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珩:“……嘖。”
吳曈:“……啊!”
連忙松開薑珩被他攥在掌心裡用來取暖的手, 探身把薑清源的手從門縫裡放出來。
薑清源握著自己被車門夾過的手,兩眼淚汪汪地看著吳曈。
吳曈不好意思地看著他:“……你還好嗎?”
薑清源注意到從吳曈身後望過來的那道無奈又嫌棄的目光,終於明白了平時吳曈會為自己留的門今天為什麽會自動滑上。
氣不打一處來,更委屈了, 蔫頭耷腦揉著自己的手:“沒事, 還活著。”
吳曈問要不要去醫院拍個片, 薑清源拔涼的心終於有了回暖的趨勢,他爸果然還是在乎他的。
心中雀躍,可表面上扭扭捏捏,又懂事又靦腆道:“都這麽遲了,會不會打擾你休息呀?”
薑珩看著他裝模作樣:“……”
這小子從小就矯情且愛折騰,小時候手指頭破了個皮就打電話非要出國辦事的他回來,親自帶他去醫院包扎,生怕遲一秒傷口就愈合了。怎麽到他爸面前就知道學乖了?
薑珩俯身,在薑清源反應過來之前抓住他的手,捏了捏他被門夾的位置。
涼涼道:“他沒事,正常的很。快上車,要麽去後面大巴和其他人一起回去,外面風灌進來,小曈容易冷。”
吳曈信了他的話:“沒事就好。”
卻因為薑珩一通胡亂潑涼水而只能得到他爸短暫的愛的薑清源:“……”
總有一天薑珩要被我暗鯊。
薑珩轉頭看向窗外,卻在車窗上與滿臉幽怨的自己對視。
……他實在是想不通自己和吳曈為什麽會生出這樣的兒子。
要不是那張臉和吳曈長得幾乎是複製粘貼,薑珩經常會以為當初在醫院裡大概是抱錯了。
但無論怎麽說,兒子畢竟還是親生的,薑珩再怎麽百思不得其解也只能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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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組連軸轉了兩個多月,高強度的拍攝之下,所有人都露出了疲態。
在一個還算簡單的戲份NG了無數次之後,坐在監視器前的袁導無奈喊了一聲“卡”,歎了一聲氣,終於良心發現,決定給全劇組放一天假。
一時之間劇組內處處雀躍鼓舞。
薑珩和吳曈約好了第二天要去市區逛一逛,沒有一點眼力見的薑清源興致勃勃地舉起手,也想和他倆去玩,被田湉毫不留情地捂著嘴巴拖走,被迫與雙親分離一整天。
身邊沒了電燈泡,薑珩的心情肉眼可見變好了。
他在北方的這座城市裡恰好也有熟悉的親戚,借了親戚一輛車來代步。北方的工業小城遠不如安海繁華,但同樣也熱熱鬧鬧,薑珩問吳曈想要做什麽,吳曈想了想,說想吃遍北方的小吃。
在北方待了這麽久,從來沒有出來逛過,而且天天在劇組裡吃盒飯和外賣,吳曈都快忘了美食到底是什麽滋味。昨天導演宣布放假的那一刻,他就想好了今天要好好地吃一頓。
但忽然又想起……
吳曈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薑珩腹部的位置。那裡被衣衫遮擋,一片平坦,但吳曈清楚這片布料下面的光景到底有多麽出色。
“你是不是不能多吃呀?”
薑珩在電影中有幾個袒露上半身的鏡頭,計劃在休息結束後的幾天之內拍攝,昨天放假之前導演千叮萬囑過薑珩保持體型,不要吃太多,否則上鏡容易不好看。
薑珩順著吳曈的視線看向自己的小腹,緊接著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伸手拉起了衣衫下擺。
四五月份暖春的日子裡,他穿得比較單薄,一身衛衣加淺色牛仔褲讓他看上去像是清澀陽光的大學生。
伸手輕輕一撩,衣服下沿就被掀了起來,露出整齊對稱、溝壑分明但絲毫不顯誇張的六塊腹肌。
盡管身體外表構造和薑珩大致相同,但吳曈還是慌亂地錯開了臉,腦中不受控制地浮現出剛才看到的一幕。
然後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薑珩看著吳曈白嫩的喉間圓潤的凸起上下滾動了兩圈,仗著吳曈此時別開臉,眼眸中頓時升騰起無法忽視的笑意。
“只是陪你吃個飯而已,能長多少肉,沒事的。”薑珩放下衣擺,毫不在乎道,“要是長了,大不了再減。”
吳曈想想還是覺得減肥比較折騰人,和薑珩說隨便找個景點逛一逛就好。然而車此時由薑珩開,最終他們還是在一條美食街前停了下來。
薑珩笑了笑,剛要推門下車就被吳曈拉住了手,然後看著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口罩,薑明知故問道:“做什麽?”
“戴口罩呀。”吳曈已經提前戴上了口罩,說話悶聲悶氣。
可薑珩不為所動,只是沉默地與他對視,眼中含著一絲倔強。
吳曈啞然失笑。
這人最討厭戴口罩,寧願被人認出來追三條街,也不願意委屈自己戴上口罩,安安心心地玩一會兒。
“可是如果真被認出來了,我跑不動呀。”吳曈眼眸含笑著看他。
薑珩撇嘴,面色動容,看似是妥協了,但還是沒有動作。
吳曈無奈,俯身湊向薑珩,親手為他把口罩帶上。
他們從街頭吃到了街尾。
吳曈心比天高,胃比鳥小,買了一大堆,每個幾乎都隻吃一兩口,剩余的要麽進了薑珩的肚子,要被薑珩掛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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