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喻凜不解地問。
【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有些alpha他們也會喜歡beta?】
喻凜恍然大悟。
“我其實……”alpha剛想否認,就聽到喻凜說道:“其實你剛才是想和我搭訕?”
發現喻凜明白了自己的意思,alpha的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小狗般地點了點頭,追問道:“可以認識一下嗎?從你第一天進來的時候我就開始注意你了,雖然他們都說你是來追求謝知讓的,但我覺得不像,你和謝知讓……不太相配。”
喻凜手上的動作停了,偏過頭饒有興致的打量起他的臉,眼底漫開一片狡黠的光。
“你怎麽知道我和他不配?”喻凜的聲音很柔,帶了些輕挑的戲謔意味。
alpha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羞赧地撓了撓頭,磕磕絆絆地說:“你看著……很乖,很需要人保護,謝知讓也是。”
喻凜突然就沒了興趣,捏著玩具刀片轉出了一個花。
alpha見他臉上的溫度一下子退下,知道自己好像說錯了話,連忙找補:“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咖啡廳的門被推開,門邊掛著的風鈴發出清脆的叮當響,來人抖落了傘上的雨水,將它擱在門邊,裹挾著一身涼意款步走來。
“林晝,回家了。”
喻凜撩起眼皮看向林鶴,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alpha則是驚訝地轉過身,視線掃過男人手上的手環,不著痕跡地皺起了眉頭,似乎是不太舒服:“先生,公共場合,麻煩……”
“抱歉。”林鶴瞥了他一眼,“看到弟弟被alpha搭訕,沒太忍住。”
alpha:“……”
喻凜轉過頭,林鶴停在馬路邊上的車,想起前幾日總是隱約瞥見的熟悉影子,心裡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但他確實應該回去了,肚子有點餓,正好林鶴的到來也免了他冒雨回家的念頭,只是莫名的還是有些抗拒。
他跳下椅子,卻沒有和林鶴說一句話,徑直就要往門外走。
林鶴怕他淋著,也沒耽擱,撐起傘沉默地跟在他的身後。
直到坐進主駕,林鶴扣上安全帶,一抬頭,透過後視鏡看到了喻凜一雙水光蕩漾的眼。
“你終於打算理我了嗎?”喻凜不鹹不淡地說著,但語氣裡卻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我……”林鶴被他的直白撞亂了心,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你覺得我礙事?還是嫌我麻煩?”喻凜轉過頭,直勾勾地盯著林鶴清冷的臉,但他的語速很平緩,比起質問,倒更像是疑惑,“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要把我送回家,那現在為什麽又要來找我——唔,前幾天看到的車也是你的。”
冷不防地被他戳中了真相,林鶴臉上的表情也逐漸僵硬起來。
“好累啊,哥。”喻凜撤回了視線,指腹摩挲著玩具刀的鈍刃,“人的想法怎麽會這麽難懂。”
林鶴握著方向盤的手都用了力,他深深地呼吸了兩下,緩緩轉過頭注視著喻凜的側臉。車外的雨還在下著,打在車窗上的雨聲劈裡啪啦,宛若他此時混亂的思緒。
一道車燈晃過,落進的光掃過他閃爍的眼,林鶴囁喏了一會,上下唇輕輕一碰,說了一句:“不是。”
“什麽?”
“沒覺得你礙事,也沒覺得你麻煩。”林鶴的嗓子有些乾,他幾次想要阻止這段對話,但看到喻凜的眼睛時,又強迫自己不得不說下去,“送你回去是因為易感期,怕控制不住傷到你。”
“為什麽你會覺得能傷到我?”喻凜蹙著眉,疑惑地問,“就算是清醒狀態下,你明明也打不過我。”
“……”林鶴險些要被他這副不解風情的模樣氣笑了。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歎了一口氣,無奈地揉了揉鼻梁,“易感期時,alpha的信息素會很霸道,就算是beta也很難說不會受到影響。更何況我們本來就不是親兄弟,你對我的信息素沒有免疫。”
喻凜眨了眨眼,沒懂。
“……算了。”林鶴無奈地說,“是我錯了,下次不會了,原諒我,可以嗎?”
喻凜沉默了一會,就在林鶴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突然點了點頭。
“哥,我不喜歡你不理我,我會難過。”
林鶴一愣,半晌之後,才回了一聲“好”。
……
那天之後,喻凜和林鶴又恢復到之前的相處狀態。但為了多蹭一點深情值,他還是每天都會跑到謝知讓兼職的咖啡廳坐上一天,然後等著林鶴下班來接他。
謝知讓的那位同事第二天還想過來搭訕,但走到一半,不知道是感受到了什麽,突然止住了腳步,表情複雜地看了喻凜一眼,悻悻地回了吧台。
喻凜心裡奇怪,但也沒有太過在意。只是謝知讓那幾天也總在他面前欲言又止的,交談時也比從前做得遠了些,不知道是不是聽說了什麽。
“林鶴大哥的易感期還沒過去嗎?”謝知讓試探地問過他。
喻凜回答:“我也不太清楚。”
“之前好像聽說過,alpha易感期的時候會有一些標記領地的行為,和omega的築巢很像。”謝知讓瞟著喻凜玩刀的手,“不過你是beta,應該聞不到。”
喻凜漫不經心地“唔”了一聲,滿腦子都是今晚的海鮮大餐補償。
高考成績出來那天,喻凜和謝知讓一起在咖啡廳裡查了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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