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他是無名,本就是無魂之人,怎麽可能上他的身,所以這屋裡最危險的就成了她了,鄭嫣兒越想越生氣,“你們太過分了!”
“那你跟我去睡破廟?”
“……”那還是睡鬼屋吧,“你先幫我把繩子解開。”
“你想得美!”這個人質能不能有點自覺。
“你們倆個大老爺們和我一小姑娘同室而居,還綁了我的手,誰知道你們會不會不軌。”
魏知杳想了想,“也是,你畢竟是個姑娘。”他從地上爬起身將鄭嫣兒拉扯到了隔壁房,“你睡這兒,打地鋪不太適合你這尊貴的身份。”
鄭嫣兒倒不是怕的,她就是手被綁著沒安全感,說服失敗她也累了,想等魏知杳走了再看看屋裡有什麽東西適合割繩子,於是沒和他爭,翻了半天終於找了一個茶杯,怕被魏知杳聽見她還特別小心翼翼的拿布包著往地上扔,不過很不巧,魏知杳的聽力及佳,縱使她小心翼翼那摔杯子的聲音還是傳了過來。
別說魏知杳了就連陸白都聽見了,他起身想去看,魏知杳卻拉住了他,“找到范毅前她是不會走的。”
陸白想了想便重新坐回到了地上,“那你真打算讓范毅上她的身嗎?”
“這不好說,鄭嫣兒什麽人你我都清楚,為了找范毅她都求上我了,可見這人對她來說非同一般,我們進門他也沒有撲出來,說明還尚存理智,並沒有化厲,大概不會。”
“那他會藏在什麽地方?”
范毅會藏在哪兒,魏知杳的確不清楚,如果他真是荒村的人,給千機閣送菜這種行為就有問題了,如果他是為了查明真相才去,那他心裡也清楚天機閣是幹什麽的,至少得為自己死後做打算吧,也許,他這麽做是為了防止千機閣的人將他做成燈籠。
“我也想不到,他不相信我們,只有等他出來再說了,今天太晚了,我困了。”
陸白替他將被子整理了一下,“恩,睡吧。”
隔壁屋的鄭嫣兒還在費力的割著繩子,夜已經很深了,她割著割著就累了,連了幾個哈欠便睡下了。
第二日范家大門口卻圍了好些人,魏知杳打著哈欠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倆穿著乞丐的衣服,那些人見了他們,還以為是乞丐闖進了這房子,范毅人緣不錯,見他們鳩佔鵲巢後便有人義憤填膺想趕人,但因為怕這屋子又不敢闖進來,只能在門口大吵。
隔壁屋被吵醒的的鄭嫣兒開門揉著眼抱怨,“你們幹什麽呢?”
這些人自然是認識她的,也知范毅是被什麽人帶走的,見了她想罵想趕人又不敢,隻好憋著氣,客氣的同她道:“大小姐,這裡是范毅的家,可不可以麻煩你們出去呢?”
鄭嫣兒板著臉,“我知道范毅的家,他還欠我菜錢呢,我住他的房子怎麽了?你們很閑?要不要去千機閣幫幫忙?”
一提到千機閣便無人敢出聲了,她又不耐煩的抬了手,“還不走?”
眾人隻好不情不願的出了門,把人趕走鄭嫣兒回頭,“你們怎麽回事,這麽些人都趕不走?我現在暴露了,一會兒千機閣的人來找我怎麽辦?”
魏知杳同陸白默默無言,她這個人質當得很是自覺嘛,“那你想如何?”
“我們先離開這裡,晚上再來吧。”
“可以。”
鄭嫣兒甩著手裡的錢袋子領著他們去吃了點東西,隨後又去了墳地給范毅上了墳,然後又出了城,中途怕被守門的侍衛發現身份,鄭嫣兒也學魏知杳還了身乞丐裝,順道把那張漂亮的小臉塗成了黑色。
一上午就沒歇過,魏知杳體力跟不上又靠在護城河外休息了片刻,再醒來是天已經是傍晚了,睜眼卻沒看見鄭嫣兒,魏知杳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我們的人質呢?”
陸白伸手指了指前方,那個人沿著護城河來回跺著步子,魏知杳搞不懂她想幹什麽,隻好待在一旁盯著,直到天邊的月露出了臉,河岸邊的人都變成了黑色的人影,卻還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魏知杳有點憋不住了,“你在等什麽?等水裡的鬼出來?”
夜太深了,她雖抬了頭去看不清表情,“我沒有等什麽?”
“雖然那東西身上有水聲,但你憑什麽肯定他就是淹死在護城河裡的呢?”
“他是被人殺死的當然在護城河裡!”
魏知杳眯起了眼睛,“你果然是范毅。”
鄭嫣兒將頭轉了回去,“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小白你總該認識的吧?”說著他又將陸白往身邊帶了帶,月光透過雲層落了下來,終於他退步了,“我是范毅。”
陸白伸手拽住了他的胳膊,“你是荒村的范毅?”
“是。”
“你跟著小紫到了南陵?”
“是。”
“她到底怎麽了?”
范毅搖頭,“我不知道,我是偷偷跟來的,我知道她和沈昔情投意合,我也沒想過打擾她,我只是怕她一個人在南陵受欺負,就想著自己做點生意,她過得好我也過得好,她若過得不好,我還可以做她的退路。”
真……舔狗啊,魏知杳扯了扯嘴角,難以理解。
陸白也不關心他的明戀歷程,隻一心想知道陸紫的情況,“那之後呢?”
“後來我找了她很久都沒找到人,直到有一次宮裡祭天,我本想去做點笑生意,卻沒想到會在哪兒見到沈昔,原來他是東宮太子,我擔心小紫,又托朋友替我打聽一下看東宮有沒有增添貴人,大概是我托付的人走漏了風聲,小紫派了人來,說她過得很好,讓我不要操心,但十年前小紫卻突然沒消息了,我回了一趟荒村,發現村裡人全都死了,後來我才打聽到千機閣的人去了村裡,我試圖將這個消息告訴,但傳信的人卻說小紫病了,病得很嚴重,沈昔不讓任何人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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