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的視線達成協議後才同時將捂在對方嘴上的手拿下來。
剛松開手,胡大壯用氣聲道:“剛剛就是你給我老婆告的密!這地方是老子佔得,先來後到懂不懂,給老子滾出去!”
見他勢必要將自己推出去,蕭溯離也不甘示弱:“你個渣渣少說廢話。要死一起死,要是小爺被發現了就對著外面大喊說你也在這兒,咱們誰也別想討著好。”
胡大磚震驚的看著他,眼神幽幽的表達‘你看著英俊有禮竟然心底裡面這麽惡毒’幾個大字。
許是黑暗之中太無聊,對方才消停一會,過了幾秒又道:“喂兄弟,你這樣的也怕老婆啊?”
蕭溯離刀了他一眼:“說什麽鬼話呢,哪來的老婆,你以為小爺像你?”
蕭溯離嫌棄的瞟了身邊的渣渣一眼,這一瞟竟然見對方更加吃驚的看向自己。
“兄弟玩的大呀,不是在躲老婆,所以你這不就會是在……躲老公?!”
“靠!小爺我清清白白,再胡說信不信小爺我先廢了你!”
這下對方不敢再說話了。
蕭溯離被氣的臉都青了,要不是情況不對他恨不得將這個沒腦子的社會渣滓吊打一頓。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錯亂的腳步聲。蕭溯離張著耳朵將對方的談話聽進耳朵裡。
“小姐,請問見過畫上這個人嗎?”
“哎你們找他呀,我剛才在二樓還看見過的,我正好要找我丈夫,要不我們一起,他長得這樣……”
蕭溯離眼神一變。
好啊,兩方這還真湊一起去了,這下他和身邊這個小渣渣還真成了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了。
躲在床下的兩人皆是屏著氣,等腳步聲消失才松開。
“呼,總算走了。喂等等你上哪去!”
身邊的那人突然猛地從床下爬出去,蕭溯離剛反應過來,還是慢了一步阻止。偏偏他的聲音又不敢太大,怕叫仇人察覺。
“要待你自己在這待著吧,老子再不跑給這婆娘發現了不得打斷我的腿不可!”
“喂不行你回來,現在不能出去!”
正在這時大門‘哐當’一聲被一腳踢開,趕著要跑的胡大磚被一下子掀翻在他,給他早就等在門口的老婆抓了起來。
特麽的,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蕭溯離見形勢不對快速從底下爬出來,踩著桌子就想從三樓的窗台上翻出去。
結果一隻腳剛跨過窗子就看見下方黑壓壓一片穿著盔甲的人類。
……大意了。
蕭溯離大腦飛速思考著強勢突圍的可能性,突然聽見身後清泉般的聲音有些哽咽,
“五年了主人,奴終於找到您了。”
蕭溯離:“”
*
坐在馬車上,蕭溯離消化完朋斯給他講述的關於他自己的信息後順利的蒙圈了。
他和謝桐寶貝說的差別怎麽這麽大啊!
雖然確實有些共性,比如這句身體原來的主人也叫蕭溯離,是一名強大的血族。他有很大一片領地和堆成山的財寶,但是……
謝桐說自己是他唯一的血奴兼伴侶,朋斯卻說他才是自己的戀人,謝桐一直在挑撥他們的關系。
謝桐說他是被仇家害的重傷失憶,朋斯說謝桐親手將銀劍刺入他的胸口。
謝桐說自己最愛叫他寶貝,朋斯說自己是他最可愛的小天使。
蕭溯離:“……”
啊這,這叫離離很難辦啊!
“主人,難怪五年都沒有您的消息,原來您是失憶了。是我的原因,當時沒有足夠的實力保護您。主人,奴現在已經是一座城的城主了,奴發誓,跟奴回去後奴一定不會讓任何人欺負您。”
這五年來,朋斯斷掉的腿雖然已經無法恢復如初,卻絲毫不影響他已經成為陸上第一大城的城主。
蕭溯離揉了揉鼻尖,心裡卻想著:原主這關系也太牛逼了吧,身為男人能一次性釣、到兩個實力高強相貌又同樣出眾的同性,莫非對方前世也是隻功力深厚的狐狸精?
朋斯見蕭溯離眼眸微閃,急忙又道:“主人,您不信朋斯嗎?您看這個,這是您送朋斯的胸針,朋斯這五年裡天天戴著它,我一直在等您回來找我。”
一枚銀色的天使翅膀狀胸針被小心翼翼的取下放在蕭溯離的手心裡。對方顯然很珍愛這枚小飾品,它被保養的很好,沒有一絲損壞的痕跡。
蕭溯離腦袋突然一陣劇痛,
“小朋斯,看看這個,像不像你可愛的翅膀?”
“送給你了,可愛的小天使。”
這種感覺……和當時謝桐給他看自己的罌粟花項鏈時腦海中浮現的場景有些類似。
所以,原主也跟他有一段?
蕭溯離愣住了。和他同名同姓的原主居然是將自己血奴拐上床的渣男?還一次拐兩個,腳踏兩條船!
原主居然比離離還不要臉!
蕭溯離訕訕道:“那個……小朋斯哈,其實我不是你說的那個人。”
“你就是主人,奴不可能認錯的。要怎麽說主人才肯相信奴喜歡你,從頭到尾隻喜歡主人你一個!”
蕭溯離更加頭疼:“唉小爺我真不是——”
馬車驟停,外面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咬牙切齒:“朋斯!果然是你,把主人還給我,不然我今天就讓你死無全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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