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剛回來,那位出手了,字面意思,你們敢信!?]
[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好像說了又好像什麽都沒說。]
[無官宣,無照片,少造謠!B家的律師團正在趕來的路上,樓上的有一個算一個,可都別跑啊哈哈哈哈!]
管理員們想著最近刪帖太狠,大家都被這謠言搞得風聲鶴唳。
拒絕柏宴被一些cp黨消費的聲音也多了起來。
他們現在就在發愁。
以後這樣的帖子,他們是繼續刪還是當沒看到。
幽深的小巷,對不熟悉的人要繞出來是需要時間的。
柏宴擅長抓重點:“看到對方的長相和穿著了嗎?”
洛嘉搖搖頭:“但我聽到了腳步聲。”
“這是第一次,還是好幾次了?”
“我發現的有兩次。”
也就是,至少兩次以上了。
為什麽早不和我說?
柏宴想到,是他主動截斷了兩人的聯系。
洛嘉憑什麽找他,又為什麽要說。
柏宴的臉色一沉,他從來做了就不會後悔,也不允許自己後悔。
他找了一包紙巾,丟給洛嘉:“擦一下。”
洛嘉本想說自己沒哭了,但柏宴的注意力不在這裡。
柏宴掏出手機,這才看到洛嘉發來的飛信,剛才有校內會議,手機按了靜音。
這種時候要爭分奪秒,柏宴沒就飛信問話。
一旦等偷窺者繞出巷子,再要找到人,就是大海撈針了。
柏宴沒浪費時間,讓保鏢A立刻找校門口附近集中丟煙頭的地方,其余的去小巷的幾個出口等待命令。
既然不是臨時起意那就是有目的的蹲守,是後者就需要在同一個地方長時間觀察。
柏宴學過犯罪心理學。
做這種事的渣滓都有個共同點,蹲得無聊就抽煙,又提神又打發無聊。
當然這個推測不是百分百,但這是最快鎖定目標的方法之一。
他還算幸運,沒多久保鏢A就在一個不顯眼的綠化帶旁邊找到集中的幾根煙蒂。
其中一根沒吸完就掐滅了,很可能是看到跟蹤目標而臨時掐斷。
煙蒂頭還有余溫,說明來人離開沒多久。
保鏢A通知已經到達小區監控室的保鏢B,B有專業的保鏢執照,很快就獲得允許查看監控。
他們鎖定了一個棕色衛衣,背著黑色背包,身材矮小的嫌疑人。
在小巷某個出口捕獲後,直接帶到了兩人面前,這人還以為自己一直很隱蔽,他都沒出現在洛嘉面前。
哪想到會這麽快被甕中捉鱉,他想破腦袋都不明白他怎麽被發現的。
在一群人高馬大的保鏢威懾下,他偷偷瞟了眼安靜站著的洛嘉。
他有些惶惶不安地說出了真相。
他之前在南庭國際前偷拍某新晉小花時,沒想到會遇到喬裝打扮的宋驍北以及這個少年,猜測少年就是宋驍北一直隱藏的兒子。
他想拍到關於影帝之子更多的物料,最好能拍到孩子的生母,製造爆炸性新聞,到時候以高價拍賣的方式賣給媒體。
洛嘉聽到是這個原因,氣得差點想一腳上去。
這種事,對他來說,是兩世都無法接受的。
柏宴低頭看手機:“想踹就踹,我讓他們幫你擋住監控器。”
一聽這話,洛嘉漲起來的怒火,泄了一點。
“你怎麽助紂為虐的?”你自己聽聽,這像男主說的話嗎。
“我還沆瀣一氣,這渣滓的渣程度,超乎你想象。”
被柏宴的話吸引住,洛嘉踩到後方的花壇石階上,越過柏宴的肩看他的手機。
離得太近,洛嘉的頭髮悄然劃過後頸肌膚,柏宴的聲音像是在壓抑著什麽:“別湊那麽近。”
洛嘉墊著腳:“哦。”死潔癖。
柏宴清楚這種跟蹤還沒有造成人員傷亡的事,屬於民事糾紛,就算到局子也是以調解為主,警告幾句就會被放走。
對於這種慣犯根本起不到任何警示作用,況且他們的證據不足。
但柏宴相信,這種能想出跟蹤高中生的敗類,不可能第一次犯事。
他讓負責網絡安全的員工查了下這人的過往,現在手機上拿到的,就是這方面的資料。
這人的履歷“罄竹難書”,但都是剛好沒觸及法律底線的,最近的就有一起網暴案和他有關系。
這人在網絡上臨時看到一個做義工的女孩被人偷拍了照片發到網上,複製了圖片就取了個引人遐想的標題#她白天是關愛人間的天使,晚上卻……#
涉事女孩因為長得非常漂亮,當天在義工服裡面穿了套裙子就被惡意揣測。
被人肉出來後,底下的留言不堪入目,還有私信女孩和女孩家人的謾罵侮辱。
“穿成這樣像去夜店,為什麽要化妝?”
“做義工就做義工,這打扮就不像去幹正事的!”
女孩只是普通人,她沒有公眾人物那樣被惡意反覆摧殘的抗壓能力。
一下子受到鋪天蓋地的輿論攻擊,沒多久就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這樣的實時新聞周期一般在1-3天左右,很快就會被其他熱搜取代,在人們的記憶中淡化。
女孩的生命消失,女孩的家人永遠沉浸在悲痛中。
而作為始作俑者,躲在網絡後面操縱輿論的人,卻安然無事。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