到何羨魚這麽說,稍稍放下心。“我給江白找了個專業的表演老師全程陪同,要不要給你也找一個?你不是很快就要進組了嗎?”
“我媽說她會來教我的。”有宋雪在,何羨魚很放心。
今天是宋雪在諜戰劇《子夜歸》殺青的日子。
何羨魚帶著一束花,來到《子夜歸》劇組在廣東街的拍攝場地。
宋雪穿著一件做工考究的祖母綠蘇繡旗袍。
旗袍不僅可以凸顯女性的曲線,更能突顯女性的氣質,最能體現東方女性的美。
這樣複古的旗袍穿在宋雪身上,一抬頭一舉手之間,簡直是風情萬種。既有舊上海女人的優雅高貴,也有著嫵媚成熟。煙視媚行,仿佛手指頭一勾就能將人的魂勾走。
何羨魚忍不住想起了一首詩: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小魚兒。”宋雪向何羨魚招了招手,修長的指甲蓋泛著猩紅的光彩。
待何羨魚走到她跟前,她伸手摸了下他的臉頰,“怎麽瘦了這麽多?”
何羨魚不想讓她擔心,避重就輕:“瘦了,上鏡才好看。”
母子倆簡短地聊了一會兒。場務走過來,說要開拍了,讓宋雪做好準備。
宋雪在劇中扮演一個軍統特務。有天,她接到秘報,有地下黨員在一個小巷碰頭。宋雪扮成一個妓女,前去查探。
昏暗的小巷中,出現了一個極其吸睛的美人。
她的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響。
美人似乎喝醉了,扶著頭,一步一踉蹌地走了過來。
這裡是紅燈區,多的是賣皮肉生意的風月場女人。
看守的士兵放松了警惕,又被宋雪一個媚眼勾得心猿意馬。
宋雪斜倚著牆面,從拎包裡掏出一根煙,看向士兵,眉梢眼角,皆是春意。“大哥,可以借個火嗎?”
士兵被迷得三魂不見七魄,向宋雪湊近。
宋雪眼神驟變,藏在手心裡的小匕首迅速地往他脖頸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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