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歡更不信了,魏知杳小時候哭哭啼啼說怕鬼的事他還記得呢,廢客棧的事他敢去?
“是嘛,阿杳說說怎麽做的?”
有人自掘墳墓魏知杳也沒客氣,添油加醋把人皮燈籠的事說了一遍,余氏膽子小,他一張嘴她就後悔了,忙借著倆孩子的口攔住了他,“你弟妹還在呢,別別別說這個。”
他聳肩,“你看,小嬸娘害怕,還是不說了。”
魏歡冷笑,牛皮吹不下去了,“呵呵。”
魏知杳被他呵得不大高興,回房就把胡屠叫了出來,想了想他雖然長得可怕,但最近在誠心懺悔,讓他去嚇人不太好,所有又把他塞回將洛寧拖了出來,“乖乖,拜托你個事唄。”
洛寧很不高興,“有求於人的時候叫乖乖,嘲笑別人的時候就叫醜鬼,我才不醜呢!”
“對對對,你長得可萌了。”
“萌是什麽意思?”
“萌就是可愛漂亮,懂了吧?”
洛寧抱劍蹲在了他旁邊,“又讓我殺什麽?”
“這回不殺了,你去旁邊的院子找我堂哥玩玩,他膽子大不信鬼神,你說氣不氣?”
“氣!”大鬼很不服氣,他就立在這兒呢,居然有人不信鬼神!
“那你還在等什麽,讓他開開眼吧!”
洛寧激動的抱劍起身出了門,路過的老太太抖了抖,小心翼翼的推門往房裡瞥了一眼,“阿杳,洛寧是不是又出來了?”
他裝聾作啞,“沒有啊,他被我鎖起來了,放心吧。”
老太太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你剛說的事兒怪嚇人的,可要把他鎖好了。”
魏知杳用力的點了點頭。
第二日,魏歡的黑眼圈重得都能快趕上鍋底了,劉氏急得不行怎怎呼呼的問他怎麽了,他打著哈欠逞強,“做噩夢了,沒事,我看完書就睡會兒。”
“好不容易回來趟,別看書了去睡吧。”
魏歡晃晃悠悠的回房去了,捏著掃把假模假樣掃著地的魏知杳聽了個真切,心裡正得意,他家門外就響起了一個聲音,“陸白在不在?”
他捏著掃把背身,“你找錯人了,這不是魏家。”
還沒合眼的魏歡聽見魏家兩個字又撲了出來,“這就是魏家,請問你找誰?”
張衡背著手走進了院子,“我找陸白。”
魏歡頓了頓才想起,魏知杳的表哥姓陸,“哦,他出門去了。”
“那他去哪裡了?”
魏知杳連蹦帶跳的想要捂住魏歡的嘴,結果跑得太急被放在地上裝垃圾的竹簍絆了個結實,整個人都撲了進去,魏歡驚呆了。
張衡不死心又往他跟前湊近了一些,“小哥你說陸白去哪兒了?”
魏知杳掙扎著爬起身,惡狠狠的警告他,“敢說你今晚就別想睡了!”
他這麽一說魏歡就想起了昨夜做的連環噩夢,怕怕的。
張衡伸手摸了張符遞過去,“你好,我是張衡,人稱張大仙,這一張符平日我是要賣一兩銀子的,今日看小哥你面善,免費送你,睡時貼在門框上保證一夜無夢。”
魏歡忙將符咒收了過去,生怕他反悔,“原來你就是張大仙啊。”
張衡點頭,“所以現在能告訴我陸白去哪兒了嗎?我找他有事。”
這變態肯定是要去騷擾陸白的,魏知杳急匆匆的跑過去試圖捂住魏歡的嘴,他看不太清,動作粗暴的把手指塞進魏歡鼻孔裡,沒把人氣死,“你幹什麽我有符不怕你了!”
“呵,你能貼我不能撕嗎?人比鬼可怕多了知道不?”胡屠之事告訴他的真理。
魏歡將他推開了些,“你倆什麽毛病,我又沒說知道陸白去哪兒了,早上他是跟奶奶走的,我又沒問。”
魏知杳這才松了口氣,“聽見沒,他不知道陸白去了哪兒,你昨天是不是沒被踹醒?還敢找來。”
張衡面無表情的拿著的一個油紙包放在旁邊的凳子上,“我不是說了嗎,公平競爭,這是我從鎮上帶回來的燒鵝,你可別偷吃。”
魏知杳磨牙,等到張衡轉身走遠他又氣鼓鼓的拿起油紙包想要扔掉,魏歡連忙握住了他的手,“你幹什麽,燒鵝不吃嗎?”
“要吃你吃!趕緊給我吃,不準留給陸白!”
魏歡開心的將油紙包打開了,昨夜殺雞已經很奢侈了,燒鵝這種東西,平日裡想都不敢想,他招呼著劉氏還有魏春魏夏姐弟倆一塊分了,末了還故意往魏知杳跟前晃了晃,“真不吃?”
“不吃。”一想到張衡打陸白的主意他就泛惡心,哪有胃口。
魏歡搬著凳子坐在了他跟前,“你跟張大仙有過節?他找陸白做什麽?”
他這麽一問,原本孩子琢磨怎麽收拾張衡的魏知杳便頹了下來,“你問這個幹什麽?”
“他這麽有名好奇啊。”
“他是個變態……”
魏歡不懂變態為何意,魏知杳又怕他多想,趕緊補充道:“昨天小嬸娘不是跟你說了嗎?廢客棧的事我做的,隔壁胡家村鬧鬼的事兒也是我做的,我搶了他生意,他拿我沒辦法,就想把表哥挖走唄。”
魏歡更是震驚,“你比張大仙還厲害?”
“那當然,你動腦子想想,我跟他八竿子搭不上關系,要不是他嫉妒我,何必千裡迢迢來找我麻煩?”
魏歡咂嘴,“阿杳,你什麽時候會這些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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