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懷玉以為能以此拿捏,可以輕易進門。
誰知對方翻臉無情,壓根不再搭理他。甚至威脅雲家,若是再糾纏,小心他將一切捅出去,隻說是雲懷玉不知羞恥勾引的他。
雲家哪怕是有官職在身,那也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哪敢把人惹怒?
哥兒不能打胎,本就難孕,打了胎只怕是再也不能有孕。
雲懷玉只能將孩子生下來。
未婚生子,這傳出去雲懷玉一生就毀了。再差的人家,也不會要他。
雲懷玉是正房所出,更是不允許犯這樣的錯。於是“雲懷瑾”成了那個替罪羊。
雲懷玉的孩子生下來前,“雲懷瑾”也被禁足不準出去。
可誰知道,“雲懷瑾”竟然也懷孕了!
孩子是誰的壓根不知道,只能也一樣生下來。
孩子生下來後,雲懷玉用了最好的腸線縫合,又抹了特質的藥膏,讓那疤痕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這腸線與藥膏早就有,只是用的起的只有權貴,普通老百姓用不起,也沒見過。
疤痕消失的差不多,雲家家主和當家的主母便給雲懷玉選了一門親事。
是雲大人心腹手下的弟弟,這人不是官身,是做生意的。有了雲家這層助力,生意擴了不少,甚至還插手了糧業。
而“雲懷瑾”只是用稍微好些的線縫合再拆線,腹部留有長長的疤痕。
雲懷玉忙著相看成婚,“雲懷瑾”成了與人私通產子的過街老鼠。
“雲懷瑾”被逼著認下雲懷玉生的那個孩子。
然後雲家將“雲懷瑾”和他的孩子,以及雲懷玉生的孩子,一起關在小院裡面,足足關了半年。
半年後的一天,丞相府崔家突然來人了。
“雲懷瑾”不知道具體原因,只知道雲懷玉的孩子被抱了出去。
而“雲懷瑾”依舊帶著他的孩子雲初在小院裡生活,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幼小的雲初如同雛鳥,對“雲懷瑾”產生了依戀。
畢竟院子裡能見到的除了“雲懷瑾”就只有一日三餐定時來送飯食的下人,還有偶爾來收髒衣物,打掃屋子的下人。
但隨著時間流逝,自生子後就毫無情緒波動的“雲懷瑾”,卻越來越厭惡這個孩子。
又過一年後,雲懷玉回來,悄悄的看了那孩子,見孩子越長越大,他心中的恐慌也就越來越甚。
小雲初長得和他阿父並不怎麽像,那只能說明這孩子像他親爹。
隨著孩子繼續長大,眉眼也會徹底長開。為了隱瞞下去,這孩子不能再在雍京。
於是“雲懷瑾”和一歲半大的雲初,就被雲家扔到了老家莊子上去。
江洲與雍京相隔甚遠,豐水縣更是江州最偏僻的小縣,壓根不擔心會有世家大族的人去那。
更不擔心“雲懷瑾”有那個膽子,違抗命令,把孩子帶回雍京。
離開雲家來到雲莊,脫離了家中父親嫡母的壓迫,小廝丫鬟的嘲諷,“雲懷瑾”沒有在沉默中爆發,也沒滅亡。他在沉默中變態了。
來到雲莊後,“雲懷瑾”就是雲莊的土皇帝,掌管著莊子裡一應丫鬟小廝的命,還捏著兩個村佃戶的命門。
“雲懷瑾”從最初的試探佃戶底線,到最後放肆的欺壓佃戶,也從一開始打了雲初一巴掌,到最後將人抽的遍體鱗傷。
他開始慢慢享受權利給他帶來的巨大忄夬感,享受將人的命運捏在手裡肆意掌控折磨的趣味。
漸漸的,“雲懷瑾”變得與他當初痛恨的父親嫡母,再無區別。
他心中憋著的惡氣,沒有隨著時間流逝變少,反而越積越多,人也越發的喜怒無常。
上帝視角的雲懷瑾在看到“雲懷瑾”因踹小孩不成,自己反而摔進池塘,染了風寒,高熱不醒後,也是一陣唏噓。
雖說夢裡“雲懷瑾”和自己同名同姓,長的也一樣。但上帝視角看完全程的雲懷瑾無法認同這位最後的做法。
冤有頭債有主,真有氣性,誰欺負你你拿誰開刀啊。打幾歲的小娃娃,欺壓無力抵抗的佃戶出氣算什麽?
雲懷瑾氣著氣著,突然覺得不對勁。
這“雲懷瑾”高熱昏迷的屋子好眼熟啊,而且大雍,哥兒,雲家,雲懷玉,雲初……名字也都好熟悉啊……
等等!
這“雲懷瑾”昏迷的屋子,不就是他剛剛那個夢看到的房間嗎?
還有這地名和人名,好像他前天晚上熬大夜看完的爛尾小說啊!
第3章
“啊!我去!”
雲懷瑾被夢嚇醒了,他直接彈坐起來,腦袋還懵懵的。外頭很快傳來推門聲,匆匆跑進來兩個小廝,兩個丫鬟。
四人見到雲懷瑾醒了,臉上驚訝的表情沒能收住。其中年紀看著大一些的那個小廝反應最快,奔出去說要請大夫。
其他三人立馬開始動起來,有說要燒水,有問雲懷瑾要不要吃點心,還有問雲懷瑾要不要換衣服的。
雲懷瑾一言不發,直勾勾的看著屋裡還剩的三人,看他們熟悉的樣貌和打扮。
不得不熟悉,全是剛剛夢裡出現過的人。
這四個被夢裡的“雲懷瑾”留在身邊,那可是精挑細選過的,都是沒心眼,有什麽事心裡藏不住都浮在臉上的。
這樣的人最好看透,也容易掌控。
盯著三人看了一會,雲懷瑾懷疑自己沒睡醒。他一言不發的安詳躺下,接著閉上眼睛。期盼再睜眼的時候,可以結束這場套環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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