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瑾初農莊打價格戰,斷生意鏈,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因為瑾初農莊的東西,根本就不愁賣不出去,它是無可替代,絕無僅有的。
雲懷清在明白方向錯了時,第一時間去見了雲紹和,與雲紹和說了自己的想法。
“爹,前兩日,三弟來支了一千兩銀子,說是要幫和瑾初農莊毀約的商船給違約金額。”
“可是爹你真的仔細了解了瑾初農莊裡出產的東西,還有雲懷瑾的手段嗎?他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只是一個在深宅後院關著的哥兒。”
雲紹和不悅的看向大兒子,“哦?那你說說,雲懷瑾有什麽手段,哪裡值得忌憚。”
雲懷清知道他爹不喜歡聽逆著他的話,可雲懷清不得不說,“爹,雲懷瑾先是聯合裴家,牽絆住與周家交好的吳家。隨後又精準的攔截,打擊周莊的各個生意。”
“而周家卻絲毫無反擊之力,雲懷瑾他每一步都想到,將他們的路都堵死了。雲懷瑾有手段有頭腦,他還有東西。瑾初農莊裡面的東西,我們根本就做不到像其半分的口味。”
“哪怕斷了幾艘商船生意,我相信很快就會有其他的商船補上。爹,我們現在這樣做,與給瑾初農莊送錢,有什麽兩樣?”
雲紹和聽完只是搖著頭,不讚同的嗤笑一聲,“大郎啊,你這是病的久了,人都傻了。你的腦子是聰明,但就是見識少,容易吃虧。你拿雲莊和周莊比,真是可笑。雲莊的實力,周莊提鞋都不配。周合失敗,有什麽可參考的價值?”
“還有那周莊,是他雲懷瑾搞垮的嗎?周莊那是因為牽扯到了朝廷的私鹽一案,所以才倒。雲懷瑾哪有什麽手段,他純粹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運氣好罷了。”
雲懷清辯解著,企圖說服雲紹和,“周莊在因鹽務被抓之前,還突然花了一大筆銀子,買了許多莫名其妙的草藥。
這一定是雲懷瑾的手筆,那筆錢對於那時候的周家來說,並沒有那麽輕易的就能拿出來。若是沒有鹽務之事,周家怕是也撐不了多久。周家那時,所有賺錢的生意,都被雲懷瑾攔截了。”
雲懷瑾並不是一個可以小覷的人,雲懷清不想看到雲莊最終和周莊一樣,他誠懇的勸著。
“爹,如今收手還來得及。你焉能知,雲懷瑾是不是算到了雲莊會從商船動手,早就備好後路,只看我們抱著錢送到他的手中,看著我們掉入他的陷阱?”
“現在及時止損吧爹,只是一千兩銀子,只是幾個鋪面和一些貨物成本,這些損失算不得什麽。但若是再繼續這樣死磕下去,莊子的情況怕才是會越來越差。”
雲紹和此時已經有些怒氣,“後路?陷阱?及時止損?後路是想找就能立馬找到的?他雲懷瑾哪裡來的臉,要後路就有後路?”
“還有陷阱,能有什麽陷阱?瑾初農莊現在主要的生意,就是商船生意和各大酒樓定菜。其中以商船生意利潤最大,只要我們砸足夠多的錢,讓商船全部毀約,瑾初農莊那樣大的出貨量,根本撐不了多久。”
說完後還惡狠狠的瞪向雲懷清,“你三弟費盡心力,好不容易說服三家商船毀約斷貨。在你看來,這就是毫無意義且往人設計好的坑裡跳是不是?你就這麽見不得你弟弟好嘛?”
“雲莊也從來不需要及時止損。這點錢,算得了什麽?只是動了一千兩,你就如此坐不住,畏畏縮縮,實在是不堪重任,難成大器!”
雲紹和絲毫不加以掩飾,他對雲懷清的看不上與厭惡。
他的神情,以及對雲懷垚的維護,對雲懷清的貶低,都落在雲懷清的眼中。
雲懷清在短瞬的沉默後,選擇了平靜的接受。
“若是今後雲莊真因此出什麽事,還希望父親不要怪兒子沒有提醒過。”
雲紹和擺手讓他離開,“快走,和你娘一個樣,叫人厭煩。”
雲懷清微微咬牙,他已經盡力了。
身處府城的雲懷瑾並不知道雲家父子因為他發生了一番爭吵,雲懷垚說服毀約的那三家商船,也確實給莊子裡的生意帶來了一定的影響。
三家毀約不要的貨,只能先堆在那。
周海草他們剛出去不久,哪怕現在談成了單子,也因古代通訊和交通都很不便,雲懷瑾沒辦法第一時間知道。
這批貨走周海草他們那邊推售,暫且走不通。
因為工坊擴建,不存在貨少等貨的情況。各個商船也都是買了他們承受范圍內最多的量。
包括渝州崔家的商船。
因此讓其他商船分掉也不行。
李懷洲倒是說可以幫他帶這一次,不過帶了之後,會因這次定的多,下次來便要晚一點。
雲懷瑾知道李懷洲是真心幫他,只是現在還有時間想別的辦法處理,人情都是越用越薄,不到萬不得已,這人情還是少用比較好。
堆積的這三船的貨,還不到非要用崔家人情的時候。
雲懷瑾在想著這三船貨怎麽解決的時候,他的乖寶雲初,在那小小的私塾裡,給家裡拉了一筆大生意。
第69章
私塾裡,中午休息的時候,雲初扯了扯同桌曹小寶的衣袖。
“雲初怎麽啦?”
圓墩墩的曹小寶正拿著飯杓往嘴裡送飯,嘴角還粘著幾粒米。
雲初打開自己的小食盒,將裡面他最愛吃的甜甜布丁端出來,“小寶,你爹爹是不是回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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