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心皺了下,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麽了。
還是尤褚慕先開了口,“哥哥放心,我沒殺人。”
尤褚慕垂下眸子,越過許遲往裡走。
“哥哥不用做飯了,哥哥受傷了,還是好好休息吧。”
許遲跟上兩步,抓住尤褚慕的手腕,“那你身上的血腥味怎麽回事。”
這麽濃的血腥味,就算許遲的感觀比別人靈敏許多,也能聞出來,這是致死的血量才能染上的血腥味。
再加上尤褚慕換了一套衣服,他很難不往那處想。
尤褚慕轉頭,視線落在許遲抓他的手上,灰藍色眸子冷冷沉沉的,接著,說,“哥哥放心吧,不是別人的。”
不是別人的...
許遲一愣,“你...”
他抓得更緊,走到尤褚慕面前,“你受傷了?”
尤褚慕定定看他,接著,笑了,“沒有,受傷也不會怎麽樣,反正一會兒就好了。”
“......”
許遲眉頭皺起,心裡不舒服極了,但一時又不知道說什麽。
“哪裡受傷了?”他問。
“不重要。”
尤褚慕回了房間,許遲以為他鬧脾氣了,結果沒一會兒他又出來了。
在廚房搗鼓了一會兒,做了一碗鰻魚飯端到餐桌上。
“哥哥吃飯吧。”
接著,又回了房。
他就做了一份給許遲吃,自己不吃。
許遲見他這樣,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麽樣了。
許遲在客廳坐著,面前是書卻一點看不進去。
到了晚上,許遲去做飯,尤褚慕又出來了,替他打下手,下手工作做著做著就接了鍋了,炒了三個菜,一碗米飯端上桌。
又是一聲不吭回屋了。
沒一會兒,又進浴室洗了澡,又回了房間。
他不吃飯,許遲喊他吃他也不吃。
他還是頭一次見尤褚慕這樣。
但他腦子太亂了,想不清楚的事情太多了。
不知道要怎麽和尤褚慕開口。
兩個人各自在各自的屋。
其實自從搬來這個房子,雖然有兩個臥室,但尤褚慕每次都鑽他床上,給他安排的臥室他是一次沒睡過。
所以這還是頭一次,尤褚慕回自己房間睡。
到了夜裡九點多,許遲實在煎熬得受不了。
翻身下床,敲了尤褚慕的房門,對方沒應,他直接擰門進去了。
屋裡沒開燈。
客廳的燈從門外照進來,床上鼓出長長一塊。
許遲坐到床邊,誠懇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懷疑你,因為你之前...對溫菱就有敵意,我見了她之後,你身上那麽濃的血腥味,我難以避免就往那邊想...我錯了,別生我的氣了...”
床上的人沒反應。
“不管是你做了什麽,或者你受傷,我都不可能不管不顧...”
床上還是不說話。
許遲煩躁地撓了下頭,他真不知道要怎麽辦,這種情況。
“你...你睡覺吧,我回去了。”
許遲屁股剛起,手腕被抓住,一個跌倒,被摁回了床上。
腰被緊緊環住,身材完全不差他的少年從背後覆蓋了上來,一條腿壓住他的腿,將他一整個纏住。
熱度瞬間襲來。
“尤褚慕.. ”
許遲想轉身,卻被禁錮得動不了。尤褚慕不讓他看。
尤褚慕的腦袋抵在他後肩上,兩隻手全勒在他腰上。
過了好久,尤褚慕聲音才低低傳來,“哥哥,你真的太讓我傷心了。”
“......”
“對不起...”許遲道歉。
尤褚慕低哼了一下,抱他抱得更緊,嗓音更低,“哥哥,我拿你沒辦法怎麽辦,好多事情我不想讓哥哥做,可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
兩個人的心臟在同一個位置傳遞著聲響,許遲能感受到右肩上尤褚慕一下一下滾燙的呼吸。
安靜了一會兒,許遲說,“因為我做的都是該做的,我們都有各自要做的事,本身就是他人很難干涉的。”
“...我也是他人嗎?”尤褚慕問。
“...語文學哪去了?”
尤褚慕:“記不住,在哥哥這都不作數。”
“......”
又安靜了一會兒,許遲的一隻手被尤褚慕抓在了手裡一下一下摁著指腹,突然停了。
“哥哥,你今天說了答應我一件事。”
“...嗯,你說。”
尤褚慕將他翻過來,尖瘦的下巴抵在他肩上,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字清晰地開口,
“不要讓別人親。”
“......”許遲看著他的眼睛,又移開眼,有點使壞地說,“包括你?”
尤褚慕身體一頓,“除了我,只有我能親,別人不行,哥哥。”
許遲眼睛微垂,似思考了下,“你這有點為難我了,我不是說是我能做到的嗎?”
尤褚慕表情崩裂了一下,抓許遲的手更緊,“這個可以,這個可以做到,哥哥,你別讓別人親。”
“......”許遲不說話了,扭頭裝睡。
尤褚慕氣得一頭扎進他胸口,惡狠狠地說,“如果哥哥做不到,我就讓別人做不到。”
許遲又睜眼,“什麽意思?”
尤褚慕:“沒什麽意思。”
“......”
兩人翻來覆去,變成面對面躺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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