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京州:“……”
男人一個字沒說話,但薑喃能看得出來他很無語。
他昏沉沉的腦子突然反應過來,傅京州是個Beta。
咬脖子沒有用。
傅京州不知道他腦子裡又在想什麽,滑動著輪椅,從藥箱裡拿出一個厚厚的腺體貼,啪嗒一聲貼在Alpha的腺體上。
空氣中泛濫的玫瑰草的香氣收斂了起來,傅京州幾不可察地松了口氣。
他放下手的時候,不小心從少年耳垂擦過。
那是一種很軟很軟的觸感。
像是那天晚上,在唇邊一擦而過的唇。
傅京州的手下意識握了握。
薑喃把剛衝的感冒藥倒了,重新喝了一杯溫水。
傅京州本來打算跟上官豐說一聲改日再去,結果薑喃貼上腺體貼後,突然神清氣爽,換了身帥氣的運動服,就催促傅京州趕緊去赴約。
他沒說什麽,吩咐司機開了車。
邁巴赫開了大概半個小時,抵達了目的地。
薑喃之前在網上看過好幾個高爾夫球場,他對高爾夫球場的印象,就是又大,又綠。
直到今天,他才用雙眼真正看見。
嗯……
怎麽說呢?
比他想象中要大,比他想象中要綠。
對近視眼極度友好。
上官豐已經在發球台附近等著了,作為癲公,他今日依舊維持著帥氣逼人的形象,長靴,黑色長褲,半高領的高爾夫T恤。
挺胸抬頭,手裡矜持地拿著一杯打包好的冰美式。
薑喃推著傅京州走過來的時候,上官豐正好聽見動靜,轉頭看過來,“Long time no see.”
——好久不見。
薑喃嘴角抽搐了一下,“好久不見。”
打完招呼,他的目光落在上官豐旁邊那個人身上。
男人個高腿長,穿著一身黑色運動服,短發利落乾淨,身上是和傅京州一樣的霸總氣質,但是看上去比傅京州要冷漠一些。
他跟傅京州對視一眼,用目光打了個招呼,便又看向薑喃,“你好,我是秦逢。”
他伸出一隻手來,薑喃連忙跟他握了握。
心想,大佬的朋友裡果然還是有正常人的。
打完招呼,上官豐和秦逢就去打球了。
薑喃偷偷瞄了秦逢一眼,說:“他看上去比上官醫生正常多了。”
傅京州抬眼瞥他下,不置可否,隻說:“你看他黑不黑?”
薑喃又仔細打量了一眼。
秦逢確實是他們三個人裡面最黑的一個,但是算不上很黑的程度,恰好他的五官是那種鋒利英俊的攻擊性很強的長相,因為膚色黑一點的話,會更加性感。
“還好吧。”
傅京州雙手交織,說:“他去年就結婚了。”
這個話題跳轉得有點快,薑喃慢了半拍,接話道:“那他老婆呢?”
傅京州:“跑了。”
薑喃:“……?”
一提這種事,他瞬間就精神了。
771也鬼鬼祟祟地豎起不存在的耳朵。
“怎麽就跑了呢?”薑喃蹲在傅京州面前,一臉吃瓜的表情。
傅京州垂眼,說:“他原本也是家族聯姻,但是因為嘴太賤了,所以他老婆跑了。然後秦伯父一怒之下,讓他去非洲忙合作,待了將近半年才回國。”
薑喃:“哇塞。”
聽上去,不比上官醫生正常多少。
771:【哇塞。】
薑喃抿抿唇,八卦被滿足之後,他又猶豫著看了傅京州一眼。
傅京州敏銳察覺到,問他:“看我做什麽?”
薑喃猶猶豫豫,大概是大佬這幾天還挺正常的,又或者是因為兩人相處這麽久,已經有點熟了。
於是他鼓起勇氣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你的嘴也挺賤的?”
傅京州:“……”
他唇邊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是一種皮笑肉不笑。
薑喃右眼皮跳了跳,然後聽見傅京州說:“倒也是,畢竟沒有你‘兒子’嘴甜。”
薑喃:“……”
-
薑喃本來還在想,大佬的腿腳不方便,打高爾夫的話多尷尬啊。
結果來了以後才發現,大佬來這裡主要是為了和秦逢談合作,兩人坐在一邊喝茶看文件。
只有上官豐興奮衝衝地打了一腦門汗,甚至把球杆塞到薑喃手裡,“好兄弟,我來教你。”
薑喃虛心聽著。
結果,上官豐一出口就是一堆專業術語,從高爾夫球誕生的歷史講到了每一個球的運行軌跡。
其中夾雜著漢語,英語,法語,以及西班牙語四種語言。
薑喃聽得頭暈目眩,艱難地度過二十分鍾後,上官豐突然把球杆塞到他手裡,說:“你先來一個球,我看看你的實力與天賦。”
薑喃騎虎難下,又對自己充滿著莫名的自信。
於是他嚴肅地點點頭,揮出自信的一杆。
上官豐抱著胳膊,鼓勵道:“加油!”
遠處小卡座,秦逢說到一半,發現旁邊的人有些心不在焉。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就見少年粉毛被風吹得凌亂,一身奶黃色的運動服亮眼又年輕。
“砰——”
高爾夫球被拍飛的下一秒,因為薑喃用力過猛,球杆猛地砸向他挺翹的鼻子。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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