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清源站在樓梯上,望著自家空空蕩蕩,就連貓影都不見一個的一樓,茫然眨了眨眼。
……不對,貓影還是能見到的,在薑珩專門為貓新建的院子裡的陽光貓房中打滾曬太陽。
但我爸和老薑呢?一晚上沒回來嗎?他們忘了自己還有一個在家嗷嗷待哺的兒子?薑小源快餓死了!
薑清源先是給吳曈打了個電話,鈴聲響了兩下,沒能打通,他立刻掛斷。
爸爸之前工作這麽忙,這個點沒接電話肯定在休息,我不能打擾爸爸。
薑小源如是想著,緊接著電話轟炸薑珩,接連打了三十六個電話後,終於在第三十七次時撥通。
“做什麽?”
薑珩沉穩的嗓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不知是不是被聲波扭曲了的關系,還格外的低啞磁性,比往日都要更加性感一些,還略微帶著急促的喘。
已經腦補了一遍他們可能的去向的薑清源一下子就把腦海中他們遊山玩水逍遙快活的畫面代入了進去,委委屈屈啃威化餅乾充饑的嘴巴一頓,當即義憤填膺質問:“你們果然背著我偷偷出去玩了!”
薑珩:“?”
薑清源:“你們到底去了海邊還是哪裡,怎麽有水聲?”
薑珩:“。”
薑清源:“瞞著兒子自己出去玩,有這麽當父親的嗎?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薑珩:“……”
薑清源:“你們在哪裡,我也要跟你們一起,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
薑珩:“…………”這可不興帶你一起。
薑珩清了清嗓子:“別鬧了,我們大概一周後回去,你找我做什麽?”
父親平常是一個很好商量的人,但他如果這麽說話,通常是真沒戲,薑清源幽怨地撇嘴:“我餓。”
薑珩動作一滯,這才想起被他放了假的保姆沒有得到他的通知,還沒回來上班,尷尬地說:“中午你自己點外賣,晚飯我讓保姆過來煮,你自己在家待著等我們回來。”
說完也沒理會薑清源是否還有其他需求,不管不顧掛斷了電話。
“……不知道的還以為有小妖精在等他呢,見色忘子。”薑清源不屑地打開外賣軟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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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的時光纏綿又溫柔,潮濕和溫熱散盡後,還剩有後頸的齒痕,滿身的酸疼和交融癡纏、從此再也不分你我的信息素作為留念。
吳曈失神地仰躺在床上,身旁的溫度已經涼下來了,浴室方向傳來水流聲,不消片刻薑珩穿著純白色浴袍從裡面走出。
發絲上的水珠從棱角分明的臉側劃過,劃過白皙的頸間,落入稍稍敞開的衣襟之中,匯入結實緊致前胸,與那些貓抓似的痕跡融為一體。
也有些水滴落到了吳曈的臉上,薑珩坐在床畔,俯身在他唇側落下一個帶著薄荷香的吻。
“早上好,”薑珩頓了頓,意味不明的目光在吳曈搭在床沿的手上瞥一眼,眼眸中笑意更深了一些,“薑夫人。”
“早……”順著他落在自己手上的目光看過去,吳曈這才發現自己搭在床沿、掩在視線之外的左手似乎不對勁,連忙舉到眼前。
房間內遮光簾已經拉開了,只剩薄薄一層輕紗半遮半攏,除了平添朦朧的曖昧外絲毫抵擋不住外頭光照的侵入。
細長無名指上的鑽戒在陽光下折射著奪目的光輝。
“!”吳曈慌亂地坐起來,捧著自己的手,面上是無法抑製的不可置信,“這是什麽?”
“鑽戒。”薑珩為他解答。
“我知道,我問的是……”
“我的求婚鑽戒。”薑珩笑著說。
“我什麽時候答應……”
“不可以賴帳。”薑珩福至心靈地打斷他,“我定製來這枚戒指後一直隨身帶著,準備找一個好的機會向你開口,三天前你從我衣服裡翻出來,等我反應過來時,你已經戴上了。我說你戴上它,你以後就是薑夫人。你的回答是,好。”
“小曈,我當真了,你該不會想反悔吧?”
alpha俊逸的臉上但凡露出一點點的委屈,無論真假,都讓吳曈難以招架。尤其是這個alpha外表溫柔內心強大,能讓他出現這種神色,自己仿佛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
吳曈連忙搖頭:“不反悔,我不反悔,我願意的。”
薑珩忍著雀躍,又吻了吻他的唇角:“去洗漱一下,那邊已經上班了。”
吳曈一愣:“去哪裡?”
“民政局。”薑珩揉了揉他睡亂的發頂,“我問過李女士了,今天日子也不錯,宜婚嫁。”
然而日子宜婚嫁,並不代表沒有搶親的人。
吳曈欲拒還羞地就要下床去洗漱,床頭的手機忽然響了。
自從手機關機誤事之後,即便在發情期,吳曈在短暫的意識清醒之時也要查看一下手機消息。除了第一天進了浴室,由於隔音太好沒能聽到的電話之外,接下來幾天他的手機再也沒有響起鈴聲,今天還是這周以來第一次。
看了一眼手機,是田湉。
“田湉姐?”
剛一接通,對面田湉立刻哀嚎:“祖宗你昨晚和珩哥到底瀟灑到幾點啊?就連小薑都在你家等著了,你怎麽還沒起床?”
“你找我什麽事嗎?”不是瀟灑到幾點,是瀟灑了好幾天,吳曈心虛地在心裡反駁。
“你竟然不知道我找你什麽事?!”田湉一聽,愣了,“你今天下午要去瓊南島錄四天節目啊哥!你該不會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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