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一片其樂融融,直至一個風一樣下等乞丐裝束的人從門外竄入,順帶在眾人眼皮子底下一個加速直接從頭巾男腰帶上扯下由繩子串起的藥瓶。
“大膽,你是何人!”
原本好好的喜宴被打破,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大喝道。
正值此時,原本追趕蕭溯離的那夥乞丐也魚貫而入闖入大廳。
蕭溯離拿到解藥便不再多留。
被追著在宴會大廳饒了一圈後企圖往來時的大門跑。
眼看就將離開現場,突然被一根橫在腳前的長槍絆倒,眾目睽睽之下撲倒在地。
再次抬頭,數十把武器已經架在脖子上。
蕭溯離:“!”
主位上的男人在眾人的簇擁下走到蕭溯離眼前。
“就是你這個小畜生敢攪老子的喜事?”
蕭溯離:“……”
其實離離是被迫進來的你信嗎?
“念在今日老子大喜,今日就先放過你。”
蕭溯離不敢相信這人這般輕易就肯繞過他。果然下一秒,大胡子抄起手下遞來的彎刀,
“不過既然你想跑,老子今日姑且饒你一命,隻斷你雙腿。三日之後,老子再親自用這柄彎刀割下你的頭顱。”
蕭溯離:“!!!”
蕭溯離手腳皆被製住,絲毫動彈不得。
尖銳的彎刀高高揚起,就像面目凶狠的劊子手準備行刑。
手起刀落,彎刀揮舞的凌冽勁風在蕭溯離耳邊響起。
刀尖就將斬向繃緊的大腿,千鈞一發之際,一柄短刀破空而出。
“鏗鏘”一聲,金屬相碰,彎刀被震的一偏,插在距離蕭溯離大腿僅有兩厘米的地方。
“隱一”一道熟悉的男聲透過耳畔。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落下,過了好一會兒,蕭溯離睜開緊閉的雙眼。
再次直面眼前的男人,蕭溯離心口竟然冒出一種陌生的澀意。
像是在兩肺之間澆上酸酸的檸檬汁,別扭的感覺竟然沿著咽喉充斥上眼角。
“把他們全部拷下帶走,一個不留。”韓楚溫雙手背向身後,七八個受過專業訓練的侍衛瞬間控制住局面。
“大人”隱一抓住一個試圖逃跑的人一把擰到韓楚溫面前。
光看穿著布料,此人與周邊穿著隨意,只在腰間圍了身紅絲帶的乞丐們截然不同。
看著到了這一步仍舊試圖以長袖遮臉的男人,韓楚溫輕笑一聲:
“本官倒不知王大人竟還與京中乞丐稱兄道弟。”
已經被人識出,面前那人瞬間沒了力氣直接癱坐在地。
“近期多名南方來京遊民接連失蹤,本官已將此時上報陛下。王大人,枉費大殿下栽培,你此舉叫天下百姓好是寒心呐。”
大燕朝中勢力交錯複雜。這遭落馬,不論是否是他一人所為,背後定然能牽扯出不少關系。
許是被王大人叫喊求饒聲吵得煩了,韓楚溫直接叫人打暈帶走。
事情解決,韓楚溫又轉頭對向蕭溯離:
“娘子怎的這般不老實?若非早在你身上灑下特製香粉,只怕再次見面,看到的就是你的項上人頭了。”
韓楚溫本欲上前,在看到蕭溯離不知從哪搞來的乞丐服後,眉間一皺,倒是沒在第一時間像往常先前一樣將人撈進懷裡。
蕭溯離:“……”
潔癖治好你黏人的病,離離對此很是欣慰。
在被帶走前,蕭溯離突然想到什麽。
“夫君,你等我一下。”
揣著解藥,蕭溯離趕回被困之處。
見所有人都吃下解藥,蕭溯離這才大聲道:
“如今關押各位的人已被朝中之人逮捕,大家重獲自由,都趕緊離開吧。”
乞丐們聞言卻並未離開,而是左右嘀咕著什麽。
討論了好一會兒,在蕭溯離詫異的眼神中,乞丐竟然“噗通噗通”接連下跪。
“等等,你們這是……”
先前與蕭溯離說過話的那名大叔代表眾人開口: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可是恩人呐,我們這波人皆因天災流離失所,迫不得已才北上乞討為生。就目前的世道,哪怕我們恢復自由,依舊難以抵禦饑寒之苦啊。”
“見恩人竟與朝廷之人有所接觸,我們鬥膽求一個避身之所,就算為恩人做牛做馬也心甘情願!”
許是氣氛烘托的太好,大叔越說越激動,雙手搭上蕭溯離的肩膀,唾沫星子就要往臉上噴。
蕭溯離很快反應過來,生死時速之間先人一步反握住大叔的手把話接過來:
“大叔,你們的心在下都懂。這樣行不行,正好在下缺少人手,就出錢為你們購下一套宅子安置,請暗衛教你們習武,將來也許得麻煩你們……”
“不麻煩不麻煩!既然恩公肯收留我們這夥人,將來鞍前馬後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蕭溯離沒想到一個綁架事件竟然使他歪打正著收了夥後備軍。
畢竟離離從前只有妖怪小弟。
第一次收“人”這種高級生物,想想還有些小激動!
蕭溯離不禁開始幻想自己將來某天身著盔甲指揮人類作戰的樣子,狐狸耳朵興奮的直豎起來。
“既是如此,在下就先為咱們未來的軍隊取個響亮的名號吧。”
氣氛烘托到極致,蕭溯離慷慨激昂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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