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懷瑾看對方一臉的情真意切,心說信你就見鬼了。
豆漿粉雖低廉,可積少成多,最後的價格是個非常可觀的數字。
更別說這還能細水長流,並不是一時的買賣。
而且,即便是他真的因為急需要用錢,將方子賣了賺點快錢應急,可對方又沒靈泉水,哪怕照著方子做,也做不出那味道來。
到時候味道不一樣,不找他麻煩才怪。
思及此,雲懷瑾故作不悅,冷著臉道:“這方子不賣,不管是崔家還是王家,李家,趙家,誰家來,這方子我都不會賣。”
雲懷瑾拒絕的堅定,同時也給李懷州透露了個消息,他雖然不賣崔家,但也不會賣其他家。
這勉強也算是個好消息,可李懷州有些高興不起來。
他至今為止,還沒遇到過有誰拒絕崔家的。
而他不高興的同時,心裡也帶著些驚訝,沒想到這鄉下哥兒,竟還是個有魄力的。
“雲莊主,你可想好了,你拒絕的可是渝州崔氏。”
李懷州提醒的這一句,倒不是威脅,而是想讓雲懷瑾再好好想想。
畢竟渝州崔氏,可真不是有點魄力,就能得罪得起的。
原身自幼沒接受過什麽教導,對於貴族大戶了解的並不多。
因此雲懷瑾也搜尋不到關於渝州崔氏的信息,但光聽著這名號,就知道是個不能輕易得罪的大族。
可話又說回來,那方子本就不是他想給就給的。他從頭到尾就只有一個選擇,方子給不了。
“嗯,我知道。”雲懷瑾肯定道:“方子就是不賣。”
李懷州被雲懷瑾的肯定驚呆了,沒忍住脫口而出,“雲莊主,那可是當今丞相的家族,渝州崔氏啊!你如此堅決,為的是什麽啊?”
丞相?崔家?好熟悉啊。
雲懷瑾一時間有些想不起來這突如其來的熟悉感,但他知道丞相地位超然,還真是個得罪不起的龐然大物。
他心知自己也不能硬來,便做出一副不願開口,卻又不得不揭開傷疤的模樣,“說出來不怕李管事笑話,我是被家族趕出來的哥兒,帶著個孩子在這小小的豐水縣過日子。
這豆漿方子是我自己鑽研出來的秘方,是我和兒子安生立命的東西。
崔家若是非要不可,那真是不如要了我的命。”
李懷州哪裡想到還有這麽個事,他張張嘴,又給閉了起來。
罷了罷了,反正主家還給了第二條路。他也不是什麽十惡不赦的人,非要把人往絕路上逼。
“哎,雲莊主還勿見怪,我不是有意要揭莊主傷疤。”
李懷州語氣裡帶了真誠的歉意。
雲懷瑾聽了出來,也沒拿著不放,給了對方台階,“我知道,李管事也只是盡心的替主家辦事罷了。”
“雲莊主是個明是非的,那我也不好再繞彎子。”
李懷州借著台階趕緊下,“若是方子實在不能賣,不知莊子裡能否供應五千罐的豆漿粉呐?”
五千罐,二百二十五兩,錢有了!棗溝村招工也能提前落實了!
雲懷瑾心裡激動,面上卻不動聲色道:“能,不過要等一段時間,至少要半月才行。”
李懷州知道肯定要時間備貨,只要能在一月內回去就成。
“好,商船也還有貨要送,正好大概半月後回來。”李懷州喝一口茶,接著說道:“我們可先簽契書,定金是貨款的三分之一,雲莊主覺得可行?”
雲懷瑾點頭,他可不怕崔家人跑單,畢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可丟不起這人,“成交。”
第31章
李懷州要離開雲莊,周海草也跟著他一起離開了。
雲懷瑾叫來張木橋,和他說了崔家買豆漿粉的事情。
張木橋聞言,伸出一個巴掌,聲音都有些破音,“五千罐!竟然要這樣多!”
“渝州本就富庶,若是市場打開,這五千罐指不定還不夠他們賣的。”
雲懷瑾說完後,又對張木橋道:“張叔,莊子裡的人手怕是不夠。
上次我去棗溝村說了招工之事,眼下也該去回個話。等人來了,還需張叔辛苦些,給他們也安排上活乾。”
張木橋連忙回道:“小人哪裡辛苦,都是份內之事。”
雲懷瑾準備去棗溝村把招工的事定下,山前村也是莊子下的村子,兩個村子不好厚此薄彼。
他本來也是想著在棗溝村招工人選定下來前,去一趟山前村的。
眼下時間比較趕,也容不得他慢慢考察。便讓張木橋去一趟山前村,今日就把人定下,一家要一個工。
如果那戶人家品行實在不堪,便一人也不要。這樣的人,你瞧著可憐招來了,也還是給日後的自己添堵。
張木橋心裡有數,與雲懷瑾承諾會將此事辦好。
……
上次從棗溝村回來,雲懷瑾和雲初說了下次再去,他會做些吃的讓雲初帶去給孩子們分。
這會天也還早,雲懷瑾做了些奶黃包,肉包,又泡了好些豆漿,用一個大水囊裝著。
還用白糖炒了糖花生,香脆的花生被糖霜包裹,又甜又好吃。
用油紙將包子,糖花生都包好後,雲懷瑾喊了正在與黑黑玩耍的雲初。
“乖寶!快出來和阿父去棗溝村啦!”
雲初知道要出去,早就讓梅蘭給他穿好了衣服。他把黑黑放下,摸摸黑黑的狗頭,“等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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