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算著時間也不多,於是直接回了靈泉附近。
他在靈泉附近轉了轉,隨後在靈泉三十米外的地方蹲下,仔細查看了那一片的草地後,直接開始動手拔草。
在雜物房裡看到鋤頭的時候,不知不覺間,雲懷瑾喚醒了華人特有的,有地就非得種點什麽的血脈基因。
他就想著空間裡古樹能活,草也能活,那麽大一片地,不種點什麽,簡直是可惜了。
至於為什麽選這裡開地,是因為從這開始往後大概能有一畝地的范圍內,生長著的都是他認識的一種草。
前世的時候,他曾跟著他爸去過高爾夫球場,那裡就是用這種草鋪的球道,叫黑麥草。
這種草也是頂級牧草之一,營養價值豐富。他尋思著靈泉空間裡生長出來的東西,多少也是帶點靈氣,肯定比外頭種的要強。
既然是牧草,莊子裡也有養馬,正好可以混在草料裡給馬吃。更重要的是,其他地方的草他也不認識,萬一再把珍貴藥材給拔了,就太可惜了。
加上這個位置離靈泉池近,後續給地澆水也方便。這麽多方便好處湊一起,讓雲懷瑾把目光放在了這塊地上。
*
一個人力量有限,又因雲懷瑾之前根本沒種過地。
而且原身身體也是沒乾過體力活的,他拔了差不多六十平米的草地後,就覺得累了。
雲懷瑾也有自知之明,不會過於為難自己。一分地不到的面積,對現在的他來說已經完全足夠他勞動。
掬了幾捧靈泉水喝,稍作歇息後,他又滿血復活,渾身是勁。
這次他不用再拔草,而是揮起鋤頭開始翻地。哪怕之前沒種過地,雲懷瑾也大概知道種地的流程。
翻地是為除土裡的碎石頭和硬土塊,結果雲懷瑾翻了半天,一個碎石,硬土塊都沒發現。
雲懷瑾也樂得輕松,稍微翻一翻土,把草根給掘出來就行。
具體種什麽,雲懷瑾也沒想好。準備明天去縣裡的時候,逛逛種子鋪。
他將拔掉的黑麥草先攏到一邊,出了空間在雜物房找出一個麻袋,把拔的草給塞麻袋裡,先放在空間。
從雜物房出來的時候,還沒有到一個時辰,梅蘭沒有過來。
出了門後將雜物房的門帶上,雲懷瑾翻著原身的記憶,朝著馬廄走去。
……
馬廄有兩匹馬,是從雍京帶來的,色為黑白,都是公馬。不是多好的良駒,但也不算太差。畢竟是雍京來的馬,比起縣裡的那些馬來,多少要強上幾分。
馬夫也是兩個,一人負責一匹馬。也都是從雍京來的,不過不是雲家人,而是原身來莊子時,雲家臨時從人牙子手裡買的奴隸。
雲家的馬夫都是知根知底的,送出去一個,再培養一個出來又要費些時力。索性臨時買兩個會駕馬車的,也不費什麽功夫。
兩個馬夫年紀不算小,一個姓徐一個姓王。都三十好幾,乾瘦黝黑和辛苦在地裡扒糧食的農民沒什麽兩樣。
這二人因為年紀大,在人牙子手裡久了,也沒能被賣出去。只能在牙行裡做些苦力活,混口飯吃。
被雲家買了後,一路從雍京來到豐水縣,夜以繼日的駕車也吃不少苦頭。
不管是在牙行做苦力的那些年,還是來豐水縣的路上,二人都累的半死不活。而到了莊子裡頭,二人又閑的整日摳腳。
因為莊子裡的東家,根本就不出莊子。
他二人每天唯一任務就是把馬養好,再有就是莊子裡有需要采買的,等每月的初一十五,套上平板車去一趟縣裡。
活雖說輕松,可二人這心裡也慌。飯也不敢多吃,就怕被東家發現了他們沒事可乾,覺得不需要,再給發賣了出去。
他們這年紀,再被發賣出去,可沒人家會再要了。
莊子裡的活也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兩人哪怕想多乾點活,也不敢去搶人家的活乾,在這上面也吃過教訓。
剛來的時候想表現自己,至少不能讓東家覺得留著二人沒什麽用,所以二人幹了不少雜活。
結果沒乾兩天,就被幾個長工圍起來給揍了一頓。
雜活他兩幹了,那他們長工幹什麽?沒活乾就得走,誰不想有吃有住的多賺點錢?
兩個馬夫挨了頓打後,就隻縮在馬廄裡,輕易也不出去了。
由於太閑了,整日只有馬廄裡這點活,再多的也就是一月兩次的去縣裡采買,因此二人天天盯著馬廄打掃。
雲懷瑾來後,隻覺得這馬廄乾淨的發亮。
“東……東……”
撲通——
王大柱手裡還拿給馬刷毛的毛刷子,結結巴巴的也沒能說出個完整的話,撲通一聲的就給跪地上去,趴在地上抖啊抖。
天爺啊,東家怎來這了?是不是瞧他們沒事乾,專程來攆他們走的啊?
提了新一桶水進來的徐老栓在看到雲懷瑾的背影后,也是渾身脫力,嚇得往地上一跪。
水桶應聲倒地,水也全都灑了出去,濕了好大一塊地,徐老栓膝下乾硬的黃土地也成了泥地。
泥水洇透不厚的衣服,徐老栓也不敢挪動,隻哆嗦著身體,嘴巴裡發苦。
東家突然來這,不會是要攆他們走吧?
兩個馬夫想到了一起去,畢竟整天吃住都在一處,兩人每天愁的怕的也就這麽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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