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杳呆呆的看著他,再眨眼,跟前的人已經閃身從他眼前消失了,鄭長生晃了晃他的肩,“怎麽了?他親你一下,你就投降了?”
魏知杳一眼瞪了過去,“不會說話就閉嘴。”
“……對不起。”
他現在一聽就對不起就煩躁,“我回公主府了。”
聽他不再追著陸白,鄭長生就寬了心,“我送你。”
“你煩不煩啊。”
“我煩啊,但為防你再犯傻,我得跟著你,時時刻刻提醒你。”
魏知杳伸手將嘴角的血跡擦了擦,扭身便出了院門,望向通往皇宮那條路時已經看不到陸白了,他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轉身便踏上了前往公主府路。
他明天就離開南陵。
沈毓和鄭嫣兒因為中午體罰的事關系親近了不少,魏知杳回來時鄭嫣兒正推著沈毓出門在嗮太陽,見他回來,鄭嫣兒還來勁的想損他兩句,扭頭張嘴卻看見了跟著一道而來的鄭長生,鄭嫣兒的臉色有點難看,“他怎麽來了?我嫂子呢?”
魏知杳本不想和她吵,但聽見嫂子倆字他就沒忍住,“嫂什麽嫂!不懂別亂說。”
鄭嫣兒悻悻的低頭同沈毓打小報告,“肯定吵架了。”
沈毓抿嘴笑笑,鄭嫣兒就蹲在旁邊眨著眼,“阿娘,你不勸勸他嗎?他這麽大年紀的人了,總是要給家裡留個後的啊。”
沈毓摸了摸她的頭,“阿杳開心就行了。”況且留後什麽的,她也不在乎,女兒就罷了,若生個兒子,到時候也是麻煩。
鄭嫣兒想想也覺得她這話有些道理,畢竟人活著已經很不容易,自己開心就行了,她遂也笑道:“那我以後找一個姑娘過日子也可以嗎?”
“你若喜歡,也可以。”
陪著沈毓吃了晚膳,魏知杳便溜進房同她說出了自己明日就回蕭山的打算,沈毓雖然舍不得,但為了他好,也只能點頭答應了,魏知杳出房門,旁邊便匆匆忙忙走來了一個侍女,見了他又將雙手放於腰側行了禮,“公子好。”
他點了點頭,侍女便急急忙忙去敲了門,沒一會兒沈毓就被方嬤嬤推出來了,魏知杳看她臉色不對勁,又想跟過去,沈毓卻將輪椅停下扭頭看了他一眼,“你明天要動手,還是早些回房休息吧。”
“出什麽事了嗎?”
沈毓又搖頭,“沒事,來了個客人而已。”
既是客人又何必如此緊張呢,該不會是鄭子元來了吧,魏知杳點頭恩了一聲,等方嬤嬤推著沈毓走遠,他又偷偷摸摸的跟了上去。
等在大廳裡的人卻不是鄭子元,而是張衡。
這個人一臉焦急見了沈毓連禮都不行,只是急衝衝的開了口,“長公主殿下……”
方嬤嬤古板的咳了一聲,知道他是鄭子元留在蕭山監視魏知杳的人,便也沒什麽好臉色,“無禮!”
張衡隻好有模有樣的彎腰拱手行了禮,“拜見長公主殿下。”
方嬤嬤這才滿意的哼了一聲,沈毓也不願同他多話便直接了當的問道:“你說你師父被陛下傳喚進宮去了?”
“陛下近日一直在做噩夢,懷疑是貴妃娘娘的封印松動了,遂傳師父進宮去查看一番。”
“這和我兒有何關系,以至於你到這裡來尋他?”
聽到她提起自己,藏在門後的魏知杳聽得更仔細了,失明那段時間他的聽力鍛煉出來了,如今雖然隔了有些距離,但他還能聽得見。
“方才那些話都是只是場面話罷了,我來此是因偷聽到師父同宮裡來的那位大人說了,陛下的身體越來越差,魏知杳不肯替陛下說服陸白,陛下很不高興,但怕打草驚蛇所以遲遲未能對他出手。”
“說服陸白作甚?”
“陸白便是無名。”
沈昔找無名找了這麽多年沈毓自然是知道的,仔細一想她也就明白過來了,“難道鄭子元打算放出陸紫嗎?”
張衡點頭,“師父說,如果他們貿然出手恐怕會讓無名逃走,他既然是奔著那位陸貴妃來的,放出陸貴妃,陸白便會主動送上門去了,他們困不住陸白總歸能困住陸紫的。”
沈毓一巴掌怕在了輪椅的扶手上,“胡鬧!”
張衡有畢恭畢敬的點頭,“我也是怕出事,所以想找魏知杳一道進宮去看看。”
沈毓皺眉,“可你為什麽要同我說這些,你此時不應幫著鄭子元做法嗎?”
張衡吞吞吐吐的說不清楚。他的顧忌是什麽,魏知杳心裡倒是清楚的,張衡不是什麽好人,但對陸白倒很是關切,這會兒自然是聽到了鄭子元的陰謀不放心而來的。
他越是支支吾吾,沈毓便越是不放心,“這不會也是鄭子元的計劃之一吧?”
張衡連忙擺手,“不是,我只是擔心陸白而已。”
魏知杳覺得沈毓不相信不進宮也好,免得去了遇上危險,他正想從門口繞出去添一把柴火將人攆走,那守在殿門外的侍女卻在此時驚叫了起來,“天變色了!”
躲在暗處扮黃雀的鄭長生聞聲便跨步到了庭院,順著那些侍女的所致的方向看了過去黑黝黝的天邊泛起了詭異的紅色,伴隨著尖叫而起的還有雷鳴閃電,都來自於同一個方向。
魏知杳從門後走了出來,問道:“那邊是什麽地方?”
“好像是皇宮的位置。”
隨後而出的沈毓因為坐在輪椅上看不太清楚明白就更著急了,“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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