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觸感堅實有力,隔著松松垮垮的布料,兩具軀體如遊魚一般相互糾纏。
意識蘇醒,蕭溯離掙扎著就要往岸上爬。
他才在水中下了藥啊!
雙臂滑動水面,正要像岸邊遊去,不料雙手突然被死死禁錮,一具軀體從後方貼上來。
“本官叫你滾!”
面對明顯已經暴怒的韓大反派,蕭溯離有些欲哭無淚。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能否麻煩您先把握在小爺腰間的手拿開?
韓楚溫嘴上說的多嫌棄,身體就貼的多緊。
“你竟然敢給本官下藥!”
明顯感覺體內兩水火不融的種勢力針鋒相對,糾纏爭鬥之間,一股比平常強烈百倍的熱氣囂張的從兩人肌體相接之處迅速擴散至四肢百骸。
像是成千上萬隻螞蟻在油鍋裡亂竄,強烈的炙熱之中混雜著難耐的瘙癢,使韓楚溫不由自主的悶哼一聲,無法言說的燥熱感驅使他更加想要把面前妄想逃離的人碾碎揉入身體。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獲得更多清涼。
脖子被後方的人掐住,濕漉漉的喘息聲在耳畔壓抑著響起,像一根柔軟的羽毛輕輕逗弄著耳垂。
溫度直線上升,曖昧的熱氣從緊貼的後背一路傳導。
蕭溯離也開始感到口乾舌燥,爬上臉頰的紅暈告訴他,藥效要到了。
視線開始模糊,身上的癢意更甚,水波蕩漾之間,他竟然不受控制的眼角泛紅,隱隱掛上晶瑩的水珠。
此刻,身體開始叛變,腰間不斷遊走的手臂和背後上下磨蹭的軀體變成他舍不得離開甚至隱隱期待的唯一的清涼。
墨色的眼瞳染上世俗的欲念,韓楚溫雙手逐漸探索到兩邊深深凹陷的腰窩。
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面前的人身形十分單薄,纖細的腰身簡直不堪一握。
手下微微用力,小家夥已經承受不住的發出一聲哀鳴,兩側明顯的肩胛骨顫抖著立起,像蝴蝶欲將翻飛的翅膀。
細密的吻情不自禁的落在後肩,然後沿著翩翩欲飛的肩胛骨緩緩下滑……
熱氣升騰,一陣敲門聲傳來,打破室內的一片春色。
“大人,牧大人特地送來錦繡春日百鳥圖一幅,想請您去前廳一見。”
韓楚溫頓時清醒,半晌才找回自己平日的聲音。
“不見,就說本官今日疲憊,已經睡下了。”
門外的腳步聲遠去,韓楚溫咬牙,一邊運氣壓製體內四處亂竄的燥意,一邊從架子上抽下褻衣,一個輕功飛升而起,快速套上。
提溜起蕭溯離後頸的衣服就破門而出,一頭扎進院中的寒冰池裡。
刺骨的寒意把蕭溯離分散的神志強行聚攏,身上難耐的癢意也減輕幾分。
不必過多言語,清醒過來的兩人背對著分別佔據水池一岸。
誰也沒有說話,一時之間池子裡只有兩道粗重的呼吸聲。
不知過了多久,韓楚溫身上的熱意完全消失,他這才轉過身來。
“蕭溯離?”
一連幾聲,趴在一塊石板邊的人依舊沒有回應。
韓楚溫雙眉緊蹙,猶豫片刻,終於把手伸向那人……
第四十章 狀元郎X小乞丐6
烏木在香爐裡徐徐燃燒,縷縷青煙從爐中升起,安神的淡香飄滿整個雕花玉綴的房間。
帶著金絲手套。韓楚溫把因為睡得不安分而滑落的毛巾重新搭在面色通紅的男子額上。
昨夜他們一同浸於寒冰池內,短短一個時辰不到,蕭溯離就支持不住暈倒過去。
這句身體本來就弱,又泡了冷水,當晚便發起高燒。
韓楚溫身著一襲淺色長袍做於軟塌一旁。
床上的人雙眸緊閉,面頰泛著一層不正常的薄紅。
韓楚溫雙手環抱於胸前,目光望向昏迷的人,眼神中濃墨翻滾。
這人昨日在他浴池中下藥一事,究竟真是報復心切,還是另有所圖?
在這個節骨眼,哪怕蕭溯離確是由韓老夫人托付而來,依舊早有可能已被朝中其余勢力所控。
想到這裡,韓楚溫繼續用眼神掃視面前的男子,
可憐巴巴的小臉微皺,身體單薄瘦削 ,露在被褥外的手腕比尋常女子還纖細,仿佛一陣風就能把整個人吹走。
韓楚溫隱隱有些不解。
按照平常,他定然不會顧及別人發熱患病之苦,甚至樂於見到仆從面對未知的懲罰表露出的驚恐不安的模樣。
而昨日發現這小娘子暈倒時,向來平靜無波的心一時竟有些亂了分寸?
明明是那樣的任性妄為,躺在床上的男子卻有一頭柔順的長發。
心底的燥意突然如洶湧的潮水翻騰而出。光是看著這人,胸口就說不出的空虛難耐。渴望觸碰,擁抱,愛撫的強烈感覺一時竟難以克制,
控制不住伸出的手還未觸到想象中的柔軟,屋外的聲音打斷此時難得的溫情。
“韓大人,二殿下來訪。”
入門的男人一襲青色鑲邊雲錦長袍,青玉緞帶,俊朗的眉眼間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英氣。
“韓大人,難得你有空與找夲殿一聚。怎樣,前些日子本殿派人送來的極品雲頂毛尖可還喝的慣?”
殷空搖著一手折扇坐下,立刻有人遞來茶水,正是他前些日子送來的那種。
韓楚溫的眼神終於從蕭溯離身上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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