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靈被自己想法嚇得一手摸臉上的疤,一手快速的拿過鏡子,對著臉一個勁的看。
銅鏡打磨光滑,可見度清晰。
徐婉靈看第一眼咦了一聲,不確定道:“春桃,我是不是眼花了?怎麽感覺臉上的疤變淡了許多?”
春桃眼中含著激動,“三小姐沒眼花!奴婢看著也是淡了好多,這才出聲喊了一聲。”
徐婉靈心中雀躍,又靠近一些仔細去看。她一邊看,一邊用指腹輕輕摸著疤痕的位置,不是錯覺,是真的淡了。
“這藥膏竟然真的有用!”
徐婉靈驚喜不已,她還以為這東西沒用,沒想到竟然如此管用!
“快春桃,快給我再塗上。”
在徐婉靈的催促下,春桃給她臉上仔細塗了祛疤藥膏。
這藥膏要在臉上抹近半個時辰才可以,徐婉靈束發穿衣後,沒有像之前一樣,頂著一臉的藥膏去練劍。
她記得當時她娘拿了個木盒來,裡面裝著不少瓷盒。不過那時候她對這些不感興趣,也沒有仔細看,隻拿了個祛疤的出來,其他的都收了起來。
“春桃,你把娘上次拿來的那個木盒拿來我看看。”
春桃收好瓷盒,“是,小姐。”
木盒很快被拿來,徐婉靈迫不及待的打開。
“美白,祛皺,護膚,養顏……”
徐婉靈一一看去,她眼睛都在發亮。這其中一個祛疤的都這麽管用,其他的是不是也一樣管用?
她將祛皺的那盒取出來,“春桃走,和我去找我娘。”
趙千英看到三女兒過來,有些驚訝。
自從臉傷了之後,這丫頭就很少出院子了。都把自己關在院子裡天天練劍,她也很少能見到。
趙千英目光落在徐婉靈臉上的藥膏上,本來想打趣的話也咽了下去。
她拉著女兒的手,抬手觸碰了一下徐婉靈臉側塗抹藥膏的周邊,“怎麽樣了?”
徐婉靈臉上揚起笑來,“娘你別擔心,這送來的藥膏還真管用。這才用了六七天,就已經肉眼可見的淡了許多。”
“當真?”
趙千英多看了徐婉靈臉上幾眼,可惜藥膏蓋著,她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是淡了。
不過女兒不會說謊騙她,而且她的高興做不得假。
“自然是真的。”徐婉靈拉過她娘,從春桃手裡接過瓷盒,“娘,這是祛皺的,你用看看管不管用。”
趙千英順手接過,又用指尖輕輕摸了眼角。想到徐婉靈說那祛疤的管用,又看看手裡這能祛皺的藥膏,心裡隱隱升起一些期待。
“好,娘用看看。”
徐婉靈送了藥膏後,回去的路上對春桃說:“這東西挺管用,那木盒上刻了鋪子名字和地址,你待會帶著錢去鋪子裡再買些回來。”
“小姐這疤痕去的快,剩下的那些夠用的啊。為何還要買?”春桃有些不解。
徐婉靈雙手環抱於胸前,“我臉上的疤痕,可是由禦醫看了,說只有玉肌膏能祛。這家鋪子裡的祛疤膏能在這麽短時間裡有這麽明顯的效果,我不相信是巧合。”
“酒香也怕巷子深,之前沒人搶著買,是因為沒有人用,沒看到效果。後面有人用了,自然知道好用。到那時候,可就不是我們想買就能買的。”
徐婉靈拍了一下春桃的肩膀,“你聽本小姐的去買就是,我估摸著價格應該不便宜,你多拿點錢去,能買的都給本小姐買了。”
春桃覺得有道理,連忙點頭。
正如雲懷瑾所料,護膚品鋪子在開業的七日後,客流量明顯的增多了。
而且都是熟面孔,買的時候還不是隻買一套。而是一買就買好幾套。
不過他們買的時候並不張揚,似乎還有些生怕別人知道有多好用,會擁過來買的偷摸感。
春桃拿著厚厚的一遝銀票來到了護膚品鋪子,剛下馬車就與一貴婦人對視上。
她先是愣了一會,有些沒敢認。最後還是看到這貴婦人身邊的婢女是她熟悉的那位,才確認眼前人是兵馬司總領的夫人。
春桃對其恭敬行禮後,才起身進鋪子。
這位盧夫人春桃是知道的,天生的臉黑,與一眾夫人站在一起,臉上活像抹了煤灰。
去年有次宴會為了讓自己看起來白一些,就多抹了珍珠粉。結果因為太多了,粉簌簌的往下掉。
那天好巧不巧的又突然下暴雨,躲雨的時候淋了雨,這盧夫人的臉上被雨水衝刷一層的白漿,露出了黝黑的皮膚。
從那之後,盧夫人就很少參加宴會了。
今日在這鋪子門口遇見,春桃也是有些意外。而且她一開始沒敢認,是因為她總覺得盧夫人白了許多。
之前真的是太黑了,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今許久未見,哪怕隻白一點,都能感覺到很明顯。
等春藥走到鋪子裡的時候,夥計迎了上來,問她要什麽。
春桃謹記三小姐的話,“鋪子裡有的都要。”
她把銀票拿出來,“這麽多,能買多少就給我拿多少。”
夥計這兩天已經習慣了客人這樣購買,他臉上帶著得體的笑,請春桃先去坐一坐,他去調貨。
鋪子裡有專門的等候區,用屏風坐格擋。春桃坐下後,就有夥計送了茶水糕點過來。
這讓春桃有些受寵若驚。
大堂等候區裡全都是些小廝丫鬟的打扮,貴婦人們是跟著夥計去雅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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