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幾天沒見他哥想人想瘋了吧。
“咳,嫂子哥,我要走了。”
“啊,這麽快嗎?”林笙笑容一收,連忙坐起看時間。
怎麽這麽快,都十點多了。
“可是,你哥還沒回來呢。”
“不等了他了,小晨再過幾個月就考試了,一天都耽誤不得。”宋澤忠拎著滿滿幾大袋土特產放到陸景晨腳邊。
又遞給他個臨別禮物,是一個彈殼做的項鏈。
他自從聽說陸景晨成績全校前幾名後,對他的喜愛度猛地又拔高些許。
給他補腦又補身體的。
老人家就喜歡成績好,吃飯香,嘴巴甜,又皮實的孩子,恰好這幾條陸景晨全佔了。
目前除了林笙,這小子最對他胃口。
陸景晨接過項鏈,臉都笑開花了,抱著宋澤忠就親了一大口:“謝謝外公。”
“哎呦呦,你這臭小子,趕緊走趕緊走!”猝不及防老臉受到襲擊,宋澤忠喜愛值驟減。
嫌棄的往外攆。
林笙笑的不行。
他要比陸景晨要晚幾天開學,因此過了十五再回去,可看陸景熠這麽忙的樣子他或許要一個人回去了。
果不其然,十五那天,陸景熠匆匆趕回來吃了碗元宵就又跑回了基地。
說是那邊臨時出了點事,他必須趕回去。
林笙這下是真心疼他了。
每次從那邊回來都感覺掉了幾斤肉。
臉色也不好。
這錢他忽然就不想要了。
第二天,林笙坐在客廳等到傍晚陸景熠都沒從基地回來,電話他也不敢打。
怕打擾到他。
直到飛機那邊來催,林笙歎口氣告別老淚縱橫的宋澤忠踏上回A市的路。
航線最近幾天都不好申請,而且即使陸景熠和他一起回去了,可能歇不了幾分鍾就又得飛回來。
何必呢。
陸景熠願意折騰,他也不舍得看他折騰。
這次回學校,他打算提前修完課程和學分,所以不能再請假。
早點畢業,才能早點安生過日子。
回去的路上也不算是一個人,還有白黎。
他望著窗外,渾身散發著輕松愉悅的氣息,與愁眉苦臉的林笙簡直兩個極端。
“小笙笙,你自己回來,不怕你老公炒死你呀。”
林笙早已習慣言語大膽的他,撐著下頜哀聲哉道:“那對我而言又何嘗不是獎勵呢。”
白黎:“.........”
心情一下跌至谷底怎麽回事?
“你變了,你個小黃笙。”
林笙輕輕笑了下:“彼此彼此,你個小白白。”
他以前還當白黎是個老手呢,卻原來就有過那麽一次。
難怪以前問他體驗感就顧左右而言其他的。
原來是個外黃內白的小白白。
白黎找不到反駁的理由,翻個白眼自拍起來。
.......
飛機剛一落地,電話催命般響起。
林笙忐忑一下,白黎幸災樂禍。
他睨一眼後者,清了清嗓劃開接聽。
誰料裡面沒有質問與責怪,只有不平靜的喘息聲。
林笙咬了下唇:“我沒怪你,你也不能怪我。”
“你要怪我我就哭。”
電話那邊傳來富有磁性的輕笑:“不怪。”
“寶寶對不起,我失約了,原諒我好不好?”
不說還好,一說林笙的眼淚就止不住了。
他吸吸鼻子:“沒關系。”
“我說了不怪你就不怪你,你不許惹我哭。”
聽著電話裡的哭腔濃重又霸道的言語,陸景熠撫上仿佛被無數細小針尖戳透的心口。
“不惹。”
“寶寶不哭。”
雖然林笙哭的梨花帶雨,看起來很傷心的樣子。
但白黎隻聞到了戀愛的酸臭味,且被熏得體無完膚。
他連陸家的車都沒蹭,自己打車回了學校。
他的決定是對的,開車的老周聽著後座膩歪的聲音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還好他有了經驗,盡管膈應,可是車子依舊開的穩穩當當。
到陸家時,時間已是凌晨。
陸家父母全都睡了。
林笙匆匆忙洗完澡就躺到了被窩,可他睡不著。
習慣另一人的體溫後,他很難適應腰間沒有人將他箍在滾燙的胸前。
他鑽到被窩裡,看著視頻:“阿景,你唱歌哄我睡覺好不好?”
“........”
原以為這只是一個極小的要求,卻不料換來的是對面久久的沉默。
他晃了晃手機:“阿景,阿景,你卡了嗎!”
“咳,寶寶,沒卡。”
曾經某個極其不友好的記憶破土而出,陸景熠面色紅了一瞬委婉拒絕:“我給寶寶念書可以嗎?”
林笙微微顰眉:“不要,我又沒病,幹嘛聽你念書啊。”
陸景熠:“........”
舊帳真多啊。
“不念心經,講故事好不好。”
“不好,就要聽你唱歌,我要聽兒歌三百首!”
林笙如個小孩子般撒潑打滾。
陸景熠無可奈何,他抿了抿唇,遲疑張開尊口。
然而下一秒。
“好了阿景,我困了,晚安。”
話落,世界仿佛按到了靜止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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