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前出現了一瓶水,還很貼心地給他擰開了瓶蓋,松辛齊:“喝口水就叫得動了。”
鬱青:“……”
松辛齊是魔鬼。
鬱青垂頭喪氣地兩隻手拿過水瓶,一邊喝一邊偷偷瞄松辛齊,他正對著地圖研究位置,應該暫時還沒有心思對付他,鬱青放慢了喝水的速度,然後發現自己的水瓶越來越小,腰上面系著的褲子越來越緊。
鬱青往下面一看,看到了一雙白花花的大腿,他變回來了。
松辛齊往這邊看了一眼,鬱青正在偷偷摸摸穿褲子,玉一樣光滑白皙的腿一半裸露在外面,很好看但是不適合在末日,鬱青整個人都不適合末日。
收起地圖,松辛齊選了一個方向兩人沿著公路一直往前走。黑夜降臨,路上一直沒有車輛,好像全世界只有他們兩個。
他們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在公路圍欄外面歇下,鬱青摸了摸自己乾癟的肚子,對撿樹枝的松辛齊道:“松辛齊我餓了。”
松辛齊拋過來一袋速食掛面,鬱青手忙腳亂地接住,他以前一日三餐都是護士送過來,就算穿到這裡也是在外面買著吃,還從沒有自己做過,翻到背面看說明書:“這個是用來煮的吧。”
松辛齊將撿到的樹枝支起來,把背包裡拿出一個鋁製飯盒,可以燒水做飯,必要的時候也可以用來喝水。
麵包壓縮餅乾等食物都是應急物品,留著最後沒有別的食物才吃的,剛開始物資還豐富,最好能保證營養。
松辛齊把鍋往鬱青身邊一丟,給他兩瓶水:“你不是洗衣做飯什麽都會麽,來,生火做飯。”
怎麽還在記仇啊。
鬱青有氣無力道:“那是五歲的青青才會的技能,18歲的鬱青不會。”
松辛齊:“少廢話,讓你做你就做。”
鬱青隻好端著鍋去樹枝旁邊琢磨怎麽生火,他以前看過野外求生裡主人公鑽木取火,但看是一回事,自己做是一回事,別說取火了,他連怎麽搓木棍都不知道。
他抬眼去看松辛齊,松辛齊正拿著磚塊一樣大的通訊器,拉長天線找信號。鬱青找了一根有尖端的樹枝繼續鑽,鑽了好一會兒底下的木頭快沒有留下什麽痕跡,他的手卻快鑽禿嚕皮了。
鬱青欲哭無淚:“松辛齊,我真的不會生火。”
松辛齊往這邊看過來,有點無語:“你是在搭積木嗎?”
他剛剛架好的柴火被鬱青疊磚塊一樣嚴嚴實實的搭起來,能生火就怪了。松辛齊走過來把木棍又一個個架好,從兜裡拿出來一個打火機,啪一下點亮,沒一會兒升起了明火。
松辛齊衝鬱青挑眉:“很難?”
他怎麽知道會有打火機啊!
鬱青:“接下來要幹嘛。”
松辛齊言簡意賅:“架鍋,下面。”
“哦。”鬱青把鋁製飯盒放在柴火推上面,倒入一瓶半的礦泉水,然後撕開掛面的包裝袋就要一整袋往裡面倒,好歹讓松辛齊攔住了。
松辛齊不可思議道:“你是嫌食物太多了,還是你胃口能大到一次性吃三四碗?”
“那要下多少?”鬱青從裡面抓出一把,“這麽多夠不夠。”
松辛齊在心裡警告自己不能殺人,控制情緒道:“你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生火不會,煮個面也這麽多麻煩,這個小廢物到底還能幹什麽。
松辛齊還是決定自己來。
一天沒吃東西,聞到掛面煮熟的香氣鬱青肚子跟著叫起來,眼巴巴地看著鍋裡:“好了嗎好了嗎。”
松辛齊將鬱青推遠:“離我遠點。”
在天羅鎮的時候鬱青看到他就離得遠遠的,這幾天倒是越來越不怕他了。
吃飽飯,夜晚的能見度已經很低了,天羅鎮的經歷告訴他們在晚上喪屍的活躍度比白天更高,不知道喪屍擴散到了什麽程度,為了防止在睡覺的時候被喪屍咬了,兩人在深一點的地方找了棵粗壯的樹,打算在上面湊合一晚。
鬱青仰望這顆比兩個他還寬的老樹,在底下喊:“松辛齊我不會爬樹。”
松辛齊掛背包的手一頓,沒好氣道:“你除了吃還會幹什麽。”
“還會呼吸。”
松辛齊罵了一句,往下了幾步朝鬱青伸出手。在松辛齊的幫助下,鬱青成功爬上了樹。
奔波了這麽久終於可以休息了,鬱青背靠著主乾,雙腿分別掛在分叉的樹枝上,固定好自己的身體不至於睡著的時候掉下去,和疲憊的身體不同鬱青的精神很亢奮,第一次在樹上睡覺,感覺有點新奇。
鬱青晃腳晃得很愉快,仿佛完全忘記了剛從喪屍中逃生的事情,仰望夜空,零零星星的碎光落入眸中,感歎道:“好漂亮的星空。”
他以前的城市很繁華,晚上比白天還要亮,很少能看見這麽多的星星,也很少遇到過這麽黑的晚上。
鬱青向前伸長手臂,張開五指,然後慢慢收回來,等可以看見手指的時候再往前伸,試圖尋找看得見和看不見的界限,玩得不亦樂乎。
松辛齊在下面一點的樹枝上,嘗試切斷精神鏈接,聽鬱青的話應該是他這裡出的問題,可總是不得章法,異能用得久了,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精神力又開始蠢蠢欲動,轉頭看見鬱青這幅沒心沒肺的樣子,頓時怎麽看怎麽不順眼:“你有什麽可開心的,我們是在逃難,不是在旅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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