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可是魔,怎麽可能怕鬼!
再說了,龍乃龍陽之體,是至陽之物,自帶驅邪效果,鬼物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本尊真的被鬼附身了,這裡,疼,這裡,被折斷了的疼!”
陌司夜過於俊美的臉極為嚴肅點點頭附和,指了指自己的左手肩膀,又指了指自己的膝蓋。
這狗東西不會是在誆騙老夫吧?
鬼醫一臉的懷疑,但本著對方是老大的想法,還是耐著性子脫了他的外袍為其查看傷口。
雪白的肌膚露出,婢女看直了眼,呲溜一聲。
“好看嗎?”
陌司夜薄唇輕揚,笑問。
後者忙不迭點頭。
豈止是好看,簡直是秀色可餐!
“那也看得到摸不到,不是你的,是我家陌陌的。”
陌司夜冷哼一聲,語氣溢滿傲嬌。
婢女:“……”
戀屍癖的變態!
誰稀罕了!
姐姐的大熊熊可比你香多了!
鬼醫白眼都快翻到天靈蓋去了,抬手,重重戳了戳他的肩膀。
這好端端的,怎麽看都不像受傷的樣子啊。
“嘶!”
陌司夜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額頭冷汗都滲出來了,風那痛苦的模樣,並不像裝的!
“這傷口也沒有……難不成真是鬼上身?能和老夫形容一下,是怎麽個痛法嗎?”
鬼醫驚呆了。
“灼燒感很強,火辣辣的,可能流了很多血,本座感覺有點貧血,頭暈。”
陌司夜細細的品,說道。
“那應該是被法術洞穿的傷口!”
“膝蓋骨似乎碎了,站都站不穩……”
陌司夜指了指自己的右邊膝蓋,繼續開口。
“被人踩碎的?怪哉,沒碎啊……”
鬼醫再次用手戳了戳,下一秒被魔皇一腳踹翻。
“疼!”
那嬌氣的低沉男聲,惹得他再次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走到瓶瓶罐罐的櫃子前鼓搗了一會,鬼醫拋了一瓶止疼丹藥過去,給出良心建議。
“鬼上身老夫醫不好,最多給您喂兩顆止疼藥,要不您考慮一下去人界抓個道士回來驅驅鬼?”
啥傷口沒有,治個屁!
陌司夜沒說話,垂著眼眸,似在思考什麽。
“我的傷,會和我的逆鱗有關嗎?”
他忽然問出一個極為突兀的問題。
婢女和鬼醫對望一眼,眼中頓時充滿了同情。
魔皇不會是相思病又犯了吧?
這都出現幻覺了。
他們都知道他將逆鱗給了人皇的妻子蘇陌。
可蘇陌……早已在千年前隕落,他雖搶回了屍身,可蘇陌的神魂早已俱滅,根本不可能複生……
“再給您一瓶老夫的藏酒,喝光它,去夢中和你的陌陌幽會去,別來煩我們。”
鬼醫又扔了一瓶酒過去,一臉不耐開口趕人。
“真的疼……或許……是陌陌復活了呢?”
陌司夜微微偏頭,那張過於俊美的臉配上飽含寄希的桃花眸,要命的好看和純真。
“滾滾滾。”
鬼醫可不是個會憐香惜玉的,深知這個男人的可怕,他沒有任何猶豫,將人趕出。
“魔皇……您沒事吧……”
婢女眼中溢滿同情,擔憂問道。
“肯定是陌陌醒了,我要去找他!”
陌司夜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露出一抹燦爛的笑,開口。
不等對方回答,他身影驀然消失。
瘋的不輕……
婢女看著沒人的院落,重重歎息一聲,有些頭疼的捏了捏眉心。
一個人皇,一個魔皇,全因為一個男人成了瘋子。
爭個屍身都爭了千年。
還好他死了。
若他還活著。
恐怕又是天下大亂的節奏!
*
另一邊,蘇陌殺死那修士沒多久,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被感應到修士命牌碎裂的南天宗大能抓了個現行。
驚訝於他的修為,以及他竟然能徒手殺死一名元嬰期修士,重傷四名金丹期修士,他們並未將他就地正法,而是將他帶回了南天宗的水牢關押。
沉重的腳鐐和地面摩擦,發出丁零當啷的聲響。
蘇陌一邊走,一邊好奇打量著周圍。
該水牢位於地下,過道十分逼仄,全是泥濘,兩旁掛有照明的火炬,但並不亮堂,因為太過潮濕,路面有些濕滑,壁岩上沾滿了青苔,帶著濃濃的泥土濕腥味。
倒是和他千年前待過的水牢,有些異曲同工之處。
沒想到他有朝一日還會有相同的體驗。
蘇陌有些自嘲的撇了撇嘴。
“進去好好反省吧,你這個傻子,還真是驚天為人。”
負責運送他的修士打開水牢的門,不知是誇讚還是諷刺道。
第24章 陌司夜……我要殺了你
蘇陌愣了愣,慢吞吞走進水牢中。
這待遇,和千年前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至少,他們只是關押他,並未將他囚於水牢。
這水牢的構造,竟是和鳳都那個差不多。
斜坡式的設計,需要走上一段,才真正進入水域部分。
那名修士想了想,還是將一瓶療傷藥擱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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