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香!
小男主後牆頭的花兒真香!
簫溯離內裡心神蕩漾,面上卻是不顯分毫,一臉正直地把嚴沐抱到樹蔭底下。
簫溯離眼神環繞四周,想讓嚴沐好受一點,特地找來一張綠色的標準運動墊,紳士地把人輕輕安置在上面。
不一會兒,先前拿藥的女生回來了。手裡上提著白色塑料袋,裡面裝有浸水的濕毛巾,水杯,塑料杯,一包棉簽和一支藿香正氣水。
簫溯離把人半扶起,倚靠在樹邊,由女生用濕毛巾為她物理降溫。
簫溯離修長勻稱的食指與中指彎曲分開,在少女眉間按壓人中。又拿脖頸上掛的工作牌當扇子給她扇風。
半晌,昏迷的人緩緩睜開眼睛。
......
“下面請參加男子一千米獲獎的同學前往主席台拍照合影!”
“下面請......”
在一片火熱爆發的掌聲與歡呼中,悠揚的廣播聲循環播報著獲獎名單。
明亮的女聲帶著音響設備特有的磁性傳遍操場的每一個角落。
明豔熱烈的陽光投在每一名運動員身上,為他們鍍上一層天然的金邊。
拚盡全力跑完後,申逸辰喘著粗氣,壓下喉口淡淡的血腥味,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叫喧著疲憊。
但一想到簫溯離看到他奪得冠軍,漂亮的狐狸眼染上醉人的笑意,就感覺心臟像浸在滿滿的蜜罐中,甜甜的。
申逸辰旋時心情甚是舒暢,接過同伴遞來的礦泉水,一口氣仰頭喝了半瓶。
喝的過急,少量液體從嘴角流下,流過脖頸從白皙的鎖骨鑽進運動衫。
邊上幾名女生頓時紅了臉頰,一群男生高聲起哄,又惹的女生好一頓胖揍。
如果簫溯離在場,看到這一幕定會酸著牙齒陰陽道:
這男主光環可真好使,同樣是曬太陽,怎就你白到反光?
申逸辰倒並不在意周圍人的情況,借紙擦乾水漬,按廣播提示來到主席台下。
“哎哎哎,你們幾個往左移點,就是這樣,對對對。”
申逸辰雙手攥著獎章舉在胸前,按照攝影老師的要求調整位置,兩隻亮如星辰的眼睛卻飛速穿越人海,尋覓著心心念念的人影。
除去正在拍照的攝影老師,面前還黑壓壓站了一片。
申逸辰不得不微仰起脖子。
“三——二——一——茄子!”
在閃光燈響起的一霎那,烏黑的瞳子一頓。
找到離哥了。
一棵樹下,身著白衫的男人背對著他。男人的身軀遮住了面對的人兒,但隱約可以看見一襲淺色連衣裙——
是個女人。
從他的角度看去,二人舉止親密,似是擁抱,似是——接吻
【叮——黑化值+5】
攝像老師調好相機,正準備叫人移動位子再來一張,剛抬頭就見站在C位的少年邁著大步從眼前閃過,身後帶起的一陣風差點沒把他的假發刮走。
攝像老師:“???”
我怎麽不記得剛剛說拍完了?
同樣一臉懵逼莫名其妙的還有旁觀的群眾和仍舉著獎章的所有人。
眾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怔怔的看著少年雷厲風行似乎有些急躁的背影。
這種感覺怎麽這麽像是——捉奸?
申逸辰眼底的暗色漸深,越向那人靠近,越感覺有一座大山緊緊壓在胸口,令人喘不過氣。
死死抿緊雙唇,申逸辰暗暗兩手握拳。
如果簫溯離真的拋棄了他,他到底會怎麽做呢?
越往前走,他反倒越猶豫了。
他的心裡藏著一頭凶猛的野獸,不帶任何人性,僅僅由最原始的欲望,偏執,侵犯,掠奪填滿。
如果野獸被飼主拋棄了,他將撕開偽裝的表皮,咬住自以為是之人最為脆弱的脖頸,不顧飼主痛苦的嗚咽,一口一口把獵物撕碎吃掉。
這是獸欲所在。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眼前的男人突然扭過頭來:
“小辰辰,你一男的走路怎麽還磨磨唧唧的?嚴沐中暑了,還不快過來搭把手。”
面色陰沉的申逸辰:“?”
一旁賣力吃瓜的眾人:“.......”
弄清楚情況,申逸辰努力控制嘴角不要在眾人面前上揚的太明顯。
在簫溯離一臉‘你特麽是不是抽風了’的深情關懷下,申逸辰理所當然從他手中抽過藿香正氣水。
撥開蓋子,插入吸管。
“離哥,你辛苦了,接下來的事我來就行。”
一旁剛幫嚴沐擦好四肢後找扇子為她扇風的同伴“”我就轉個頭,現在什麽情況
簫溯離:“......”離離真不辛苦,離離隻想喂小姐姐喝藥藥啊嗚嗚嗚~
被大口灌藥以致不能說話的嚴沐:“.......”
是不是我的錯覺,你好像並不太在意病人我的感受?
喂完藥,申逸辰抬手繞過嚴沐,輕扯簫溯離腰間白衫的褶皺。
“離哥,小沐已經醒了,接下來就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吧。”
簫溯離全當沒看見小男主向外瞟的眼神。
笑話,現在可是小姐姐剛醒最需要人陪伴的時候。
身為英雄救美的王子,離離這不得加緊在剛剛脫離危險的公主面前怒刷一波好感度?
更不用說他還有照顧的功勞。
“那啥,小辰辰比賽累了吧,要不你先去旁邊休息,我一會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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